「不知今次陛下亲征,是否对信的能力有所质疑?或者……是信攻城的速度过慢,令陛下不悦?故而亲征以警信之言行?」韩信疑惑地问。照道理扶苏不应该这时候亲征,一来战争没到白热化的地步﹑需要扶苏前来鼓励士气,二来战场向来危险,扶苏简直就以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呃……」扶苏摸摸鼻子,有点装不下去了,毕竟他亲的征的理由实在有点难以启齿。
「如果我说,我在皇宫内待闷了,所以跑出来……你信麽?」扶苏不抱希望地问,这种理由也只有秦牧会相信了,恐怕连他的大臣也只会觉得他打仗打上瘾了,才来亲征的。
韩信显然不信,他内心冷笑着,对扶苏的表现很为不屑。他自有一套的判断,基本上他认为扶苏就是不放心军权旁落,故带着秦牧特来督促他与李由的。这样的猜忌让韩信很愤怒,他自觉自己被看轻了,更有一种不被尊重之感,若非秦牧乃一手提携他出来的恩师,他恐怕就想拂袖而去,请辞掉将军之职。
扶苏耸肩,无奈地说:「不信也罢,反正战事上的事你和秦牧他们去说就好了,不用禀报於我。禀报完我也不见得懂,我就只会死记硬背兵书上的东西而已,说起实践还是不够你们来,所以你们做你的,我在一旁负责打酱油。」
「信并无此言。」韩信淡淡地说。他内心是怎麽想的不重要,他自然不会找死地和扶苏说。
「我知道我在外界是怎样的传言。大抵离不开两种,要麽就是明君﹑温文,因为我至今还没有滥杀任何人吧,要麽就是荒唐﹑不经事,亡国之君等等的……就看你是怎样看我咯。」扶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顺手帮韩信添满了。
扶苏率性之行显然令韩信有些错愕,他连忙道:「陛下言重,这些只是妒嫉陛下的人传出来的流言,信并不会相信的。」
「这也没甚麽不好,活得潇洒才是真理。」扶苏举杯,感叹道:「人生在世不过匆匆的一世,说不定一个意外就挂了。」就像他穿越前。
「还不如活得开心,至少去到阴间才无憾。」扶苏认真地对韩信说。
韩信把这句话在心中转了几弯,不禁触目惊心,暗自道:「难道扶苏已经容不下我,想把我杀掉?否则怎会提到阴间之事?」
扶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被这样猜忌,他发表完自己的人生哲学後便沉默了,不再说话。
韩信亦静了下来,只是心中难免有所猜测,脸色也带了点这样的意思出来。
「你们在聊天啊?」秦牧信步走进来,最终还是放不下扶苏,出来找小孩了。
「秦将军。」韩信站起来拱手。
「牧!」扶苏的称呼就较为亲昵多了。
「嗯,陛下,韩将军。」秦牧撩开下摆坐下,眉目间虽然有点疲惫,但比起刚到时精神多了。
「我与陛下闲话家常,秦将军要不要加入?」韩信邀请道。
「你们聊你的,我就这样坐着歇歇就好了。」秦牧拒绝,他现在的精神实在不宜说太多话。
扶苏看着秦牧难受,亦是心疼的。他站起来说:「夜已深,不如我们就寝吧?」
「属下亦深有同感。」韩信欣然同意,他和扶苏并没甚麽可以说的,再坐下去不过尴尬。
「两人不必因为我来到而觉得不自在,要不秦某人先行离开好了。」秦牧淡淡地说完後,便站起来。
「没有啦,因为喝了点酒,我也觉得困了。」扶苏对秦牧的态度就随意多了,行动间还有点些许暧昧。
韩信看得一呆,内心略为安定,他认为秦牧是君子,若是扶苏如此宠信他,那自己的生命亦暂时无碍了,只是亦需为自己多加谋算,尤其扶苏看上去如此地不靠谱。
三人推让了半天,秦牧最终和韩信他们多饮了几杯酒後才告辞。
扶苏先行离开,秦牧则随後。韩信招来下人收拾好一桌狼藉,看着秦牧和扶苏离开的方向,忽然觉得怪怪的。
──为甚麽陛下跟秦将军回房的路途如此一致?
95沛吴两位将军
第二天,秦牧习惯性地在天刚亮时便起床了,当他穿戴好去了校场,刚好碰到同样来锻链自己的韩信。两人一见面,脸上都有着几分的诧异。
「秦将军。」韩信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神色诡异地拱手与秦牧打招呼。
「韩将军。」秦牧抱拳回应。
「不知秦将军昨夜休息得可好?」韩信问道。他误以为经过一夜,秦牧应该起不了来才对,怎麽好像……身体挺好的?
「承蒙韩将军惦记,牧昨晚一夜香甜,并无任何不适。韩将军何出此言?」秦牧疑惑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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