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铁翻身爬到睿王身上,乱摸了一气,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酸溜溜地道:“承渊,如铜有没有接近你?”
穆承渊还不知他是在乱吃飞醋,既然如铁主动提到了如铜,睿王便把顾家、夜贵人弑君事无巨细全都说了,其中就包括如铜假扮如铁,毒害皇帝。
如铁囧了,他只知道如铜是个疯子,没想到这么疯,居然跑去弑君,可不得不说,这的确是条毒计,若非睿王及时赶到揭穿了如铜,夜贵人和顾家的阴谋就得逞了,四皇子一登基,然后大家都没有然后了。
当时的情形,一定千钧一发,剑拔弩张。
可是不对啊,如铁总觉得按睿王的谨慎,不至于被逼得如此紧迫:“你接到宫中消息,为何不直接去守母妃,却先跑到颜家来了?”
“你说为何?”
穆承渊反问的同时,把如铁的手指贴到唇边亲了一下。
如铁笑着摇头,睿王心思缜密,他猜不出来。
“承泽查到顾珍实际没有被流放,也把若玉的事告诉了我,你一直没回府,有人又发现了玄亮求救的暗号,我想你一定陷入了危机。就在此时母妃也发动了。”
“所以,你是因为我才……”
不会吧??
如铁可记得以前让穆承渊做的单选题,睿王殿下毫不给面子地选了母妃,如铁还气他至今是个大直男,都不晓得哄一哄媳妇。然而玩笑归玩笑,现实是现实,倘若睿王选择入宫,如铁完全不会怪他,毕竟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换他也不知会怎么做。
可临到关头睿王却选了他。
“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穆承渊道,“母妃那边有父皇,有皇祖母,有许多人,可你却只有我。”
当时的艰难决断,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语气淡淡的一句话。
有些人做了一分,恨不能说成八分,而穆承渊不一样,哪怕他做了八分九分甚至十分,他也什么都不说。
如铁感动地抽了抽鼻子,道:“殿下,你这样是不对的,这种情形你该说,我爱你,离不开你,脑子里边全部都是你。”
“哦。”穆承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学他的语气道:“你爱我,离不开我,脑子里边全部都是我。”
如铁怒,这货一定是故意的,虽然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不对。
“快跟我说!我,爱,你。”
穆承渊:“我……你。”
如铁要抓狂了:“中间是什么,被你吃了吗!”
“……”睿王冷酷道:“风太大听不清。”
如铁得不到想要的,眼珠一转,道:“你不肯说,那咱们就来交换如何?我告诉你我在清风苑的经历,你把中间的字吐出来,如何?”
穆承渊道:“好,若你乐意。”
这有何不乐意的?如铁很高兴他的配合,主动交代了教训老鸨和护院的细节,至于手掌上的伤,的确是他自己不小心蹭的。
绘声绘色地说完,这货等着被表扬,可睿王的重点已完全歪了。
那个老鸨,竟敢口吐狂言!还有那个张公子,竟敢觊觎王妃!!
老鸨被刑部接收了,睿王决心让玄明再好好查查张公子,说不定就是什么鸡鸣狗盗之徒。
睿王心里已把胆敢欺负王妃的人凌迟了一百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王妃,琢磨了一下道:“做得不错。”
如铁大喜,紧接着羞涩地挠了挠头:“其实还有的,如铜给我下了那种药……”
穆承渊毫无芥蒂地看着他。
如铁笑:“殿下知道我是怎么解的吗?”
穆承渊为如铁诊过脉,发现他体内仍有残存的一点点媚药,故而有些低烧。如铜的确对如铁下了药的,至于如铁如何处置,他若是不乐意说,穆承渊就当不知,他若是乐意说……
“……怎么解?”
如铁得意洋洋瞥他一眼,锦被里的五指姑娘东翻西找,发现新目标,激动地围攻。
穆承渊一时呼吸不稳,如铁勾唇贼笑:“就是这么解的,殿下明白了吗?”
“……嗯。”穆承渊把暗中使坏的水蜜桃扣在怀里,一本正经道:“可是你身上的媚药,并没有解干净。”
骗人的,这种害人的东西,不早早除去留着过年吗,如铁方才喝下去的药汁就已经解了,可睿王完全不提这个事实。
如铁一愣,难道当时太匆忙,五指姑娘的效果还不够明显?
他当即就要再试一试。睿王却道:“这样太辛苦了,还是本王替你解吧。”
辛苦吗?
五指姑娘每天要做那么多事,还受了伤,当然辛苦。
如铁严肃地点点头,自己辛苦地爬上去,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睿王没忘,睿王殿下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如铁满面红云要投降时,穆承渊俯在他耳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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