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远和其他乘客一样脸色冷漠地从乞丐们旁边走过。众多披露真相的视频和调查报告说明,现在的乞丐十个有九个半都是骗子,有的甚至住着豪宅,开着名车,出入高档会所,转身换了行头,就成了街边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可怜乞丐。
那其中有没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呢?有的,容远已经掌握了将他们轻易甄别出来的方法。比如……
【对于陷入困境的孙文易视而不见,功德-80。】容远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刚刚走过去的人——男性,微胖,肤色棕黑,四十多岁,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也不哀求,小眼睛只无神地盯着地面。
简直像一只大型的土拨鼠。
在他面前摆着一张从废纸箱上撕下来的纸板,上面写着:“本人孙文易,手机号码111464646,家庭住址是X省W市学院街安鹿小区5号楼2单元601,因被贼人偷了钱包和手机,无钱回家,请好心人给与援助。车票钱共667元,请留账号,事后必十倍奉还。万分感激!”
为了证明信息属实,旁边还放着他的身份证。
但是,没钱回家、没钱吃饭、钱包被偷、生病住院、孩子饿了……阅历稍微丰富一点的人都见过类似的乞讨借口无数次。大多数人看都不看直接走过去,少数人略一驻足,看到这么经典的乞讨借口也没兴趣了。纸板上只有几个零星的钢镚儿。
“喂!”容远站在他前面,叫了一声。
土拨鼠抬起头仰望他,说:“小兄弟,什么事儿啊?”他说话慢悠悠地,带着股憨厚劲儿。
容远说:“六百多而已。你身强体壮的,为什么不去打工?”
“我也想啊!”土拨鼠扁着嘴,一脸委屈地说:“可是别人一听说我只能干几天,都不肯要我。下周三就是我老婆生日,不尽快回去不行啊。”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起话来居然有种少女式的娇憨。反差巨大,一点也不萌。
容远问:“你家在哪儿?”
“W市。”土拨鼠指指牌子上写的地址说,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然后他看见容远转身就走,失望得嘴角都耷拉下来。
哪知没一会儿容远又回来了,他蹲下来将一张车票放在他面前,说:“去W市的车票,开车时间是两小时以后,你抓紧时间去收拾东西吧。”
土拨鼠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高兴地抓过车票看了一眼,惊愕地说:“硬……硬座?”
“怎么?嫌弃?嫌弃你就还我。”容远虽说要帮忙,可没打算为了他的舒适花更多的钱。
“不嫌弃!不嫌弃!”土拨鼠急忙把车票收到自己口袋里,笑呵呵地谢道:“谢谢你啊!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在这儿都蹲了两天了,也没人理我。对了,你叫什么?账号多少?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容远看他这么快就变得无忧无虑的样子,地上的几个钢镚也看都不看了,心知他可能家境不错,家人也一直宠爱到如今这般年纪,却没有爱之则为之计深远,养成了这种缺心眼的性子。
容远留了账号,转身挥挥手就走。可没走几步土拨鼠就追上来,期期艾艾地说:“那个……火车上要两天呢,我吃什么啊?”
“自己解决。”
土拨鼠看着容远冷酷无情地这么说了一句,傻了,没想到对方连几百块的车票都买了,却不给他一点吃饭的钱。他也没有勇气再追上去,想了想,突然跑回去把地上的几个钢镚捡起来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收到口袋里,和车票放在一起。
而此时,容远已经走出火车站,坐上出租车,说:“去看守所。”
第44章 金玲
金玲的案件因为证据确凿,金玲本人被捕以后也承认了怒打小三的经过,但却坚持自己打她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会让她流产。从监控视频上来看,在殴打过程中金玲也没有刻意击打对方腹部的动作。最后金玲被判了五年的刑期,一周以后就要把她转送到指定的监狱中去服刑。
金阳站在看守所门前,抬头看着那森严的铁门和高大坚实的院墙。也许是气场问题,也许是名声加成,这种地方总是显得格外阴冷,让人望而生畏。
金阳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到附近一个简陋的公共厕所里,锁上门,握住套在手臂上的护腕,几秒后,护腕化为一层半透明的流体,像蚕茧一样裹住了他的全身,然后容远看到镜中自己的外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眼睛变小,眉毛变短,脸庞微胖,肤色略黑,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发型变成了最近流行的一种短发造型,两侧剃短,头顶留长,配上他的脸型简直像个猕猴桃。连个头都矮了五厘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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