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简这才微微一笑。
皇帝也不找书了。正好这阁楼隐蔽,侍卫又都守护在楼下。他就把萧从简从窗边拖过,拖到屏风后面。
萧从简没阻拦皇帝的动作,皇帝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让萧从简坐在书桌上,架起双腿,他从腰带中取出香膏,为萧从简润滑一番。
皇帝站在桌边,双手抱紧萧从简的后背,就这么进去了。萧从简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是疯了,竟然如此随便,允许皇帝对他如此攻城略地。
窗外就是孩子,楼下就是侍卫。两人都不敢大声,只是皇帝一不小心动作太猛,那陈年老旧的桌子难免发出吱嘎一声。两人的动作一顿,幸好那声音只是出现得突兀,倒不至于大到门外都能听见,吱嘎几声之后两人也就不管不顾了,别有一番刺激。
皇帝一边动,一边喃喃:“你要能生孩子……就好了……朕天天这么给你,你给朕生个……”
萧从简正爽着,听到这胡言乱语,忍不住掐了皇帝的腰一把。皇帝腰间一疼一痒,差点跪下,低声喝道:“别动!”两人抱着又是一阵狂乱。
这段时日的碧怀山行宫小住,在外人看来,皇帝游览了山景,赏了梅花,泡了温泉,骑了马,射了鹿,游了湖,每日都过得十分充实。在皇帝看来,他觉得自己在碧怀山这段时间,就是和萧从简做了,和萧从简做了,和萧从简又做了,确实每日都过得十分充实。
回到京中之后,萧从简立刻就着手火铳队的事情。钦差人选他已经物色好了,有两个人选他提给皇帝选择。皇帝选了一个合心意的。
萧从简和这位钦差整整谈了两天。到钦差临行那天,萧从简亲自去送了钦差,并将火铳队亲自交给了钦差。
事情是忙不完的,但好在如今忙里总可以偷闲。
明面上,他们永远是君与臣。这是不可逾越的一道线。皇帝不可能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即便皇帝想,萧从简也决不允许。这是不可为人知的秘密。
这件事情只要被人在史书上写一笔,甚至只要被人在野史中写一笔,他就逃不过媚和佞的口诛笔伐。
史书不可撒谎,但他至少想将这一段巧妙地藏起来。
皇帝也说过些昏话,说这是他和他的隐私。他听了只是笑笑,天子哪有隐私可言。可他们这对天子和丞相之间,居然有了背着天下人,有了隐私。
夏天时候,皇帝又去行宫避暑。这一次,萧霈霈也去了。
萧从简和霈霈又申明了一次不再续弦的事情。萧皇后见父亲坚持,也就无法,只好放弃。她看着父亲脸色,道:“父亲果然还是要忙些才好,气色比在家赋闲时候好多了。”
萧从简从来就是个劳碌命,从出仕以来,从来没有长时间休息过,更不要说尸位素餐,混混日子这种事情。萧皇后见他官复原职之后,比从前更忙,但气色更好了,心中也欣慰许多。
萧从简将自己在东华宫偏殿时候写的要略书稿交给了霈霈,委托她整理校对。丞相府上可做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但萧从简还是给霈霈做。
他知道霈霈的。整日闲在宫中,吃穿不愁,这种日子并不能叫霈霈十分快乐。
“我写的时候有些潦草,你仔细看看,不光是整理,若你有不同见解,也可在旁边注释。”萧从简温和道。
霈霈起初还不太敢接,只道:“父亲将书稿留给萧桓不是更好?想必他乐得做这件事情。”
萧从简摇摇头:“他在北疆忙得很,我看他如今也没心思磨这些字句。先让他自己好好干实事吧。你读的书多,文采好。这书就交给你了。”
霈霈这才小心接了,她心中欢喜,向萧从简保证一定将这本书做好。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将是她父亲的传世之作,由她完成,意义重大。
接过书,她又问起了一句:“我听说最近量田的事有了大进展。”
萧从简派出去的钦差十分得力,已经有了些进展。
“大进展还谈不上,事情有好转而已。难说那几处难搞地方是不是缓兵之计。”萧从简道。
霈霈忍不住提醒萧从简:“皇帝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她怕丈量这件大事做完了,皇帝又会一脚把萧从简和萧家踢到一边去。她内心深处总有些不安。这个皇帝她见过几次,次次感觉印象都不一样,她也不得不评论一句君心莫测了。
萧从简道:“不妨。这次他不会了。”
霈霈道:“父亲为何如此确信?”
萧从简脑子里一瞬间竟然都是些见不得人的画面,他竟无法直视霈霈清澈的眼睛,他只能转过目光,淡淡道:“霈霈,你放心,真的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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