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被大妖怪殿下一声巨吼吵醒了,睁眼就看见须臾额头上渐渐鼓起来的包包,金黄色的光芒比昨天更胜,包鼓起来的更大,吓了一跳连忙抬起手给他揉,既然昨天他能将先生的妖力化解,今天也能。于是,一幕在大妖怪以及须臾看来都挺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包包上附着的妖力在悠然的一揉一揉下很快消失了。
斑双目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振起双翅浮在悠然面前:“昨天我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悠然有些不明所以:“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怎么做到的?”
斑小小的身子悠然前面的床上,严肃的看着他:“这世界上有一个铁则,被妖力高于自身的人伤害,那人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妖力除非找到止消草、主动的撤掉、妖力的主人死去,是没有办法彻底的消除的,只能靠自己用妖力一点点的消磨。”
“在伤口附着妖力这种技能是非常高深难以掌握的,一旦有人中招,除非是以上三种方法,影响是一生的,要是时刻刻的用妖力抵抗,忍受痛苦,自身几乎无法修炼。而你,刚刚只是靠抚摸就消除了……不,应该是吸收了。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这种能力,你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听的斑的担忧,悠然倒是不在乎的笑笑:“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种能力有或是没有,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我只想在妖怪之森安安静静的生活。”
斑有些吃惊:“你一出生就在这深山中,真的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悠然洒然一笑:“要说完全不想,那是骗人骗己,但我明白什么来说对我是更重要的,外面的世界确实多姿多彩,却不适合我,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为了好奇心将自己的一生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得,况且,我听说妖之手的守护者素来是人人争抢的,到时候说不好不但保不住自己还连累整个妖怪之森。”
斑闻言重新打量了这个小小的孩子,这么小就如此懂得取舍的实属不易,怪不得那个讨厌小子会喜欢一个小孩子,原本以为是恋童,没想到却是一颗朱玉。打量片刻,斑跳下床,转头对须臾道:“妖之手,你过来。”
悠然跟须臾对视一眼,就见须臾冲他点点头,两人就随着大妖怪殿下一起走了出去。斑站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指着前方道:“那边那个小子,按照我说的画。”须臾指指自己,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须臾放下手,捡了一根树枝。
“天圆地方,上坤下乾,七星为眼,贪狼守西,破军护东,七杀盖顶,加以约定符文,束以始祖罚令……”斑没说一句,须臾就在地上画上一笔。纵然看他不顺眼,但斑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天分却是惊人。
好不容易将这个繁杂的法阵画好,斑才对悠然点点头:“你过来,将手按在坤位。”悠然点点头,蹲下身子,将手按在地上的‘坤’字上。见悠然准备好了,斑小小的身子砰的一声变得巨大,威武神骏,伸出一阵前爪,斑将爪子按在‘乾’字上。
“闭上眼,跟着脑海中的引导念。”斑回归本体,就连声音都沉稳成熟了很多。悠然按照他的吩咐闭上眼,脑海中自动出现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念了出来,却是神秘的声调。
等一段话念完,悠然只觉得心中突然多了什么,拉开上衣一看胸口,只见上面印着一个殷红的‘契’字。
看到这印记的一瞬间,须臾就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悠然身上有别的什么奇怪的痕迹,就算是要有,那也只能是他亲手留下的。
见到字迹的斑,满意的点点头,又砰的一声变回了小小的一只,原本雪白的下巴处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悠然,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守护者,除非我死去,你才可以令换守护者。但是你放心,这个世界上能杀死我的寥寥无几。”
契约成立之后,斑的态度柔和了不少,说话也从‘本座’变成了‘我’。
“你身上的妖力所剩无几,这还包括吸收我的一些,真不知道你之前都是怎么用的,我记得你母亲每日都为你输入妖力的啊?”完成了契约,斑就不客气的跳到悠然的肩头,疑惑的问。
“母亲为我输入妖力?”悠然大惊失色,细想自己平日的细节,心中一跳,难道是每日的梅园静坐还有什么玄机不成?除了这个,悠然再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难怪那日那人说道母亲的实力大大的退步了,难道是因为我?
思及此,悠然再也承受不住,脸色煞白,呆怔在当场,喃喃的道:“是我……害了母亲……是我……”
见到悠然如此难过的样子,须臾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将他紧紧抱住:“不是你的错,悠然,这不是你的错!”然而,林悠然却像是没有听到一番,眼泪刷刷的向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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