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担忧的看着母亲,他还记得母亲的话,从那个男人上来开始就从未开过口,听到母亲的再次叮嘱,也顾不得林若华此时根本没有看他,使劲的点点头。
然后他便看到林若华的身影一闪,像一道闪电冲了出去。林悠然一怔,急切的转头,白衣男人原先站得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半空中一白一灰两道光影闪动碰撞,时而消失时而显现,双剑交锋的金属鸣声清越,但听在林悠然耳朵里确实充满了杀气和不祥。初见那个白衣男人,林悠然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明明的母亲的仇人,林悠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如此诡异的感受。
小小的少年紧紧的抓住手里的小包裹,紧张的盯着前方的空地,虽然他根本看不到具体的情况,只有眼角偶尔闪过的灰白色光影,以及越来越密集的剑鸣声。
忽然,半空中爆开一阵血雾,两个交缠的生硬分立两侧,司徒锦上颊边被划开长长的一道伤痕,林若华右手扶住软绵绵的左肩,嘴角挂着血痕,心中不由苦笑:没想到当初那个不管怎么样都不肯勤练咒符的男人已经成长到现在的地步,就算是提前布下的陷阱也被他在打斗中破坏大半,威力最大的一个竟只是给他留下一道伤痕。
“若华,没想到这十三年来,你的妖力竟退到如此程度。”司徒锦上左右扶上颊边的山沟,沿着伤口从上而下抚过,被他手指拂过的地方竟恢复如初,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林若华松开握住左肩的手,停止背脊,凌然而站:“那又如何?没有人能拿走我的命。”
司徒锦上心中一紧,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就算是头发散乱,满脸疲惫,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不肯服软不肯认输,错的明明是她!
“跟我回去!”司徒锦上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冷声喝道,“你若是全然不顾你儿子,大可以再反抗试试。”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林若华一笑,风姿卓越,明明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却能让人迷了眼,司徒锦上一呆。
林若华却自顾的转身,一步步走向满眼含泪仍旧像青竹一般笔直站着的儿子,轻轻的抱住他:“悠然,好儿子。不要说话,听娘说。娘舍不得你,但若比起让他把我们母子抓回去折磨,我宁愿亲手送你离去。”说罢,竟猛然一推,司徒锦上骇然的看着那个没有妖力气息的小小少年被母亲一推,狠狠的跌落山崖。
林悠然身子被一阵大力推出去,落崖的那一瞬间,他眼里闪着的泪花终于夺眶而出,他看见母亲的口型:“善用你的手,每日默读经书,好好的活下去!”
林若华将儿子推落山崖,随即把剑在颈上一横,转头向着司徒锦上:“我林若华此生发誓绝不卒于他人之手!”随即将剑狠狠的一抹,顿时大朵大朵的血迹从伤口里喷洒而出。
司徒锦上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疾步冲过去,将林若华软下来的身子抱在怀里,看着怀里的容颜,司徒锦上慌乱的用妖力止血,往日百试百灵的方法却不知为何失效,怀里的林若华看着男人的举动却只想笑,艰难的问道:“司徒锦上,我一直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杀了我父亲,竟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你真就这么狠心?”
司徒锦上呆在当场,神情狂乱满是疑惑:“什么?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我杀了你父亲?若华,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若华看司徒锦上满脸疑问,心中也是一紧,一种滑稽的猜测在心中闪过,往日的一幕幕闪过眼前,片刻之后她低低的笑起来:“没想到我林若华一生好强,最后竟是害人害己……”她艰难的抬起手,覆上司徒锦上的脸,一字一顿:“林悠然是你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为你生下的儿子,锦上,我们恐怕落入了一个陷阱,查清楚这一切,查清楚……还有,悠然他XXX……”林若华的声音渐渐的弱下去,搭在男人颊边的手无力的落下去。
司徒锦上满脸呆滞,看着怀里最爱的容颜生气全无,紧紧的抱住林若华的身躯,不断的摇着头拒绝这个事实,可猛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抱起林若华的身体,在半空中急速的划出一道符,有什么急速的从远处天空飞来,却是一只通体洁白似鹰似狮的怪鸟,司徒锦上向上一跳,正巧落在怪鸟的背上,急速飞行而去。
在半空中不断下落的林悠然眼泪不断的向外掉,失重的不适感让他全身内脏就好像在移位一般,挂在身上的小包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母亲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一思及此林悠然就觉得心脏顿顿的痛,心中虽然充满悲伤,但他仍旧记得母亲的交代,要代替母亲的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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