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知道了小皇子对“昙桂糕”的嗜好。
后来有次她们京城贵妇茶话会、大家谈论到育儿经时,他便感慨了一句:友人家的孩子喜欢吃“昙桂糕”,那糕点里有性寒的东西,大人也不知道节制。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奈何听者有意。
他这一圈闺蜜里,竟有一个是宁王党的人,次次参加了方雪莹的聚会后,当夜都会把所闻所见详实地禀告给宁王。
宁王党里也是有高人,居然从方雪莹的只言片语和我楼中对西域香料的采买里,将事情推出了个七八,然后本着机不可失的想法,就从西域商人那里下手,在香料里掺上了些对幼儿大有损伤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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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真算起来,方雪莹和负责采买的管事一个嘴不严泄了皇密、一个没验出香料有问题,也说不上是无辜。
但我觉得,他俩的的确确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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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睿渊朱笔御批,圈了他俩与几十个宁王党一起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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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心泄了消息与大意没验出问题,只是方雪莹和管事的说法。
方雪莹的“闺蜜”与那西域商人一口咬死了他二人也是同党。
两边说法均是空口白牙、却无实证。
可事关皇嗣,楚睿渊宁可杀错,不愿放过。
我在他宫中为方雪莹跪了一夜,第二日在朝堂上他还是如此下了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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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上朝前我拽住他的衣摆做最后挣扎,想要他将方雪莹的斩首换做流放。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说道:“钧安……我是你的官家,你的男人,可朕更是这一国之君。”
我便一下子将他的衣摆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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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我自己过了十年痛快约炮的日子,大意了。
我俩近年来关系越发密切,私下里也早没了以前君臣那种拘束感,我便在心里把他定义成了床上伴侣、至交好友……乃至更亲密一些的情人。
可他终归是一国之君。
生于帝王家,长于帝王家的天子君主。
当年我嫂子死后他找我谈心时,我还在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君王无情,帝王家的喜爱值不了几个钱,任谁与家国、王权冲突的时候都要被推出去做炮灰。
可相处的时间久了,就免不了把他当做常人一般,有血有肉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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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那张帅脸与我们床上运动的和谐,为我信念的被腐蚀做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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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想通了求也没用,我也就不求他了。
当然,我不求他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来当年我嫂子难产过世、我找基友去验尸时,江神医给过我一颗假死药“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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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近十载,我杀回相府找了好半天,才从当年思维里“安全”的地方,把药给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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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楚睿渊上早朝前我俩不欢而散了,我隔了有近十日没有见过他。
等宁王同党要被问斩的前一天,我还是主动进了宫去。
“方雪莹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妾室,我们相府这一年多以来的管事人,若是让她与其他人一般在午门被斩首示众,我们相府丢不起这人。还请陛下赐予她一杯毒酒,让她在天牢里自尽了吧。”我对楚睿渊说道。
他想了想便首肯说:“好。”
我便继续说:“我与她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但她好歹也是我当年亲手纳进门来的妾室,还请陛下允我明日送她一程。”
楚睿渊看了我半晌,终于也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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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夜便留在宫中与他又打了一炮,第二日清早才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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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男人嘛,器大活好的美色当前,不动心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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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打完炮后趁着楚睿渊正是满足,求了最后送方雪莹走的时候与他独处。
于是,在天牢里其他人都退了,只留我和方老乡两个人面对面。
“哎呦卧槽,你这是什么丧气表情啊!”这段时间里还算被礼遇的方姑娘看到我就笑了,“我这两年在你们相府管事,什么样的美女没泡过,洒家这辈子值了!”
他看到我不说话,又说道:“说不准我这一去,就该穿越到个帝王身上,胯下巨鸟回来了不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任我嫖!”
我长叹了一声,然后笑道:“你暂时还去不了,想要把丢了的那根找回来,还得再等几十年。”
“什么?!”我老乡一脸不明所以。
我将手中酒杯里的毒酒泼在墙角,然后把“归去”递给他,“喏,假死药,见过没?服下这药你就睡上十日,我已经联系好了朋友带你“尸首”出京,十日后你就是有钱有路引的‘新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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