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
看见生人, 白上神秒挂上君子式招牌微笑, “伯母好。”
吕母细细打量白岐片刻, 继而笑道,“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回来了?”身穿家居常服的吕父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父亲。”吕景殊中规中矩的叫道。
“??”盯着下楼的吕父,白岐有点纳闷,“有点眼熟。”
听见某神自言自语的吕景殊眼中划过笑意,“见过?”
“……”应该见过,但记不清在哪了。
“电视上。”吕景殊提醒。
‘是吕奇伟。’黑七惊呼提醒,‘K市的市长。’
“……”白上神。
虽然早有猜测吕景殊的背景不一般,多半和权势挂钩,但不曾料到竟是一个官二代。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白岐和吕景殊耳语。
吕景殊茫然“??”谢?谢什么?
“谢你当初光明磊落,没公报私仇以权压人。”
“……”吕景殊。
自己当初纯属是懒得搭理他,否则早‘弄死’他了。
但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初的‘目中无人’,如果他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只怕两人真彻底的玩了。
“我很庆幸。”吕景殊说。
庆幸两人的关系还没恶化到‘回天乏术’的地步,尚有回旋的余地。
吕景殊的母亲是大学教授,两个月前随队前往F国考察交流,今天才回来。
吕母是个爱美的女人,虽然儿子都快成年了,但她仍怀揣着一个偶像剧玛丽苏女主的心。
此次从F国回来,‘纪念品’是空运回来的,足足装了两车。
“景景,礼物。”吕母献宝似的将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吕景殊。
吕景殊打开,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叫,一个骷髅从盒中弹出差点砸中他的脸。
“……”面无表情的吕景殊。
“噗!”白上神差点乐出声。
吕景殊目光幽幽的瞟向白岐,“很好笑??”
白岐扬唇,微微一笑,“很有趣。”
吕景殊将骷髅塞回盒中又合上盒盖,显然早已习惯吕母时不时的恶作剧。
见白岐盯着整蛊木盒,吕景殊直接递给他,白上神坦然接过打算拿回去吓一吓陆卯。
吕父不苟言笑,吕景殊沉默寡言,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吕母喋喋不休讲解‘纪念品’的声音。
吕父和吕景殊话少,吕母便拉着白岐天南海北的唠,用行动告诉白上神何谓‘热情似火’。
把白岐的窘境看在眼中,不满自己男人被‘霸占’的吕景殊强行将白上神从吕母‘魔爪’中夺回。
“我带阿唯回房间,你们俩聊。”
备受吕母‘魔音’折磨的白上神很配合的跟上一同离开,乖的让吕景殊不禁露出笑容。
目视两人上楼,吕母放下拆了一半的包裹坐到吕父身旁,“景景很看重他。”
“嗯。”吕父喝茶。
“真的只是同学?”吕母狐疑。
“……是也不是。”吕父道。
“正确的讲,是跟你儿子在酒店开过房的同学。”
“!!”吕母。
吕景殊的房间是里外两个隔间,中间隔着一扇屏风,一面格局是桌椅书柜,一面是卧室。
屋内收拾的干净整洁,格局布置端端正正,简直能将人逼成强迫症。
“你坐。”吕景殊招呼着,转身打开冰箱本想拿饮料,谁知里面一盒盒全是茶叶。
“……”尴尬了。
“金骏眉。”白岐出声。
吕景殊松了口气,赶忙取出装金骏眉的茶罐走向茶桌。
在吕景殊冲茶时,白岐在屋内来回踱步打量四周布局,最后停在书柜前的桌旁。
桌上有一张宣纸,纸上墨迹已干,‘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平日里看你像是个薄情的人,怎么写这种痴情的诗?”
吕景殊微怔,“你觉得……我薄情?”
“你的眼中带着凶光,像只狼崽子,白眼狼。”
吕景殊手一抖,滚烫的水倒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他凝视着桌前垂首提笔的白岐,抿抿嘴唇最终却说不出一字反驳。
白岐揭开吕景殊的字,自己提笔在空白宣纸上留下一句,‘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撂下笔,白岐离开书桌走到茶桌前坐下接过吕景殊递来的茶。
吕景殊走到桌前看眼纸上的诗句,眉宇间微微蹙了下,有些话涌到嘴前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味道不错。”品尝后白岐并不吝啬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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