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无趣的人。”闾丘恭昱兴味索然道。
“两个素日里只知打打杀杀无趣的人来南姝韵馆?”闾丘恭昱思考片刻,“是来办公?”
“乞巧节也不消停,真无聊。”
“月前亓官垣因抗旨罚跪四日,事后一直告假到现在未再入宫,他是不是真的失宠了?”秦冕不解。
闾丘恭昱盯着秦冕看半响,突然上手压上他的肩,一副醉的迷迷糊糊不知今朝是何年月的样子。
“你既不为官又不当职,管朝中的破事做什么?”
“不管亓官垣失宠得宠都碍不到秦太尉的利益,不用想太多,来,喝酒,听曲。”
京内。
姻缘庙。
因是乞巧节的缘故,庙外办着灯会,万千盏花灯将整条街映的宛若瑶池仙台一样美。
姻缘庙内有一座永生桥,桥下湖内有个定情井,井口只有拳头一般大,据说只要将两枚用红线串在一起的铜钱扔入京内便可情定永生不离。
庙外街上。
黑七甩着两枚用红线串着的铜钱,兴致很高。
闾丘衡瞥眼它手中互相碰撞的‘铛铛’直响铜钱难得有了点兴趣,“求的是和谁家的千金?”
“代人求的。”黑七回答。
“而且不是求和,而是求离。”
黑七恶劣的把红线扯断,“既是情定永生不离,我便把情线扯断后再投入井内。”
闾丘衡“……”
莫名的后背有点凉。
白上神也来到了姻缘庙的灯会街上。
望着摩肩擦踵熙来攘往的街道弥琯并不赞同挤入,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很容易出事的,但白上神的决定岂会轻易改变?
不得已,弥琯只有暗示周围的护卫注意保护。
“大人来姻缘庙是来求个什么,还是只是来凑个热闹?”颜长君问。
“来姻缘庙自是求姻缘的。”白上神在一个花灯摊上挑着花灯回道。
颜长君一愣,一旁的弥琯也有点呆滞。
“大人有心仪的姑娘了?”
“不。”白岐选了一个荷花花灯递给颜长君,“是替你求的。”
颜长君“……”
“你年纪也大了,官职也不小了,该考虑成家了。”白上神一副老父亲的语气。
颜长君如鲠在喉无语凝噎。
“……大人,我不需……”
白上神摇头,“不,你需要。”
颜长君“……”
‘宿主爸爸,你在哪?’黑七来电。
‘到了。’白岐回复,‘你的位置。’
‘我在姻缘庙里面。’
黑七费力的朝井口扔铜钱,但一回都扔不进去,气的它都快怀疑人生了。
闾丘衡收回捣乱的内力,没事人一样继续站着。
庙外。
白上神品尝弥琯买来的糖饼,目光周围的摊位中来回扫视,很快停在一处。
“弥琯,去买几截红绳回来,咱们到庙里帮颜卫尉求个姻缘。”
“挑长一点粗一点的,多绑几个,牢靠。”
弥琯失笑,“是,大人。”
颜长君一脸土色,“大人,我……我暂无成家的打算。”
“早点多求几个不碍事,广撒网多捞鱼,总能捕到一个肥美一点的。”
颜长君“……”他不爱吃鱼。
颜长君正赌着气,不远处一个扎着花头绳的小女孩突然被人挤倒,顿时疼的哇哇大哭起来。
颜长君一愣,本能的刚想上前却又停下。
“扶一把吧。”白上神开口。
颜长君犹豫一瞬,继而点头,“我马上回来。”
颜长君快步冲上前把人扶起,也不打算哄一哄,塞上两块刚才白岐吃剩的桂花糖便要回去。
哪知变故恒生,原本来往有序的人群突然混乱起来,大批的人朝他的方向涌来。
“大人!”
颜长君表情骤变,当即加速往回挤。
即使颜长君武功高强,但是逆流而上仍是困难,何况四周皆是寻常百姓他根本不能动武伤人。
当颜长君费力回到原地时早已不见白岐的人影,地上只剩一个倒下的轮椅,他的脸顿时一瞬间全白了。
姻缘庙内。
砸了上百枚铜钱的黑七气馁的放弃了,熊孩子似的在庙中四处乱窜,让脾气本就不太好的闾丘衡很想把像解开什么了不得的封印一样的某七掐死。
乱逛间,有点不耐烦的闾丘衡的目光突然在瞥见一棵合欢树下时突然停住。
正值花期的合欢下,一个红衣似火的青年安静的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散开的红衣耀眼夺目,脸上带着一面素色的描花脸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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