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姤忱。
“本上神一向大方,小事而已无须在意。”
“我在意!”姤忱恼怒。
“我才不在意你在不在意。”白上神日常以欺负姤忱为乐。
在吵架上姤忱的词汇量少之又少,回回都是惨败于渣白的嘴炮下,但每回斗嘴失败后他都会在身体力行的实战中找回主场。
这一回自然也不例外。
告知了白岐得到支持后,白麒光便定位了卡蓝星在宇宙虚空的位置。
望着全息屏中浩瀚星空中那颗蔚蓝的星系,白麒光却迟迟未动身。
自认识白岐踏上自救的路途,在宇宙中或许只是一个小轮回,但于麒光而言已有千年,很多的人和事都快尘封在数据库最深处了。
‘余沢。’
白麒光在心底默默叫了一声。
在自己仍是一架机甲中的一串普通数据时余沢便是自己的主人,许是有雏鸟情节在,余沢对他来说一直都是特殊的,即使后来有了自主智慧。
余沢的死是麒光心底的一个疙瘩。
余沢是联邦军部的一名中将,前途光明,可是后来却因为他不得不在星际中逃亡,直到死亡,若非他,余沢一定会有一个锦绣前程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白麒光来到床前躺平。
“渣爹,我出发了。”
留下话后,麒光便抽出了魂体开始跳跃时空。
浩瀚的虚空中静谧无声,白麒光根据锁定的位置自主前行着。之前都是和白岐一起,而这一回只有自己一个人,这叫麒光不免有一点不适应。
白麒光不由叹气,果然人在安逸的环境中呆久了,再次孤身一人面临险境时会不知所措。
专注看路以防错入别的空间的白麒光并未发现,虚空中有一抹幽光渐行渐近悄无声息的跟上了他。
一路尾随他来到目的地的小世界,最后跳入了打开的时空缺口中。
魔界。
魔皇宫。
一个幽静的分殿花园中,一个身着暗紫锦袍的男人正用灵泉浇灌着一株结着花苞尚未开花的血微花。
偌大的宫殿内静谧无声,除了衣着华贵的男人外看不见一人,更是听不见声响。
突然。
一个匆匆的脚步声渐近,一魔族士兵出现在园子内,在男人身后十尺外停下。
“殿下,魔皇陛下回来了。”
正护理血微花的男人停止动作回了头,此人正是蔺攸草。
他变了许多,周身气势内敛,神情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外,一双血红的眼睛阴冷诡魅却不聚焦,他瞎了。
蔺攸草没有应声,只是漠然的朝园外面走。
蔺攸草一路来到魔皇宫的正殿内,在正殿中央向高坐在殿内主坐上的男人见了礼,“父亲。”
当初商君衾派部下保护蔺攸草来妖界时过程也是比较坎坷的。
妖界的粗鲁野蛮没规矩在整个曜荒大陆都是有名,魔族不同于他们,魔族对族人的管治类似人族更像一个国度。
魔族排外,对妖族更是排斥,一支妖族人大张旗鼓的进入魔族闹出乱子是避免不了的。
负责护送任务的栊尧一边应付着魔族一边替蔺攸草寻医,在各种误会后闹出的动静太大结果惊动了魔皇,栊尧等人被抓。
本以为会升级为两界矛盾,哪知魔皇在见到蔺攸草后一切峰回路转,原本的剑拔弩张成了大型父子相认狗血剧的现场。
魔皇曾伪装成普通修者前往人界同一个人修生情诞下一子,但当时魔界恰逢内乱二人被迫分离,蔺攸草的母亲以性命为祭封住了他的血脉,躲避了追杀,后来便被韬耘捡去了。
魔皇本以为蔺攸草母子早已死去,但蔺攸草的出现让他欣喜万分,而栊尧稀里糊涂的卖了魔皇一个人情。
魔皇替蔺攸草疗伤修复灵根,打开封印激发他的血脉。
血脉封印的打开让蔺攸草成了货真价实的魔族,但却伤了眼睛,从此瞎了。
原本人界宗门的一个普通弟子一跃成了魔界的大殿下,命运不可谓不曲折。
既是认祖归宗,以前的名字自是要改的,现在名叫——阴昶,字亓玧。
“亓玧。”
见蔺攸草来,魔皇将搜罗来的灵药给了他。
见蔺攸草神情淡淡,一副悒悒不乐的样子魔皇是很难受的。
一开始在得知蔺攸草在人界的经历时魔皇差点带上魔族大军杀到人界,自己唯一的儿子竟在外受了那么多委屈,怎叫他不气?
只是此计划在蔺攸草的阻止下胎死腹中了。
“传闻上界来的上神现如今在妖族,改日我亲自走一趟妖族,舍了老脸也将药求来,替你治好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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