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懂,我在你面前不是透明的么,我的事情,你全部都知道。甚至我每天说了些什么话,吃了些什么东西,见了什么人,看了什么书……,你都知道的啊。”楚岫的声音有些闷,显然心里对此不忿。
“你每日和朕在一起,那朕的事情也都让你知道。”皇帝对于秦月的事情虽然还不能太放心,但楚岫一向不说谎,他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心情好起来,语气轻松了起来。
“昨晚……”楚岫一出口就想问皇帝昨晚去和谁过夜生活去了,但说了两个字就说不出口接下去的话。
“昨晚怎么了?”皇帝看楚岫脸上起了酡红,眼睛也没有看他而是望着床顶,他心下想到什么,楚岫昨晚胸闷吐血难道是为了这事,他心中怜惜,脸上却有了笑意,“昨晚朕在御书房睡的,哪里也没去。”
楚岫眼睛望着床顶,依然没有看他,但脸上红得即使是在昏暗的床帐里也看得清楚。
“不相信么,要不朕让你检查?”皇帝的言语里带着轻佻的笑意,在楚岫耳边吹着气,楚岫耳朵此时都也变红了,他拉着楚岫的手去解自己里衣的衣带。
触摸到柔韧结实的肌肉,楚岫的手才反弹一般地抽回来,压着声音斥了一句,“做什么呢?”
不过他压低了的声音,倒像是在娇嗔一般,皇帝笑得更深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让你检查啊,到底要不要?”
皇帝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响在耳边,楚岫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脸上更加烫起来,“皇上……”
“你叫‘昊’来听听。”皇帝在楚岫耳廓处轻吻磨蹭着,楚岫怕痒地躲了躲。
“我身体还没好。”楚岫脸红着,敛着的眼睛里显出些神伤。
“那快好起来吧,朕会等着你的。”皇帝抱紧了楚岫,楚岫伸展了身体靠在他身上。
“叫‘昊’来听听,以前不是叫过吗?”
“你不困吗,我想睡了,你也快睡吧!”楚岫将头埋在皇帝肩颈旁。
“叫了再睡!”
“你怎么像个孩子!”
“朕是皇帝!”
“你当然是皇帝!”
“那叫一次!”
…………
“好了,好了,我头疼!昊,是这样么?”楚岫轻轻出口,皇帝满意地靠着他,呼吸已经变得绵长了。
“莫宇昊,……你听得到么?”楚岫轻轻地唤他,看皇帝睡着了,才又说了一句,“我爱你!”
“嗯,我听到了!”两个人靠在一起,闻着楚岫身上淡淡的药香,皇帝这才沉沉睡去。
……
晚间的时候,楚岫醒来,皇帝罢了今天的早朝,所以用晚膳的时候还在御书房里和大臣讨论事务。
不过,楚岫喝完药的时候,皇帝来了秋风院,还对楚岫说,“等你身体好了,朕想任用你做右丞相,你怎么想的。”
楚岫满脸惊诧,好半天才说,“这……,这……,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你不去陪着朕处理政务,朕在御书房都坐不下去了。”皇帝的话没有一点道理,坐到楚岫身边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楚岫死死地盯着皇帝说不出话,眼里神色复杂,却没有高兴。
第八章 心结(三)
右丞相的位置空了多年,从先皇时期空到现在,先皇是在易贵妃死后就自己揽了右丞相的活干,所以一直没有任用人,到现在的皇帝,当初是好几位大臣挣这个位置,皇帝为了平衡,最后谁都没有给,继续自己处理右丞相该做的政务。
皇帝一直很忙,这也是一个原因。
后来楚岫做了中书侍郎,皇帝便将右丞相这块的政务渐渐移交到了楚岫身上,右丞相管理民政,相当于一国之管家,银子都从他这里过,算是天下最有油水的职位,不过,楚岫一向不收受贿赂,国库里的银钱在他眼里就是数字,只具备调拨功能,这两年楚岫在这方面做得的确好,这才几天没上朝去御书房,户部工部那些人就一个劲地拐弯抹角在问易大人情况。这让皇帝有些郁闷。
皇帝先前想着的是将楚岫拘在后宫里,楚岫身体弱,正需要好好养身养性;当然,楚岫权利见大,他手下一大批官员对他忠心,也不是皇帝所希望的,正想借着楚岫体弱削了楚岫的权,让他只属于自己所有。但是,楚岫一不做事身体倒更弱了,听吴太医分析病情,楚岫的病是心中郁结所致,心放开了病自然好转了。楚岫心思敏感异常,皇帝看他每日闷闷不乐,便知道他是看出自己的意思,为此郁结。
提出让楚岫做右丞相,皇帝也是思考琢磨颇久的。
一来,楚岫的确是做右丞相的料,官场里面的人七分做人只留三分做事,事情就会办得不错,不过,现下朝中许多人是留有一分做事就不错了;楚岫一向是五分做人五分做事,虽然不会得罪朝中官员,但也没有和别人关系亲近,正好不拉帮结派,许多新提拔上来想做一番事业的官员都以他为样,这让朝中有了一股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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