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从没见过这样的公主,大概是比唐朝的太平公主更甚一筹。他对秦月的话不置可否,陷入了沉思,沉思他们回去后,可能要发生的事。小溪中飘荡着上游落下来的桃花,桃花在水里沉浮着,随水流而去。
秦月看到楚岫的确需要休息,就在楚岫身边坐下来,没有了刚刚的霸气活力,她静静的坐着,看着水中沉浮的花瓣,没有感情的轻轻说,“皇兄可能会想把我拿去联姻!我不想去,楚岫,你和我私奔吧!”
楚岫听到秦月的第一句话时,还很惊奇,这个公主的预见性太强了。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他只能叹息了,这个公主完全是脱线嘛!
“你怎么会认为皇上要让你去联姻呢?”楚岫拨着水中的花瓣。
“我会一些突厥语,今天在后院的桃树上,听到那个陈靖的手下用突厥语称他为亲王,而皇兄还主动来见他,又把我带上,所以我想皇兄是想把我卖到突厥去。虽然我对突厥还算有兴趣,但是让我长期去住着,我肯定是不想去,毕竟那个地方没什么好吃的,每天喝奶吃大块头的肉。我想若是以后都过那样的生活,我还是逃跑的好,然后皇兄随便弄一个女人冒充我联姻去就行了。”秦月的话带着黯然,却没有悲伤。
楚岫没想到秦月已经想通这么多了,很是惊讶。“没想到你还懂突厥语呢?”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不学无术啊?我堂堂公主,可不是吃白饭的。”秦月的刁蛮劲又上来了,拉着楚岫要走。
楚岫一脚踩滑,就要向小溪里掉去。他正认命的闭上眼睛,准备回去换衣服了,就被人提了起来,然后是轻轻的一跃,有飞来的感觉,就到了小溪的另一岸。
楚岫第一次体会这违反地心引力的事,还没反应过来,就差一点被秦月的大骂声震聋了耳,“你还真是一个文弱书生啊,差点把我也拉到水里去了,幸亏我身手敏捷,不然就变落水鸡了。”
楚岫在心里鸣不平,明明是你差一点把我拉下去的。不过,“你是会武功的吗?”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秦月带着楚岫又从小溪对岸跃了回来。
楚岫感叹的看那条至少有三四米宽的小溪,嘀咕着,“世上真有轻功之类的东西,这算不算违背物理定律呢?”
“别嘀嘀咕咕了,这次我们走大路,不然在小路上,你一走就要摔跤。”楚岫跟着秦月穿过一片小桃花林,就看见了一条可供骑马的马道。
“楚岫,你刚刚唱的歌好奇怪,不过还算动听,再唱着我也学学吧!”秦月走在楚岫旁边,手中拿着刚刚摘的一枝桃花乱晃。
十七章 争斗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楚岫的声音如同溪水般透明澈亮,又含着对前世的淡淡怀恋和忧伤;秦月听着听着也跟着轻轻吟唱了起来,带上了一丝迷茫和惆怅。
春山鸟空啼,鸟鸣山更幽。
楚岫唱了两遍东风破,秦月已经能够将它的歌词唱出来了,也许是由于这种调子的确是太前卫了点,秦月唱出来时有些微走调,带上了这个时代音乐的婉转和妩媚。
楚岫从没有想过秦月居然是这么全能型的一个人。既有艺术家的潜质,又有政治家的敏感。
春阳暖暖柔柔,楚岫和秦月一路走一路唱,好不乐哉,直到一阵马碲声打断了他俩的美好世界。
一众五骑飞快的沿大道飞奔而来,即使看到前面路中央有人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或是减速的意思。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骑装的挺拔青年,有常年习武的健壮身体,他挥舞着马鞭,大呼着纵马而奔,而他坐下的马匹一看也知道是千里良驹,全身黑色,只在蹄上有一撮雪白的毛,马踏在长着浅草开着小朵野花的山间马道上,真有一种仿若千里之马踏雪而奔,马碲生香的感觉。
而跟在后面的显然是他的护卫或仆人,一尽都是青色的骑装,都还是年纪还少的青年。
真是跋扈之极之人。楚岫给他们下了定义。
主人如此跋扈骄纵,他身后的下人定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不知是哪家的豪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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