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上!”皇帝又命令了一句。
楚岫依言接过皇帝手中的酒杯,倒满后又呈给皇帝,皇帝却说,“喝了!”楚岫只好把酒给喝了。
就这样来了五六回,由于酒杯挺大,酒壶里的酒就下去了大半壶。楚岫原来就喝了不少酒,这时又喝了不少,脑袋开始疼起来,不过,脑子仍然清楚,思维仍然清晰。
看皇帝这样罚他喝酒,他便想到了,皇帝应该是在生他的气,但仔细思考,并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皇帝又让他倒酒,他的手已经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哆嗦,想着皇帝一定会要他把酒喝完,这样一杯一杯磨人,还不如一口气喝完算了。便弃了酒杯,直接就着酒壶喝,一口气便把剩下的都喝了,倒了倒酒壶,示意里面已经没有酒了,然后用衣袖擦擦嘴角,有些气闷的道,“皇上要处罚微臣,直说不就好了,臣又怎能反抗,这样罚酒算什么意思!”
楚岫其实已经醉得差不多,不过,他自己却觉得自己是清醒的。
皇帝也不答他,直接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凑上去亲他,楚岫大睁着眼睛看着皇帝近在眼前的放大的脸,皇帝和秦月在长相上倒有些相似,只是来得比秦月粗犷,他就像一个精打的粗胚,而秦月是在精打后细琢了的,还有他的眼睛是深黑色,像黑洞一样要把人吸进去,而秦月的颜色却要浅一些,总是晶晶亮亮的,眼角弯弯。
楚岫看着看着就觉得是秦月抱着他,他感觉身上有些热,轻轻推了一下,想离秦月远些,在唇上流连的秦月的唇瓣不如刚刚来得柔软,他张嘴喃喃道,“我们喝了酒了,满嘴酒味!下次我们不要喝!”
皇帝坐在一边,半阖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欣赏楚岫一杯一杯喝酒的样子,便觉得喉咙发干,心痒难耐;酒壶里的酒被楚岫一饮而尽,从嘴边逃脱的金黄的酒液在烛光的映照下滑过楚岫的下巴脖颈,然后滑进白色的领子里。
皇帝不想再这样看着,直接拉了楚岫到怀里,楚岫的脸已经被酒熏成粉红,唇上闪烁着水润的光泽,身体柔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眼睛睁得比平时大,朦朦胧胧的将他看着,就像窗外月光的诱惑。
皇帝固定住楚岫的后脑,直接将舌侵入他的口腔,放肆地挑逗和缠绕,两个人交换着津液,楚岫觉得自己就像在水中的鱼,很舒服,吻了很久都没觉得气闷,他被吻得身体发软,脑袋发昏,终于分开的时候,他向眼前秦月的脸笑着说道,“秦月,你怎么这么厉害!”
第十四章
皇帝听楚岫这么一说,眼中原来如碧潭的温柔也被红色的凶狠所代替,脸上更是不好看,一张脸黑到了底,一把将楚岫推到床上,楚岫被突然而来的一摔弄得头更昏更痛,呜呜几声表示很不满。
皇帝起身,朝外面道,“来人,伺候就寝!”
马上就有等在外面的楚随带着几个太监宫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先是伺候皇帝脱下冕服,伺候他梳洗。
楚随将皇帝的头发梳理好,用黑色缎带在中段束好,才问,“皇上,是否给易大人沐浴后再送来!”
楚随这种说法完全是把楚岫当成来给皇帝侍寝的,他的一向认识便是一切以皇帝为重,将皇帝伺候舒心了,他的地位才能得到保证。这当然也是他一直只能做皇帝寝宫总管的原因。
皇帝看看躺在床上的楚岫,原来冒火的眼变得幽暗,道,“给他把衣服脱了就成!”
楚岫只觉得身体很累很重,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头脑也沉沉的什么也不想想,就想睡过去。
有人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是有感觉的,由于身上发热,去了衣服的束缚让他舒服很多,于是很配合,直到只剩下内里的亵衣,他才觉得有丝冷,有只手在摸他的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恶心,便哼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皇帝坐在一边看着楚岫的一件件衣服被脱下来,最后只剩下那单薄的一层白色丝织亵衣,由于楚岫喝的酒里加了春日醉,楚岫已经因为情动身体泛着一层粉红,即使隔着亵衣也能看到那艳丽的颜色。
为楚岫脱衣的太监是他这殿里资格极老的太监,对他是百分百衷心,既不贪权也不贪钱,不过,却很好色,很多给他侍寝的地位不高的美人男宠都会被他看光摸两把,皇帝以前没看到当然不会说什么,没想到他胆大妄为,此时居然将手伸到楚岫的亵衣里去了,皇帝哼了一声站起来,极为愤怒,“你哪只手摸的,就去把那手砍了!”
“皇上,奴才这是要给他脱里衣,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饶了奴才,饶了奴才!”被皇帝的怒气吓破了胆的他马上跪下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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