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废了,我们也要。”幸好这时候顾辞久说了一句。
楚泽玉和凌秀秀都是一激灵,刚见着薛易眉心滴血已经是心中焦躁不已,谁知道这眉心的伤,竟然如此眼中。
天韶尊者看这话是他一个剑修说出来的,当即拽着薛易后退了一步:“这还是我的人,你说要就要了?”
顾辞久把那个小瓶又拿出来了。
“都给我?”天韶尊者眼睛一亮。
“人给我,你们掌门分。”
“……”天韶尊者歪头看毛杜江,虽然没开后也没传音,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要大头,若是不给……他手里的人可就不一定还能囫囵个了。
毛杜江这个气就别提了,本来这里确实是有天韶尊者一份的,毕竟是天韶尊者首先花了大价钱得到了使用权。可现在他把人弄废了带来……不倒扣他的份利那就是宗门大度了,还想要大头?
“再拖延,人可就要死了。我要么三个人一块要,要么一个都不要。”顾辞久不耐烦了。
薛易那伤看起来就一点点的小细口子,但那是伤了根基了,若不赶紧妥善救治,莫说是当个凡人,想活命都难。
“对呀,再拖延,人就要死了~”天韶尊者也笑嘻嘻的,只盯着毛杜江看。
“……许你两滴。”毛杜江阴沉着脸道。
天韶尊者看看顾辞久手里那个瓶子的大小,再看看在场的人,倒也没得寸进尺,手一扬,薛易飞了过去。
李滨程抬手,把人接了下来,又一指轻点在他眉心,稳住他的伤势。
顾辞久则同时将玉瓶掷给了毛杜江,方剑仙拱手道:“叨扰诸位了,我等也该回剑宗了。”
“等等!这两人身上的我澜波道宗的心法,却还要废去!”这跳出来说话的,就是连心胸不太宽阔的闫朝宗都跟着脸红。
确实是有离开宗门废了功法的规矩,但你也得看情况啊。这俩就只是筑基而已,拜的师父在澜波道宗都不算入流,且入门才二十多年,能修出什么来?他们要转投的又是剑宗,澜波道宗的功法再如何高明,跟人家走的都不是一条路,现在不把功法废了,得他们到了剑宗那也是得从头来过的。
再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刚才被顾辞久的剑意所迷的其中之一,这大概是觉得自己丢脸了吧?可你就不知道如今提出这要求来,那只会是更加的丢脸吗?
还没等毛杜江打圆场,顾辞久手一摆,楚泽玉和凌秀秀已经同时闷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方剑仙一摊手:“如何?这下完了吗?”
“完了,完了。”毛杜江只能这么说,且他也想赶紧分那宝物,让这几位赶紧走吧。
“我们还没完啊。”李滨程挑眉,“他们三人都是你们的正式弟子,可有魂牌,精血?”
毛杜江一招手,三面白玉牌子出现在他掌中,随即便让毛杜江捏的粉碎;“他三人不过寻常弟子,并未曾留下精血。”不过是筑基,在澜波道宗还没有留下精血的资格。
这下是真没事了,剑宗几人也不多留,道一声告辞,转身便走。
来时三个,走时六个,瞬息而来,瞬息而去。
毛杜江打开顾辞久的小玉瓶,看见里头的比喻色液体,手都有些颤抖。
“师父,听闻桃夭秘境中,剑宗有人得了蜜蜂的蜂蜜,之前那一坛子便是普通的蜜,这个……莫不是王浆?”
“大抵便是了……”毛杜江又闻了两下,闭着眼睛一脸惬意。
“掌门,说好的两滴呢?”天韶尊者这时候打断了毛杜江的美梦。
毛杜江睁开眼:“流吟,你也是太过急切了些。”
“好东西在前,谁能不急切?”天韶尊者嗤笑一声。
“你的两滴,那去吧。”毛杜江摇晃了一下小玉瓶,只有半个米粒大小的两滴王浆出了瓶口,浮在天韶尊者眼前。
“……”天韶尊者顿时阴沉了脸,其余人却都笑得得意。
——修真界绵延万万年,但在许多东西上头是没有统一的度量衡的,比如说这个一滴。炼药制器,买卖物品,都有按滴算的。可滴到底多大,这个就很杂乱了。但他们澜波道宗里,对自己算起滴来,基本上都说的是一颗饱满的黄豆那么大。
两颗饱满黄豆那么大的,两颗半个米粒那么大的,这想象和现实的对比落差也太大了?
“怎么?可是流吟觉得自己拿得多了,于心不忍?”
“流吟怎敢?流吟还有事未办,告辞了。”天韶尊者一甩袖子,走了。
其他人也不在意他这失礼的表现,反正已经看完了他的乐子,而且还有剩下的王浆要分呢。
毛杜江叹了一声:“你们且来看看,是真的不多啊。”
他将瓶口稍微一倾,让众人都看了个分明。结果刚才觉得天韶尊者吃了闷亏的人,现在又都开始嫉妒他了。这瓶子本来从外边看着就不大,这打开了一看里头,才发现它比想象的更小!瓶子厚得厉害,王浆还不是装满的,而只是有约莫三分之一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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