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法与众长老们气得脸色发青,那“补”字的意思,可不就是让他们把银子还回去?
可偏偏那五年,才是他们拿钱拿得多的时候,毕竟那时候前宫主对自己的身体也已经有所感。根本不理宫务,一门心思想着突破,他们可不是才越发的肆无忌惮。
蒹葭宫在顾辞久出现之前,就是一滩碧绿无波的死水潭,看起来还算顺眼,但水下面,都是恶臭腐烂淤泥。这些人,就是在淤泥里活着的食臭之物!
顾辞久来了,是一条活力四射的小龙,不但把污泥翻搅了上来,他还要冲开一条通路,让死水潭变成活水泉。如此一来,对这水潭里头与附近的生灵都大有好处,但这些食臭之物都是不可见天日的,如今反而没了活路。
“宫主说的自然没错。”还是吴长老老谋深算,这时候站了出来,“不过,这银库的事情还只是小事,各地送到总坛的差事,却不能不管了。”
“哦?原来各地还有差事送到总坛?本座却是第一天知道的。”
“是我等的疏忽。”看来吴长老不只老谋深算,还脸皮颇厚,“真是早该交与宫主的。”
这本来也是今日他们要拿到顾辞久面前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让顾辞久抢先发难,但只要事情能成,那即便是被顾辞久得了一时的先手,也是无妨。
吴长老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硬皮的本子:“宫主,此乃目录。”
顾辞久嗤笑一声:“咱们蒹葭宫就是个魔教,竟然还弄了个奏折出来。”话虽这么说,顾辞久还是让小师弟拿过奏折,看了起来。
这上头,都是各地分堂请求总坛派下人手,去杀人的。
“看着这上头求的事,本座才觉得有点魔教的样子了。不过……卤县分堂主,求刺杀镜空山庄三庄主?湖城分堂主,求刺杀长琴观稚空道长?去把这两处分堂的具体书信拿上来。”
“莫说是这两处分堂的,便是其余分堂呈上来的……”
“吴长老,当年本座看英雄谱,还是你教着的。镜空山庄和长琴观到底怎么回事,本座很清楚。且五年前开始,每年各地上供的时候,我们那些公子可都是在场的。卤县分堂与湖城分堂,可是每年哭穷的都有它们。”
“不正是因为有镜空山庄与长琴观在,这两处分堂才……”
“少林武当下面,我们的分堂收益也是年年亏钱的,要不要本座亲自去把这江湖上的泰山北斗杀个干净?”
“这、这哪里能一概而论?”
“不能一概而论,本座才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且本座年轻,只看书面之言,怕是依然会办错了事,自然要各位长老在此,一起分辨分辨。对了,吴长老你将邢长老的尸首送回去,告诉他家眷赶紧滚蛋,然后再回来吧。”
顾辞久早猜到他们要干什么,毕竟是个江湖世界,一群长老再如何老奸巨猾,也是比不了朝堂上心开九窍的政客们的。
这些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就是请求总坛派人手前去分堂帮忙。最早的时候,这个人手是不确定到底从哪里出的,要根据情况走,风流殿的伎子文人,邢堂的刑讯高手,毒殿的毒手神医,又或者是各大长老左右护法,都有可能去的。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派出去的人手就只是一种人了——影卫。
他们出去了,杀了人,问题解决了。他们没杀人,死在当场,也不会泄露身份,之后再派影卫。影卫们大多是折在这一趟又一趟的任务上面的。
现在这群老家伙们,是要把一堆棘手的任务都堆到顾辞久的脑袋上去,让他把影卫派出去。他总共就十个影卫,就算这十个影卫都是出色之人,但只是眼前奏折上的任务,想要完成,也得有一段时间都要疲于奔命。
到时候宫中就剩下顾辞久和极少数的几个影卫,他孤掌难鸣,还能做什么?甚至要是他还是不知好歹的瞎蹦跶,那说不得他这位宫主,就要暴毙了……
顾辞久若是把这本奏折拿走了,即便他看出来不对劲,想要不干,那对他宫主的威信也是巨大的打击,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今年上供的时候了,到时候各地堂主云集,他的日子可是要不好过了啊。
所以顾辞久才必须压着他们,在这把事情弄!明!白!
大家一块做下的决定,就算他们是不情不愿做下的,但也得担一个名分。
邢长老被拖出去了,一摞摞的书信被拿上来了,顾辞久开始一封一封看了起来。且他让人将议事堂的大门敞开,毕竟这地方不是皇帝老儿的金銮殿,不多时就有闲的没事的宫中之人探头探脑的在外头窥视。
顾辞久的声音也就让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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