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以为这是暗示让他们走在前边——所以这才是留着他们的原因吗?作为探路的。可顾辞久突然两三步窜上了一棵树,应该就是他之前躲着的那棵树,他的速度就像是猴子,从一处树杈处拿了什么下来,等他下来,立刻分别扔给了两人一双鞋。
对约翰来说草鞋小了,对辛迪来说草鞋又大了,不过两个人穿上鞋都松了一口气——这草鞋段少泊编的是夹脚的,适当调整一下带子的松紧都能穿。雨林的地面上石头没多少但是有大量的小树枝、虫子,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脚踩上去是很疼的。尤其约翰身材健壮,体重不轻,踩上去脚底更疼。
顾辞久还递给了两人一人一块蛇肉干,两人都是拿过来就吃,辛迪肉干进嘴是真的哭了:“天,真好吃!”
蛇肉干其实不大,但这点东西进肚子,辛迪却彻底放心了。原本的她对于肉食,只局限在猪、牛、鸡身上的大块肉,内脏不吃,四蹄和脑袋不吃,她不吃鱼,不吃羊肉,不吃鸭子——这不是挑食,她身边很多人都是这样的饮食习惯。
蛇这种东西,她能接受它们是一种非主流的宠物,可绝对无法接受它们成为食物。但现在,这一小块蛇肉干对她的意义却极大。它们不只是“能”吃的,就像刚刚的约翰给她的虫子,她很感谢约翰将食物分给她,比现在给她蛇肉干的顾辞久感谢程度大多了。
但她真觉得吃着虫子忍受呕吐的自己太过悲惨……一个人,一个现代的人,文明的人,除非是苛求刺激或者工作需要,否则不该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承受那些。
这块有一点点烟熏味道,有一点点甜味的肉干,让她瞬间觉得,自己从野蛮回归到了人类社会。
“你们的水、可乐和能量棒我收起来了,作为应急,但食物我会负责。”顾辞久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段少泊站在前头与他对视一眼:“出发吧。”
顾辞久说:“你们最好跟住他的脚步。”
辛迪认真的点头,很有菜鸟自觉。约翰没那么认真,他认输归认输,但又不认为自己任何方面都差,不过也算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当段少泊正式开始前进,辛迪和约翰立刻什么心思都没有,只剩下紧紧跟上了——这个人前进的速度太快了!他不是走,他是在飞奔!平地上这样做没什么,但这可是在陌生的雨林里。
跑出去十多分钟后,约翰总算反应了过来:“段!你太快了!我们会遇到危险的!”
“跟上他的脚步!闭上嘴!”顾辞久在后头回答了他。
这时候,段少泊一弯腰,等他直起腰来,手上已经拎着一条蛇,还是拎着尾巴,不是拎着脑袋,辛迪嘴巴张开都要尖叫了,段少泊手腕一动,把这条蛇抽在了树上,蛇瞬间老实了。蛇没死,这是被抽晕了。段少泊拿出石刀来,靠着两步外的一棵树,一刀剁掉了蛇头。段少泊把没了头的蛇身卷一卷,塞进了自己的麻布包——全过程都是在奔跑中完成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这不是炫技,这就是很自如的操作。
约翰的“不甘心”彻底被摔了个稀烂,他紧紧闭上了嘴巴,安静如鸡的跟在后头。
_(:з」∠)_确实听说种花国某特殊部队很厉害,难道这两位就是?不过种花国是这个组织的禁区,难道这个组织是又扩张了?
段少泊突然停了下来,他单膝跪地,手抬起。约翰知道这是“停止”,他立刻找了一棵树隐蔽自己。辛迪没受过特殊训练,但她只是稍稍慢了两秒,就也找了棵树躲了起来。
段少泊转身,对约翰打了手语,约翰了解的点头。段少泊站起来,弯着腰几步就在密林中消失了踪影。
三个人安静的等待着,十多分钟后,段少泊回来了:“走吧,前边已经没有危险了。”
站起来的那一刻,约翰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明明是可以他逃跑的。但是……算了,如果时间长,可能他们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短的话也有二十天,那么至少在前十几天里,跟他们在一起确实更安全。
“辛迪。”顾辞久突然叫住了辛迪。
“啊?怎么了?”
“别紧张,你站住不要动。”顾辞久从麻布包里拿出来了好像是一根小木棍的东西,走到了辛迪背后。辛迪感到紧张,她下意识的看向了约翰,显然比起这两个突然蹦出来的男人,她更加信任约翰。
约翰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对着辛迪笑了笑:“别担心,你站着别动就好。”他又用惊奇的目光看向顾辞久,“这是什么?”
“火折子,种花国的传统技艺。”
(*^▽^*)所以说小师弟手工十级啊,昨天段少泊用树皮卷成了桶状,一头用泥糊紧,用了一晚上在火塘边烤干,早晨塞进烧得快灭了的碳块,和一点点火绒。另外一头用烤干的木塞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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