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邑知道自己这辈子长得不错,却也只是清秀而已。朝堂上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阅人无数的?他这种清粥小菜,引不得人家如何。
但无论如何,这么一想总归是不会太紧张了。
高邑慢慢的抬起了头来,他先看见的是……掉在地上的头冠?撕碎的布料?那是啥?头发?好像还有血?
头再抬高点,高邑看见的也不是皇帝,因为皇帝离得太远了。他看见的是左右两边的大臣,左文右武,左边的文臣没啥,可是那些武将,emmm……衣衫不整的有,披头散发的有,鼻青脸肿的有。
高邑想起来小说里看见过,文武大臣总打架的事情了。所以这嘉朝的文成那么猛?自己毫发无伤,把武将打成狗?
高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因为这场景有些太不真实了。
这跟他想象的那种超级威严,或者超级可怕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反而……还有点滑稽?
“咳!”上首的皇帝咳嗽了一声,大概也觉得自家大臣现在的模样不大好看,“高邑,跪着作甚?站起来说话。”
皇帝语气温和,传话太监语气也跟着温和了起来。
本来惊恐已经降了三分的高邑,这下又降了三分。
“你是朕召进宫来回话的,可以近前说话。再近点,别不敢迈步子。再近点。”
一步一步挪着朝前走,高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举动太搞笑了。他忍不住抬眼一看,上头坐着的皇帝温温和和的对他笑,衣裳是换了,可确实还是昨天那个逗比的中年帅大叔,高邑踏实下来了……
“昨日夜里你也在景侯府中?”皇帝问。
“是……不过那时候也不算夜里吧?我们是出来的时候闭门鼓才开始敲的。”
“嗯。”皇帝点了点头,“那你把当时所见的,静候三子的情况,再说一说。”
高邑怔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找了找勋贵堆里的顾辞久和段少泊,挺好找的,因为这两位依旧是一早见着的那个齐齐整整的模样,跟他们周围几个顶着鼻青脸肿脑袋的家伙形成鲜明的对比。
“高邑!你看襄侯作甚!莫不是等着襄侯给你打什么暗号?!”横里跳出来了一个家伙,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满脸青紫。
高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解释:“陛下!小人……草民不是!草民就是觉得,当时又不是只有草民一个在场,所以草民这才忍不住找向襄侯世子和世子妃!比起草民,在场的各位大人该是更信得过这两位吧?而且当时还有顺天府的差役在场,若不信草民,何必要草民来呢?!”
皇帝看向高邑的眼神有点意外,刚看见他进来时吓成那个样子,以为他说话可能也是颠三倒四的,谁知道这还是挺能言善辩的。
高邑心脏咚咚咚的跳着,他属于那种事到临头反而能迎难直上的人。真胆小懦弱经不起风浪,那别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的店都建不起来了。所以再怎么怕,他都知道,必须得把事情说明白了。
“这倒也是,其实朕也是这么想的。”皇帝看向顾辞久,“不过谁让小久说你说的话最可信呢?所以我们就把你叫来了。”
“QAQ”高邑看顾辞久:世子爷,是因为我昨天不小心碰了世子妃两下吗?求饶命。
顾辞久站了出来道:“李叔信不过我,因为我好几次都把那个谁的腿给打断了。悔不当初年纪小,我头一回碰见他就该把他三条腿两条胳膊都打断的,不该手下留情,让他还能治好。”
“咳!”襄侯瞪顾辞久。
“陛下呀!我家麟儿都去了啊!”景侯想出来打顾辞久但是被人拉住了,于是开始哭。
“小久啊……”皇帝头疼,但那表情明显是宠着顾辞久的。
顾辞久摊手:“看,这不就信不过我吗?至于顺天府的差役……我们两边都信不过,那些人就是和稀泥的,正经事都不敢沾,明白话也不敢说。但也不怪他们,都是吃公家饭的,今天说了真话,回去可能就没了饭碗。”
不知道是顾辞久的语气太欠揍了,还是这场面太缺乏真实性了,反正高邑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世子爷,那草民就是个做饭的厨子,您就不怕我说了真话,回去就被人砸了锅?”
“当然不怕,稻香村那里,陛下去过,我是知道的。其余人……永王?靖王?鲁王……”顾辞久挨个点了名,被点到的都点了头。
高邑这时候才发现,永王也在啊?
已经对高邑使了半天眼色,让他不需要担心,但一直被高邑忽略的永王。在发现自己终于被高邑正眼看了之后,有点小兴奋。可高邑很快就把视线挪开了,永王:“……”
“你家的饭菜是独一份的好吃,谁要是再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动你,那就是犯了众怒。当然,也有可能这个谁是破罐子破摔了。要不然,等出去了让陛下每天安排一队侍卫给你?你包了他们当天的吃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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