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邑听完之后,自己又寻思了一会:“案发前来的外地人……盗匪这种事确实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外地人干的。我开酒楼有伙计,这是有人。到各家送席面,这是熟悉了地形,然后还能借机打击永王……徒弟!你真是重生回来救我的啊!QAQ你真好!”
“别,师父,我重生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夫郎。”顾辞久扭头看着段少泊,段少泊也扭头看着他,这俩人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高邑看了两眼,到一边坐着去了。今天的狗粮滋味太寻常了,差评!
等这俩腻乎完了,高邑又问了问详情。
因为知道景侯要做什么,所以顾辞久向自己老爹求了襄侯府的精干人马,散在几个地方盯梢——京城是每日宵禁,但又不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本地人想要躲开巡城兵马还是没问题的。
景侯府的人马刚要动手,就让襄侯府盯梢的人一嗓子给叫开了,那群人受惊奔逃间,又被抓着了三个活口。之后顾辞久拿着皇帝的手令,都不需要拷问,直接就抓到了景侯府上。
在其他地方抢劫那只是抢劫,情节严重的砍脑袋,其余喽啰兵顶多是个流放。但在京城里意图杀人抢劫,那就是有谋反的嫌疑了。
这件事发生之前,皇帝还是想给景侯留一条活路的,那手令给顾辞久也只是以防万一。可最后他还是按照顾辞久记忆中的事情那么干了,皇帝并不惊讶,但愤怒又痛心。他对景侯绝对是仁至义尽了,可景侯就用这些事来结果“报答”他!
高邑暗道一声活该,过了几天,就听说景侯被夺爵,家产抄没,全家被贬为奴。
回到襄侯府之后,高邑私下里跟顾辞久和段少泊偷偷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景侯府邸里,无劣迹的人比如那位四公子(这位根本就没想认景侯,找着的时候他是被喂了药软禁中),都已经都送到南边去了,他们会有新的户籍,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这事情算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了。高邑挺高兴的,也算是躲过了一场无妄之灾。可高邑反而开始愁自己的事情了——他得搬出襄侯府了。
住的时候,他还是挺不情不愿的,可现在能走了,他又舍不得了。更顾辞久切磋得开心是一方面,另外,因为每天有襄侯府的人接送他,所以永王都不来了!
永王不来,这其实也说明了,永王对他完全就是玩玩的心思,否则若是正当的追求,襄侯又不是那种随便嚼舌根的长舌妇,为何怕被襄侯知道?
高邑发现自己想的时候,竟然还有点难过,这才发现其实他已经有那么点动心了。不过幸好悬崖勒马,否则把心送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
“师父,发什么愁呢?”段少泊跟着顾辞久叫,看高邑一个人坐在回廊里发呆,他就过来了。
“没事,没什么可愁的。”高邑摇头。
“是吗?可辞久说,您大概是在烦永王的事情。”
“……”高邑就尴尬了,还有点生气,顾辞久从三年后回来,还是自己徒弟,那知道永王的事情没什么奇怪的,可这夫夫俩是真对彼此没什么隐瞒,什么事都跟对方说。
“其实,以师父的年岁,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这情情爱爱的事情,若对方不是个气运之子,段少泊和顾辞久也不可能跟他多嘴。
第252章
“我原本在老家也有谈婚论嫁的女子或者双儿, 但是……”都让永王给搅和了。
这一开始说了,高邑心里的别扭就淡了, 反而觉得有个人商量这些事, 其实还是挺好的。
“你老家的女子或双儿,如何与京里的相比较?”
高邑心里一动,他意识到自己过去是有点一概而论了, 确实乡下地方的地主、商人、小官的子女,自然不能跟京里大人物的子女比较:“但我就一个商人,能扛得住永王的人,谁愿意嫁我?”
“不需要他们扛得住永王,陛下扛得住就行了。”段少泊笑得十分的和蔼。
“陛……下?”
→_→皇帝这几天……经常到襄侯府来商(lian)议(chi)国(dai)事(na)。
那天在朝堂上让他感觉威严霸气的皇帝陛下,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跟邻家老头差不多了。不过……如果再次碰上那种上朝的大事, 高邑知道自己还是会吓得腿软——就是这么怂!我怂我谁都怕!
“可我就是个厨子, 陛下……而且,陛下年纪大了啊。”
高邑这个人吧,人挺好的,但优柔寡断, 自卑,还喜欢想太多。
“那你就嫁永王。”顾辞久一摊手,话说得很不客气。
高邑被刺得脸上有些讪讪的。
段少泊出来打圆场:“师父,有很多事其实都是宜早不宜迟的, 若拖延下去,只会让永王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机会。早断了, 执念消得也快。永王再如何,也不会对有家室的人,再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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