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锦想动叶非折,废了。
楚渊想动叶非折,死了。
楚家长老和他爹想动叶非折,立誓了。
合欢宗宗主亲传想动叶非折,大难临头了
他想动叶非折,名声受损了。
这说明了什么?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叶非折啊!
白若瑾这样一推理,莫名对叶非折怀起敬畏之心。
他哼笑一声,接过宗主亲传的话:“亲传想让叶公子为你美言几句,我白家却是不敢应的。”
亲传勃然大怒,想要大骂叶非折无用时,白若瑾添了一句:
“毕竟将叶公子和楚家得罪死的人,我白家怎敢轻易放过?”
什么?
短短几日而已,他叶非折如今那么体面的吗?
得罪他叶非折,等同于得罪楚家?
亲传不知所措地张大嘴巴,心里油然生了几分害怕。
白家家主正琢磨着怎么连根拔去合欢宗,宗主亲传恰好送上门来,将他被迫立誓的羞恼也冲淡几分,大笑道:
“你伤吾儿,得罪叶公子,万死难咎,还指望着说情?不如去找口好棺材来得有用!”
他枪杆重重一震地面,裂纹如蛛丝网般蔓延开去,眼看着就要动手。
“我来。”
宗主亲传来了多久,楚佑便冷眼旁观他跳梁小丑了多久。
他说得干脆利落,一颗心也是如铁石般牢不可撼。
合欢宗的宗主亲传如此对叶非折……死不足惜!
横空伸出一只手,将楚佑拦了回去。
那只手在鲜红衣袖,刺绣栩栩衬托下纤美无方,衣袖里透出的一点白,像是午夜昙花幽幽绽开的一丛花蕊。
叶非折没费一丝力气,就拦下了如今谁都头疼,谁都不敢违逆的楚佑。
他说话亦是和他动作一般懒洋洋的:“且让白家家主去打。”
楚佑冷硬道:“他对你做的事,该付出代价。”
“那有什么关系?”
叶非折似是诧异望了楚佑一眼,禁不住笑起来:“白家家主出手,我在此看他挨打惨状,不用花力气,不是更解气?”
他殷殷笑意如盛在琉璃盏中的鸩酒,让人忘却剧毒也要为它潋滟剔透的色泽一口饮尽。
真是美人。
也真是狠辣。
叶非折如今要做的是让楚佑认识到自己真面目,自不必再刻意压抑本性,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原以为自己这番话,定能让楚佑对他刮目相看,深深忌惮,走上相杀之路。
他眸光一转,下颔微挑,卯足一副矜持姿态,等待楚佑的驳斥猜忌之言。
结果楚佑抿了抿唇,言语微涩:“我知非折你心善,不忍对他亲自下手,也不忍叫我沾上杀孽,可我做不了你这样的好人。只要能为你讨回你应有的,也就足够了。”
“……”
在场众人齐齐惊掉下巴。
连白家家主,都忘记动手为自己幼子报仇雪恨。
啊?
叶非折心善?
叶非折不忍对仇人亲自下手?
叶非折不想叫你沾上杀孽?
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要不去看看楚修锦楚渊是怎么死的再来说话?
是,叶非折是没亲自动手。
可就是情愿他亲自动手落得个痛快,也比这样的心善要来得好一百倍啊!
他叶非折要是真心善,这天下哪还有恶人?魔道都可以被度化成极乐佛国!
白家家主过了半晌,终于咔哒一声安上自己被惊掉的下巴,虚心请教楚佑道:“按楚贤侄的想法,这亲传该如何教训?”
楚佑略作思考,便道:“非折家人在合欢宗,恐要麻烦诸位陪我一道走一趟。他留着有用,先打几顿便是。”
楚家人急于讨好这位新任的,一路厮杀出来的家主,纷纷扑了上去,暴风雨般的拳脚相加,打得宗主亲传连头脸都护不住,哀鸣阵阵。
打到最后,宗主亲传甚至吓得失了禁,再没有原先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们绑了宗主亲传,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去合欢宗的路。
叶非折初至这世界,起初觉得新奇,后来看了一阵后,又有些索然无味。
外面的青石城墙、森严甲胄、如鳞片般排列的屋瓦院墙、流水似的叫卖摊贩,与他所熟悉的世界,并无多大出入。
他反而更愿意和系统聊聊天:“系统,为何我已经刻意在楚佑面前露出我不那么真善美的本性,他却依然——”依然眼瞎地认为自己是个真善美小白花。
系统翻了翻原主,回答他道:“男主在原着中,先是灭了楚家一门,随后被他赶尽杀绝的小中大门派世家起码有十来个,最后屠尽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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