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荣一脸黑线,心想祁耀通确实笨得很,不过要说他原身当年横行京城花天酒地青楼柳巷的是在花原身娘亲的钱他是不相信的,他从后来继承的记忆清楚的知道祁卫霖给儿子收拾烂摊子还是挺靠谱的,纵容儿子寻欢作乐并且没动原身娘亲嫁妆一分,这不过是凌云芳偏袒他的说辞罢了。祁耀荣笑而不语。
凌云芳喝了口茶,继续道:“后来,他又折腾了些事,求着你爹去宰相府提亲,说什么他在哪里见过宰相千金对方还对他微笑点头了,对方一定会喜欢他怎么地,这种坏人声名而且是明显痴心妄想欲自取其辱的行为让你爹气得想再抽他一顿,父子俩几乎反目成仇,闹了一两年,他在外面实在闯不出什么名堂才又回来了。因为在我怀着耀明那会儿他整个人就阴测测的,他回来时耀明刚出生不久,我只能小心的护着,防着,可后来还是着了他的道,好在发现得及时,你爹一气之下差点跟他断绝关系,他愤怒之下竟也不顾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跟人私定了终身,后来成亲后就在外面住了,靠着他岳父谋了个差事。”
“真是太不像话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祁耀荣对这个弟弟实在有些无语,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
“他缺乏经验,当职后在任上出了不少差错,去年就被外放了。哼,自己的亲爹不靠,偏去靠一个立场跟你爹相左的三品官员,知道实情的人都说他脑子有病,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你爹和我怎么虐待他了呢,混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官,比你那几个被他瞧不起的朋友差远了呢。”
“你是说元桂他们?”
“可不是,李仟元就不说了,你不在的时候他算是荣记的一把手,这些年荣记发展迅猛,他也赚了个钵盆满满,在外强中干的御史府里早就不用看别人脸色,现在他在家里说话倒比他那些儿嫡兄妹有分量了,旁支外族的个个跑去巴结他;元桂和郑家小子两人如今在竞技馆里也都升到从四品了,结识了大帮的权贵,他们一直在竞技馆里死命帮你推销荣记的文体用品呢,只是那里升到天也才三品,他们家里这两年一直想让他们出来另谋差事,前途一点也不差。要我说,你这几个朋友交得值……”
那是,在刚来到这个世界面对众多阿谀谄媚,大部分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低得可怜,也就只有那几个傻子对自己盲目信任了,好感度高得让他担忧系统抽了,好在相处几回后他就知道他们对自己是真的没任何提防之心,完全以命相交了。知道朋友们都过得很好,祁耀荣很是高兴,他抿了口茶道:“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了,这些我自己再跟他们唠唠,还是说我们家吧。后来呢,让耀通那么一闹,相府没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么,怎么还让美如嫁过去了?”
凌云芳摇头道:“耀通的事你爹和我遮得比较严,还好他还要点面子,也就在家里闹得比较凶,没在外头囔得人尽皆知,不然相府还真就跟我们结怨了。虽然有点风声,但大家都只是捕风捉影的,再说,你爹的为人宰相自然是知道的,两人都是一品大员同朝为官交情本就不错,并没有跟你爹说起过这事,想必人家连提他都不屑。而且,前些年我经常带美如出门,美如这丫头争气,跟相府千金非常投缘,每次一见面都聊得非常忘我,每一回分别时都依依不舍,想必没少在她娘面前说美如的好话,天知道想让才貌双全的相府千金说谁一句好话多难得啊,更何况是时常提起,美如她婆婆便对她有了好感,观察过几回后见她确实不错,四年前便给她二子定下了这门亲事,第二年年底就娶回家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祁耀荣点点头,遗憾道,“可惜作为哥哥,当年我没能看着她出嫁,也不能给她多添点妆。”
凌云芳笑道:“你离开前留给她的那些金银首饰翡翠珠宝价值都有十万之多了,还有其他的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几十万,这世上还有几个哥哥能像你一样?这些年她没少在我面前说你的好,给她的那些就算家里没再给她一分嫁妆也已是十分体面,更何况你爹也不会亏待她,给她的嫁妆虽比不上其他大户人家嫡女,但与庶女相比也算丰厚了,我私底下也给她添置了一些,加上他们家的聘礼,当年美如出嫁时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了,风光得很。”
“可惜,我终究未能看到。”祁耀荣叹道,转而又关心起其他人来,问:“美月呢?”
说到美月,凌云芳更是只能苦笑,冷哼道:“那丫头啊,知道王爷不是她能攀上的后,还是不肯认清现实,整天想着怎么攀个高枝呢,我说了好几条适合她的亲事,她偏说我是心肠恶毒的后母,故意苛待她,指望着她嫁不好看她笑话呢,言语污秽不说,竟还咒我去死!打那以后,我如何再管她?便懒得理了,由她自生自灭去了。没多久她自己就知道得罪我没好下场了,又来求我,可我哪里有那么好心总是任她予索予求呢,自然不再管她了,就算她说到你爹跟前,我也没再理她,干脆让你爹料理她的亲事了。谁知你爹还没帮她看出一条合适的亲事来,得知美如被相府看中,她又闹开了,想让美如另觅良缘,说什么她不受人待见,嫁去相府就算了,美如得我疼爱,尽可以嫁个王侯公子什么的。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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