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眠的瞳孔微缩，站在门口，低垂下脑袋，握紧拳头。
他终究是什么也留不下吗？
……
燕湛洗完澡出来，乔明已经离开，他冲燕鹤眠问道：“还有吃的吗？”
“你还没吃饭？”燕鹤眠诧异的反问道。
“嗯。”燕湛微微颔首，他忙忘记了。
“我给你煮面吧。”燕鹤眠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自己煮吧，主人明天还有工作，早点休息。”燕湛快步往厨房走去。
他的身体擦过燕鹤眠的肩头，那一瞬，燕鹤眠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怒火席卷。
燕鹤眠敛了敛唇，声音冷硬，“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燕湛愣了愣，随即将眼底的一丝不自然，掩饰过去。
他的反应，可以说是瞬间将燕鹤眠激怒。
“你想摆脱我？”燕鹤眠冷声问道。
燕湛闻言一怔，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燕鹤眠这话的意思，可他的这个反应，落在燕鹤眠的眼中，却成了被戳穿后的心虚。
燕鹤眠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记了，即便你变成了人，你依旧是我的所有物。”
燕湛抿了抿唇，说：“我知道。”
“你最好是知道。”燕鹤眠冷着脸转身往卧室走去。
燕湛看着燕鹤眠的背影，拿着筷子的手，逐渐垂下，满脸都是落寞。
他和主人之间，隔得好像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做人会这么难呢，即便他不断努力，学着成为优秀的人类，但他和燕鹤眠之间的问题，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矛盾越来越大。
燕湛食不知味的将面条吃完，将碗筷洗干净，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燕鹤眠已经睡着。
燕湛松了一口气，变成幼崽形态，跳上床，摸黑爬到燕鹤眠的脸颊边，借着朦脓月色，认真的看着他。
许久后，燕湛低下头，轻轻的在燕鹤眠的脸上舔了舔，又试图将他眉心的小山丘舔平。
燕鹤眠翻了个身，似乎是觉得有点痒，抬手向脸上摸去，正好摸到一团毛茸茸，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这是燕湛，也没有被惊醒，而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燕湛的脑袋，将他抱入怀里，脸颊贴在柔软的绒毛上，没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次日，燕鹤眠照常没有在家里看到燕湛，他已经逐渐习惯这种日常，洗漱完，吃过早餐，燕鹤眠打算出门去探望一下三花姐它们，他的工作因为这些天越演越烈的绯闻，不得不叫停，为了避免被认出来，燕鹤眠裹上围巾，将自己的下半张脸遮住，头上还戴着帽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畏寒。
下楼坐电梯的时候，一位相貌清丽的女性走了进来，她的神情有些紧张，看起来很是焦急，不停地看着电梯楼层指示灯。
“喂，请问项医生回来了吗？”女子急切地询问道。
“还没有啊……你们可以叫别的医生过来一趟吗？玉米情况很不好。”女子看起来简直要急哭了。
“那好吧……如果项医生回来了，请让他尽快联系我，谢谢。”女子挂断电话后，又开始紧张的查找起什么。
燕鹤眠转头的时候，不小心瞥见她在找附近的兽医院。
听她刚才打电话的内容，应该是养了一只叫玉米的宠物，生病了。
燕鹤眠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和她搭话，更何况附近的兽医院，网上可以很快搜索到。
两人一同出了电梯，女子快步往前跑去，急匆匆的出了小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
燕鹤眠为了避免被认出来的麻烦，也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狸花猫正在和同伴玩耍，一见到燕鹤眠来了，它立即抛下同伴，飞扑到燕鹤眠的腿上。
“喵喵喵~”
“眠眠，眠眠，眠眠~”
一群猫猫狗狗听到动静，纷纷钻出来围着燕鹤眠打转。
燕鹤眠挨个儿摸头，又把食物拿出来分给它们。
“今年冬天能挨过去吗？”燕鹤眠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询问三花姐和黑老大。
“能吧，今天比去年好多了。”三花姐舔了舔自己的毛，说道。
今年它们遇见了燕鹤眠，时不时会给它们送食物过来，但也没到让它们丧失自己寻找食物的能力。
这群流浪猫狗，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人类束缚，与其被人类豢养，它们更愿意流浪。
小狸花猫走过来，蹭了蹭燕鹤眠的裤脚，顺着他的腿爬到大腿上躺下，“眠眠，摸摸肚子。”
燕鹤眠失笑，揉了两把小狸花猫日渐厚实的肚子。
它现在已经快一岁了，燕鹤眠听说这个年龄的猫，应该带去绝孕，以保证它们活得更长。
他的视线不禁落在小狸花猫的两颗蛋蛋上，若有所思。
大概是察觉到了危险，小狸花猫突然给自己翻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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