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家族,也只有那么仅存的一本记录而已。
于文渊听了便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从头讲起:“这大澳港建自六百年前,当时还是前朝万兴年间,建造者相传为吕姓侯爷,这种说法现今已不可考,而且现今流传下来的关于吕候的史料也甚少,下官便有幸看过一本记载,讲述了吕候的过人才干,书上记载现今所种水果蔬菜,稻麦米薯皆为吕候首种,而后才传播开来。”
纪修然听到这里,瞳孔一缩,心口一紧,这套路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不待他多想,于文渊便接着说道:“这吕候也是有大才之人,当时万兴皇帝能够继位,相传也多因有此人相助,还有传言此人来自海外仙境,初来之时奇装异服,持有神器,辅佐万兴帝的时候,也思想新奇,多有奇思妙想,相传后来为了出海寻找仙境,才竭力建造大澳港,建造高楼船,建成之后,曾带人出海三次,前两次无功而返,最后一次一起不返,是遇险还是找到了仙境,无从得知,关于吕候最后的结局,传言众多,却没有确切说法,不过后来万兴帝亲自下旨禁止提此人,还销毁了大量和吕候相关的记载和物件,慢慢的关于吕候的事情便被湮没在时间里。”
听完,纪修然咋了咋舌,心情复杂,听到这些,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人便是自己的穿越前辈了,至于这仙境的说法,应该是说的他来的那个时空。
只是不知道最后这前辈是否成功的穿回去了。
纪修然抬起头,茫然的看向远处,回去,他自是想过,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葬礼之后,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已经断了和那世的联系,没有退路。
但当听到自己的前辈,为了回家而做的所有努力,心中也不禁生起波澜。如果当真能够找到回去的路,他又会如何选择,是回去还是留下?
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他和那位前辈的情况不同,那位应该是所谓的身穿,他回去的话,还可以过回之前的生活,而自己又怎会一样呢,没了身体,有路也已经回不去了。
虽然心中明白,但是总还是会生出奢望,虽然在此世已经有了羁绊,不舍抽身而去,但是能够有机会看看那世亲人是否安好,更甚者于能够传个讯息给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过的很好,也可以,但最终也都只是奢望而已。
感叹过后,纪修然便把这生出的感伤收起,语气平静的和于文渊说道:“听于大人此言,这现如今关于大澳港的资料也尽数消灭,不知此次重建该如何开始?”
于文渊听了也惋惜的感叹:“大澳港是古今第一港,规模宏大,重建起来自是困难重重,不过明面上资料已经毁掉,暗地里衙门所存的,大澳港运作的资料应该都有保留,大人可以从这些资料入手。”
纪修然听了点头,便传来管理文案的小吏过来问话,果然找到一些这方面的史料,只不过时间久远,保存的资料也不尽完备,纪修然看过之后,也有些为难。
想了想,便让人备车,去往大澳港旧址,打算亲自去实地查看一番。
大澳港位于云州城东南百里之外,因荒废时间太长,现在早已是一片废墟。周围还有寥寥的几个渔村坐落在这里,早已不负当日繁华。
马车行驶在粗糙不平的斑驳老路上,久无人行,以前平整的青石路也只剩零星几块青石支撑,其他露出的泥土路面,凹凸不平。
纪修然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开始盘算之后的计划。
要想重建大澳港,看来这条老路便要先整整了。而待大澳港建成之后,周边的土地也便值钱起来,后续的开发也要提前计划好才行,这一件件一桩桩都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就连船坞的造船计划也要抓紧时间了,不管是开通大夏南北港口直接的海运,还是以后开通海禁之后的海外探索,都需要新型船只的支持。
好在之前已经提前把图纸给了关骁,才不至于太过忙碌,而兼顾不过来。
马车行驶到大澳港旧址,远远的便停下,再往前已不能通行,纪修然只好下车步行。
抬头看着这杂草丛生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出昔日第一大港的荣光,淹没在乱草中的青石地面,已经斑驳不堪,早已不负当初的平整,百米栈桥也早已湮灭在时间的浪潮里。
只剩寥寥巨石桥墩孤立在海水里,随着海浪起伏而时隐时现。
看着这些断壁残垣,不难想象当初,百米栈桥的壮观,纪修然走在杂草丛生的青石路上,看着淹没在海浪里的石墩,目露惋惜。同时心中也生出重现昔日第一海港的豪气。
要说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心里虽然也认真对待,但也只是当做是公事来完成而已,但现在他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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