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候在这里多时了。
纪修然抬眼看了看,发现还是个熟脸,是每次他来状元楼的带路之人,便淡笑着点了点头。
这人也不多话,随后便躬身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主子恭候二位多时,请二位跟小的来。”
纪修然便微微点点头,示意他前面带路,回头看了石靖琛一眼,石靖琛也回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无事,便站到他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
纪修然微微一笑,用袖子挡着,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心,心情舒畅起来,这才抬脚跟上那人的脚步。
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儿,才来到那个熟悉的隐秘包间门口。
三人在门口站定,打头的那人便向里面通报一声:“主子,纪先生和石大人到了。”
过了一会儿,门里才传来一声疏淡的“进”。
那人推开门,示意纪修然和石靖琛进去,待他们二人抬头跨进门之后,才站在门外把门拉过去关紧。
纪修然回头瞟了一眼关上的门,才转头看向石靖琛,感受到这人手上的力道,便对着他笑了笑,示意他放松。
石靖琛回了他一个淡笑,示意自己无事,两人这才面色平静的往屋内走去。
奇怪的是,屋子的外间,惯用的桌椅上并没有人,两人看到此番情景,便疑惑的抬头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才又抬步往右侧的屏风后走去。
之前在门外清楚的听到了回应,表明屋里定是有人,在外间看不着人影,那定是在这被屏风隔出来的里间里了。
转过屏风,果然看到靠墙的暖榻上相对而坐的两人。
只不过此时这两人都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棋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纪修然转头和石靖琛对视一眼,便走到暖榻不远的地方站定。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会打扰的沉浸在棋局中人两人,但同时也可以保证让他们看到有人进来。
待他们站定之后,公孙子瞻便当即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但转头看着对面之人,想出声提醒,刚开口叫了一声“皇上”,便被那人冷声打断:“子瞻,专心!”
当即便咽下口中的话,转头给了两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才低下头继续专心的应付起棋局。
纪修然和石靖琛看这架势,到也不急,淡定的站在那里,也感兴趣的看起他们之间的对弈。
公孙子瞻棋艺高超,纪修然早有耳闻,只不过却没有机会亲自领教,如今有幸一观,深感佩服。
当然虞铣的棋艺也算旗鼓相当,两人一来一往,战局颇为精彩。
两刻钟之后,一方渐渐不敌,胜负很快便可见分晓。
就在这时,处于下风的虞铣突然把手中的棋子一掷,棋子跳落到棋盘上,顿时碰乱了一片棋子,打乱了整个棋局。
这人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拍拍手,面色严肃的说道:“朕都忘了还有正事要办,果然下棋误事。”
旁边的人看着他如此无赖的搅乱棋局,都忍不住心里鄙视了一番。
公孙子瞻倒是面色平静,只是幽幽的看了那人一眼,便面色如常的收拾起散乱的棋子。
纪修然心中虽然鄙视虞铣,但面上却也表现的一片平静,听到他的话,便轻轻的拽了拽身旁的石靖琛,跪地行礼:“草民纪修然(臣石靖琛)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虞铣虽然刚刚守着这么多人的面耍了一通无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色,还是面色如常的随意的斜倚在身后的榻机上。
听到他们的问安,便淡淡的抬眼扫了他们一下,才随意的回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两人便起身,坐到暖榻旁边的锦杌上。
看到两人坐定,虞铣才看着他们,一脸闲适的说道:“你们二人可知,朕此次找你们来所谓何事?”
纪修然起身行了一礼,回道:“草民身上就一件官司,想来便是为了那桩了。”
纪修然现在无事一身轻,身上就只有红衣大炮这一件要紧事,想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虞铣淡淡的点点头,然后向公孙子瞻使了一个眼色,公孙子瞻便拿起手边的一封密信递到纪修然手中。
虞铣看他接过去,才继续说道:“你既然心中有数,那朕便不多说,一切都在这信中,打开看看便明白了。”
纪修然当即应下,抬手拆开封口,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展开,仔细看起来。
待看清上面所写内容,顿时心头一冷,只见上书:“今将研制红衣大炮之事交托给麓州青阳县纪钧负责,以三年为期,逾期无成,杀无赦!”
这密旨的内容就像是悬在头上的利剑一样,顿时让纪修然觉得脖子上冷飕飕的。
一旁的石靖琛一直关注着他的脸色,看他看完密信脸色便变得难看起来,便有些担忧的低声唤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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