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手,又抬起我的手,正准备一口亲在手背上,我手一抖,他的唇只碰到我的小拇指中节,触感软软的,温温的……
“噗,哈哈哈……我算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算知道谁才是教坏奕王的那个了!哈哈……你看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一个傻瓜就能把你搞成这样,你也太纯情了吧!”
万代乱没形象地大笑着,差点把板车推到悬崖下去,幸亏石靖拉了一把。
千秋也在一边抖着肩膀,我瞪他,他收住了笑,憋了憋,没忍住道:“像天边的夕阳。”
“你!你们!”
还有那石靖,平时不苟言笑,此时也差点把嘴角裂到耳后去了。
可恶!
我甩开奕王的手,超越他们,大踏步朝前走去。
“亲爱的皇上,你同手同脚了!”
“呸!你们这群混蛋,枉我好心说赚了钱同你们一起享福,却都在这里作弄我!哼!晚饭吃四季豆!”
“哈哈哈,没问题,反正我们当中只有你才讨厌吃四季豆!”万代笑。
“我算是明白一则笑话里,一个人讨厌吃肥肉,于是让他的仇人也吃肥肉来作为惩罚的精髓所在了。”千秋道。
“哥,他不喜欢女人,下次如果再生气了,会不会……”
我一听,嘴角裂到耳后去,回头指着万代,幸灾乐祸道:“你惨了,万代,踩某人痛脚了。”
千秋揪了万代就开始暴打,板车差点又冲到悬崖下去,石靖赶忙拉住了,转身也哈哈大笑起来,奕王揪着我的衣摆,看见我笑,也放心了似的笑起来。
笑得肚子痛时,我捧着腹部望了一眼天边的夕阳,只觉无限美好。
接下来的日子,我花了几天时间画小人,光画奕王和淑妃有些枯燥,我索性连千秋万代、石靖、甚至我自己都画了,到最后,我们画好了整整两百张。
期间苏何有来看我们,讲了些什么诸如“夏王启子太康耽于田猎,为后羿所逐……”此类的废话,我听不进,直接将他也拉过来替我们画小人。
临走时,苏何还对我道:“你不会真想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玩闹归玩闹,你始终是大随的君主,凡事要有个度……”
见我一脸兴趣缺缺,他顿时拉下脸来,揪着我的衣领痛恨道:“把我骗进那个一片漆黑的朝局,自己却抽身事外,你好啊,胥子周!”
“不,不是的,我没那样想。”
“你有!你以为我当初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你要知道当年我吐血,其实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你隐瞒了自己身份,而是你的心,其实并不在我这里吧!所以你才对我诸般忍让,就算我要你在下面你也忍了!因为你愧对于我!”
真要是你说的这样,凭你丞相大人的性子,哪还能沉得住气继续呆在朝堂为他的江山出谋划策?男儿有抱负是不错,可你苏何的最大野心,不是权力,而只是一个男人。
我可以反驳,但是我不能。
随意我什么都不能说。
低着的头被人托着下巴抬了起来,苦涩的吻辗转于我的唇间,不能迎合,更不能拒绝。这人哪,几秒种前还对我怒气冲冲,眨眼间就吻得这般深情,叫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痛也不是,五味杂陈,十分苦涩。
他还真是,爱惨了明微那混蛋。
19
19、收割 ...
明微那个混蛋!
惹了情债,就两腿一蹬,死遁了!
真要给他安个死因,只怕除了“活得不耐烦了”,没别的解释了。
说也奇怪,自从我心境开阔一些后,明微的魂灵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就是哮天犬,也不见了,问财叔,他竟惊诧地说:“奕王从不曾养狗,皇上是不是记错了?”
我知道这里头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可我找不出错在哪里,每每一想到这里,就头痛异常。曾试探着与周围的人说了说人死后的魂灵的问题,很遗憾,这个时代的人,居然都不怎么信有灵异现象的存在。
佛说: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
莫非一切的一切,真的仅仅是死后的我,脑内的幻像,都只是虚空?只是我一个人的虚构?
头痛。
我把财叔留在了上京奕王府打理府中一切,自己从上京逃离出来,到如今也有月余了,如果苏何不来,我也想不起要去考虑什么虚空不虚空的问题。可他又怎会不来,明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头顶一枝荷叶罩上来,遮去了秋老虎的燥热,转头,是石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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