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跟这厮也有一腿儿,没别的解释了!
明微你个种马变的!
“啊!”
“啊啊!”
“呜!”
惨叫声,闷哼声,惊叫声一齐响起,我被奕王和苏何两个人齐齐扑倒在地,抬头一看,他们的后背,都插着六芒飞镖,苏何武功底子不弱,躲开的多一些,奕王后背可就惨不忍睹了,血流过多,已经昏过去了。
那边雁翎倒在地上惨叫着打滚,原来是被堪堪赶来的石靖掌力击倒在地。
石靖身上甚至还围着做饭的罩衣,他将雁翎拎起来,问我道:“杀吗?”
我看着痛得眉毛都拧在一起的苏何和已经昏死过去的奕王,冷道:“不杀,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雁翎在石靖手中瑟瑟发了个抖。
回到草房时,万代特的请了附近镇上的名医,几个名医替奕王和苏何上药包扎好后,便暂且也在我们的草房住下了,以备不时之需。
我吩咐千秋将雁翎扔到臭水沟里去,并用绳子栓在里面。
石靖为防止他再次造孽,已经下手废了他的武功。
看不出来,平时的石靖宽厚近人,废起人家苦练了二十来年的武功来,丝毫没有手软。果然不愧是军人出身,不是一般的果敢!
不过正合我意。
我来自现代,即使雁翎再怎么为恶,我也不可能像古代的人们那样,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活生生变成死翘翘,唯有使尽手段来折腾他了。
可怜的奕王,新近状态才刚刚好些了,就被他,被他的飞镖……差点扎成了个筛子!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至于苏何,我并不怎么心痛他的伤口,不是我心狠,只是唯愿如此一来,他能搬回上京去,对他自己,对我,都好。
谁知道那厮借口受伤,说什么也不肯挪窝了,还大把大把甩钱请名医,用贵重药材,吃贵重补品,把我好好的充满小清新的田园生活,愣是给弄成了不伦不类、蓬门酒肉臭了。
刘山母亲的葬礼也在千秋的主持大局下利落地完成了,到最后的入土仪式时,全村人们都去送最后一程了,还有许多路祭的,一路上,鞭炮声,哭声,哀乐,声声不断,天也阴沉沉的。
不知已在那个世界死去的我,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一场哀伤的葬礼?
还有三弟,甚至继父……
母亲怎么受得了?
在这个天地间,无论我寻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了。
爸爸妈妈,还有那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也同样不可能再找到我了。
原来死亡,就是这么回事。
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孤单,这样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还不如,真正在地下长眠。
至少那样,我就不用如此想念亲人。
秋草枯黄,冥纸翻飞,火灰乱舞,唢呐声呜咽……
我再也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抱住膝头,头抵在膝盖上,瑟瑟发抖。
“子周原来这样多愁善感呀!”万代蹲在我面前,叹道。
不是我伤感,是我现在才想起来难过。
……
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围观的人群散去时,千秋劝慰道:“所谓红白喜事,那都是喜事,你也不用着跟着过于感伤了。”
他将我拉了起来,同万代一左一右,把我架了起来,石靖摸出帕子,擦了擦我的脸。万代拍了拍我的脸:“哎呦,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掉眼泪儿!”
是啊,穿越也就罢了,还平白老了七八岁!
这么想着,我更愁了。
“咱们还是不去山上送了,直接回去吧!”千秋提议道。
“也好。”
家里还有俩伤患!
回到家中,我看了一眼在臭水沟里面色多彩的雁翎,对万代道:“上次赵老伯不是说,他家有个磨盘多余了准备送给我们家使吗?你这就去和赵老伯说,咱们要磨豆子,去搬回来,啊,对了,别忘了顺便给他送点新鲜的瓜果过去。”
“知道了。”万代兴冲冲推着板车走了。
等万代把磨盘运回来,同石靖一齐在院中安放好了,又洗刷干净了,我拿出一簸箕黄豆,对万代道:“去把咱们的驴洗干净,拖回来给我磨豆浆。”
万代愣道:“子周你傻啦?咱们家没驴。”
千秋微笑,朝臭水沟边努了努嘴道:“喏,那不就是现成的?别看他那孩子一般的小身板,即使武功废了,可还是力大无穷啊,比货真价实的驴管用多了。”
我白了一眼万代:“看到了吗?多学学你哥,看他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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