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翻了房中那些精致的摆设,又火气冲冲地立在我的面前,扬起手。
我做好了被打的准备,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巴掌只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那只手又转为捏住我的下巴:“声色场合,我还是去过的。比这张脸漂亮的,到处都是,并且他们每一个,都比你要有手段,没有一个来卖的,像你这样,在床上根本就是一根木头一条死鱼!你认为,你值二十万吗?”
他一面假装气愤我把自己当成来卖的,好像痛恨我不爱惜自己,一面又拿我和出来卖的作比较,这种人啊,怨不得我喜欢不上他。
抬起眼帘,我忍不住嘲弄:“跟那些人比,我是不值。可在你的眼里,我若说我值两千万,只怕你还是觉得我自轻自贱了不是吗?”
他愣了愣,没否认,又暴躁起来:
“我他妈什么都可以给你,就是不会给你钱!你休想!你休想侮辱我的感情!”
“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给你我的爱情,我早就说过的,身子可以勉强,心不能。你不给我钱也可以,给别的也成……”
“滚!”
“我不会白来,也不能白来,除非你愿意看着我横着出去……”
“我不会给你钱的!”
“那可以把这个送给我吗?”我指了指他左手食指上的钻石戒指,纯粹的没脸没皮了,已经,我也的确不能白来,否则我没准会跳楼自杀。
他本能地想拒绝,却在盯住我的双手看了一会儿后,眼中有种奇怪的神色,爽快地说:“可以。”
取下戒指,像慢镜头发送一样,故意将它套到我的左手无名指上,末了还不放手,捏着我的手腕呆呆地看着。
“好漂亮,我,我不会卖掉的。”
趁机的撒谎是必须的,免得还没出门他就后悔。
整好衣服,我迫不及待地想走,走到门口处,被他喊住了。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最少值五十万,别傻傻地卖亏了。还有……”
“还有?”我微微蹙了下眉。
“敷衍我也好,能不能戴一天再卖?一天,就一天!”
“嗯。”
一天而已,我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宿舍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立在门口,身边一口行李箱,神色疲惫地靠在门边。
“三弟,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我们学校来的?!”
“大哥。”
“是不是家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担心,二妹的医疗费差不多了。”
“什么?!你怎么筹到的?”
“我……向同学借的,他家很有钱。不说了,你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没?我先带你去吃晚饭吧!”
“什么同学家里这么有钱啊?既那么有钱,那也不会读你们学校吧!虽然是一本,但是那么有钱的话,直接上名牌或者出国留学,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看中了我们专业吧!”
“看中你们这个冷门专业?!”
“好了,有钱人的想法我们怎么会知道。我带你去吃晚饭,再去找宾馆。”
“哥……”
“明天我带你逛一圈,后天你就赶紧回家里去吧,钱我会打到卡里去的。”
“不行,爸已经知道那张卡的密码了。”
“那我重新办张卡,你直接带回去。”
“哥……”
“怎么了?”
“你走路看起来不方便,哪里不舒服吗?脚受伤了?”许是见我面色有些不自然,立马转移了话题说:“不跑那么远了,直接吃食堂吧,近。”
“哪能行呢,在乡下,一年到头都没啥好吃的,我今天带你去吃好的。”
“我,我这两年也有在外面打短工,好的,也吃了好多的。”
“骗谁啊?你要是舍得吃,我就叫你哥哥了。走吧!”
临走时三弟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感觉,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我又不敢确定,他常年呆在乡下,对这种纸醉金迷中的堕落行为,应该是知之甚少吧!
哎,管不了了。
送走三弟以后的日子,我总爱在夜里,在无人的街头,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喝一罐又一罐的酒。
只要一想起,我做了,真的做了,居然做了。
我已经堕落了。
就恨不得马上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其实说得轻巧做得难,什么身体可以勉强心不可以,其实是屁话,从小到大,就是从来不习惯勉强自己任何事,所以总爱打架的。
醉熏熏时被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了。
前几天也是这样,他们一般是搜走我身上的零钱,然后把我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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