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鑫离开后,郝运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闻着房间里酒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已经变质了一样,让他作呕。
睡不着。
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带着尖刺,是无法忽视的疼痛。
第二天一早,郝鑫不告而别,就连雷神和小布吉也没告知,现在他需要一个人的独处,虽然昨天郝运没有把话说完,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地传递给了他。
郝鑫无法再留下去,清醒之后他知道,自己差不多该收手了。
尽自己全力的去追求是他能够做的事,可点不点头做不做得到无视那份血缘关系回应他却是郝运的事,他既然无法让郝运走出那一步,那么也就代表郝运对他的喜欢也仅仅是亲人的喜欢。
这不是他要的。
既然如此,不如退一步吧,时间是治愈伤痛的强效药,他或许应该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也是这天早上,得知郝鑫已经离开的郝运一口气抽了三支烟,最后一股前所未有的邪火涌上大脑让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可是一分钟后,郝运又将凳子扶好,灭掉了再次点燃的那只烟,恢复如初。
郝鑫决定回法国,不过在那之前,他先去见了孔雀和主板。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开完会后,主板蹙眉说:“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什么人吗?”
“?”郝鑫挑眉。
“一个穿着蓝衣服的男孩,他在门口蹲了差不多两天了,他说找你。”
“男孩?棕发蓝眼?”郝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班杰明。
“对,我没听你说过,前天你又在飞机上,所以我让他过两天再过来。”主板说。
郝鑫眉心蹙紧,犹豫了一下开口:“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不清楚。”主板摇头。
“他说找我干什么?”
主板继续摇头:“没有问。”
郝鑫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他刚刚走到大门口,门口的卫兵就拦住了他,郝鑫现在在这个基地算是人所共知的人物,虽然没有什么工作,但是他为基地建的健身房和反叛军营救人质那一幕让很多人都记住了他,这名执勤的卫兵也不例外,对方将一个信封交给他说:“我说你已经回来了,但是那个小伙子只是把信封交给了你。”
“才走?”郝鑫接过信封问。
“大概……半个小时了吧。”
郝鑫听完,收回了追上去的心思,走到一边,打开了信封,潦草的字呈现在眼前……
好心,是这个字吗?
我问过了馆里同样来自东方的女孩,她说这两个字代表了善良和付出,可这不会是名字,我想是我查错了,但是发音我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后我会找很多的好心,希望那里其中有一个就是您。
我打算走了,我答应加入他们,我不想成为他人看不起的旗子,也不想再懦弱地抱着一个人的腿求情却被毫不留情地踢开,因为遇见您那样的人已经用掉了我这辈子的好运,所以或许您只是希望去救您的同伴,可那却是我的救赎,让我觉得自己太过颓废,太过胆小,让我明白您的坚强和强悍。
想要变成您那样的人,或许就会和您走的近一点,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我答应了他们。
那么,就写这些吧,我不敢见您,我怕自己鼓足的勇气会再次消失,所以请祝我平安,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再来找您。
班杰明
合拢信纸,郝鑫看着远处叹了一口气。
其实未来的路很多,可是这孩子却选择了加入黑手党,或许在他的人生发生了某个转折的时候,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希望能够平安顺利。
郝鑫将信封叠好放在包里,转身回到了军区,他并不好心,救下班杰明只是形势所趋,可是班杰明的离开、再加上昨夜的求爱失败让郝鑫的胸口闷堵,郁郁不已。
前方,主板站在门口看着他,孔雀就在身后两步,当那些愤怒和疑虑打消后,他收获的是这两个人的纯净目光。
或许有些东西该暂时放下,“利剑”的最后期限快到了,必须在那之前将“利剑”提升到S级佣兵团的标准……
那之后,郝鑫回到法国,将几名表现出色的新兵带到了叙利亚替换了一些老兵,然后将这些老兵和新兵融合在一起,由孔雀带队去德国做了一次护卫任务,走私皮毛的老板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奖金,顺带着又介绍了一个新任务,于是他们在德国停留了差不多一个月。
郝鑫没有去,他带队去了别的地方,菲律宾的保守派和激进派内斗很凶,导致最后衍生了一种畸形的产物恐怖分子。郝鑫和洪力就受雇于这些恐怖分子,进行为其三个月的军事培训。
正常来说,佣兵很少会接这类工作,一来没有门路,二来会和当地的政府军为敌,如果是“银之战争”那种大型佣兵团还好说,可是这种局势对才起步的“利剑”却不合适,不过好在郝鑫认识菲律宾的地下皇帝章四少,所以在接受任务前询问了向硕,向硕稍加打听就拍着胸口保证了他们的安全,所以他和洪力就一起过去了,战斗的教导由洪力负责,郝鑫主要负责远程狙击的教学,顺带着通过向硕以保证他们在菲律宾期间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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