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偏着他!”叶勉不高兴道。
“我才没偏着哪个,”陆离峥抬头辩驳道:“若是勉哥听见有人如此放肆叫骂你的家人,你早冲上去与人打架了,我庄哥可是郡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辱了父母,竟忍到现在还没发作!”
叶勉被他说的一噎,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我那日并不是与他去争执,我是去赔礼的,只是......他不肯接纳。”
陆离峥瞥了叶勉一眼,小声嘟囔道,“不接纳是因着你们做的过了,再去赔不是才对,你倒好,竟把人气的学都不上了。”
“我......”
叶勉被陆离峥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通,也是有些难堪,悻悻地与人分开后,一天都没什么精神。
散学的时候,看他不对劲的阮云笙上前帮他一起拾掇案上的纸笔,关心地问道:“怎地了,一天都闷闷不乐的,可是担心昂渊?”
叶勉丧丧地摇了摇头。
阮云笙挑了挑眉,试探着问道:“那是因着那荣南郡王?”
叶勉往书袋里装书册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叹了一声道:“云笙,我好累啊。”
“怎么?”
叶勉把书袋往一旁一扔,人重新坐了下来,萎靡道:“我怎么觉着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不做更是错的,哪个神仙能给我指条明路,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阮云笙坐到他对面,叹了口气劝慰道:“一会儿我与你一起去看看昂渊如何?”
叶勉摇头,“不敢,我怕清哥哥将我打出来。”
“嗯?”阮云笙不解。
叶勉把昨日的事与他大概学了一遍,阮云笙听完忍俊不禁,笑道:“那便过上几日,等他气消了我们再去,清哥哥总不会与你认真,他是在气那个庄。”
叶勉郁闷地嘟囔道:“可是这回庄确实冤枉啊,错都在我们这头儿。”
阮云笙想了想也没说出什么,只跟着叹了口气。
“而且,”叶勉脸上愁云惨雾得又道:“庄要是做了什么我反而好应对,他如此什么动静都没有,人也不见,我这心里更发毛,一会儿觉着对不起他,一会儿又害怕那家伙是在憋什么让我招架不住坏招儿。”
叶勉头疼地捂着脸,“我这白日里想,夜里头也想的,不知道的当以为是我在恋慕他......”
阮云笙:“......”
阮云笙没有讲话,叶勉也不在意,只趴在桌案上哼唧:“不管怎么说,庄这次确实无辜,昂渊虽然有错,却是受我连累,怎么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这回我什么都受着,他想怎么都行。”
“只别再如此折磨我了......”叶勉哀嚎。
阮云笙满眼同情地看着他,小心问道:“一直没问你,他怎地就看上你了?”
“我哪知道,”叶勉回忆了一下又说,“他只说他一始是想让我给他做弟弟,想是对自己弟弟不满吧,这我还挺理解他的,我也一直想给自己换个爹。”
阮云笙喷笑,看了看四周,“少胡说了!”想了想又说:“其实他若只认你做弟弟,倒无伤大雅,要么你与他商量商量,先这么着,倒也可借此先把昂渊这次闯的祸事平过。”
叶勉摇头:“怎么可能,我哥与我作对的时候,我能讲道理就讲道理,讲不通道理就撒娇,撒娇不成就撒泼,总有一招是好用的,对着他哪一个能行?”
阮云笙想了半晌,“我看,没准都能行。”
叶勉:“......”
叶勉在国子学集贤门处与阮云笙别过后各自分开,吩咐车夫去了长公主府。
叶勉在马车里看着公主府紧闭的漆红朱门和门口守着的几个侍卫,盯了半晌,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去应门。
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把尊严看得天一般高,他虽好脾气,却也不是没有脸皮的!
回府做一晚心里建设再战......
第66章 添妆
如今时值秋日, 京城里菊花开的正好,宝丰院正屋前的抱夏里, 一面墙上摆了三层的花笼, 上面林林总总摆了二十几盆,朱砂红霜、胭脂点雪、瑶台玉凤,团团簇簇姹紫嫣红的, 煞是好看。
叶勉嫌屋子里闷,便让人把晚膳摆在那里,秋风一过,花香淡淡,倒也能解几分烦闷。
叶勉坐在梨花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莲藕羹, 邱氏派来的倚翠脱了手上的镯子,正挽着袖子给他剔螃蟹, 现下这秋蟹正是黄满膏肥的时候, 不费什么力气,几只团蟹便能剔出满满一碟子白肉金膏来。
叶勉沾着姜醋小口地吃着,倚浓见他兴致不高,便笑着问他, “四少爷可要配些黄酒?这螃蟹虽好,到底是寒物,如此暖暖脾胃倒好。”
叶勉看了她一眼,“我娘不是让你看着我, 不许我在院子里偷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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