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救命声就在离他千丈远。断情头也未回,手中映雪轻轻一挥,一道肉眼难查的剑气一毫不差地插进交战中,或者说,某玄仙被同级修魔者压制着打的两人间。剑气没有伤到任何一人,但是两者却同时吓得魂都快飞了。因为那剑气是贴着两人颊边而过。这也没什么,更重要的是,他们当时还在交战中,双方并没有停下来,可是,这剑气好像能预先知道他们的招式似的,从它发出到到达两人之间,用的时间不长,可是,他们却换了两三个招式!连地点也换了!可这剑气竟然能提前知道!
两人对观了眼,虽然是敌人,可是这一刻却是同病相怜,就算那个呼救的玄仙也不例外。他们一直都知道,玄仙和仙帝之间差很多,可是,从没这么绝望过!这就是仙帝吗?
但相比修魔者,那个玄仙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并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主要是他知道单凭自己是打不过那修魔者,而从断情只是用一道剑气将两人逼开,他就知道,这仙帝并不想大开杀戒。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不识趣。这次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他并不敢在奢求什么。
而这玄仙就是十年前,断情在仙渺阁遇到的那三个玄仙中的那个冷硬男子。只是,断情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却没忘了他,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敢开口求救。
断情半回首看身后紧紧跟随的玄仙,眉头轻蹙,跟着他做什么?
当他这么问的时候,那玄仙半是尴尬,半是惶恐地看断情,没回答,萎靡得一点都没有当日见到的意气风发,惊慌失措,扰如惊弓之鸟。
见他如此,断情也不再问,随他去。只是在心底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玄仙怕是毁了,如果他走不出今日的阴影,那他一生将再无机会踏足仙帝这一境界。
那玄仙也是明白这点,可即便明白,他却毫无办法,今天,就在今天,他徘徊在生死边缘,就差一点一点点,就和他的另外两个同伴一样,丧命于这仙魔坟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他已无求!
短短的一天,断情身后已经跟了几十人,大多是金仙以上级别,而这些人莫不是他救下,便跟在他身后的。这些人在经历这近百年的战争,不仅身体疲惫了,灵魂更是疲惫,只是除非回到临时驻地,否则是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放松的机会。现在能安稳地跟着个仙帝身后,他们自然要好好休息会。只是,这些人面上各有不同,有如最早那个玄仙的颓废,也有咬牙切齿,发誓要给断自己一臂的修魔者好看的仙人……
正在这些人自以为安全的时候,断情竟然到了战场的最中心。
战场最中心空荡荡的,并不是说没有人,而是修为稍低点的仙人已经在那两个肆无忌惮出手的仙魔帝给波及,而修为高点的,也都机灵地跑远了。而此时,那些人才意识到,他们竟跑到中心地带来,顿时,一个个全跑了。独留断情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地面。
一系白衣,满地暗褐色血迹,以及时不时被纵横乱窜的法术掀起的尘土,飘渺,如同乘风欲飞。
看在来人眼里,满是骄傲,这样的人儿,是他的!
“来了!”
“嗯,我来了。”
两人未说话,只是通过眼神交流。
“魔帝!”那些跑走却并不远的仙人不经意间回头,看到来人,却是被惊得都忘了继续往前跑。他的惊呼,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哪怕是之前打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仙帝魔帝。
对于外人的惊呼,两人并没有在意。注观着对方,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断情扬眉轻笑,缓缓地手里的映雪握了握,剑尖指向赢倾邺。
对于断情的举动,赢倾邺宠溺地叹了口气,但眼里的战意却是浓厚了起来,垂下的手轻抬了起来,在掌心,一团紫金色的光芒不断嚅动,渐渐拉长,慢慢显形。
戮,嬴倾邺手中那把剑的名字。也是他用自身灵力培养出来的主命法宝。不过,比起映雪还是有差别,但断情这身体的实战能力又没有他这个从最低级修魔者到现在统领一方的魔帝多,所以,真要算,两者还是不相上下。
从一开始两人就未说话过,任谁也想象不到他们的关系。甚至赢倾邺身后的暴獠还想,要不是之前知道了这人是主上的孩子,但看今天的反应还以为他们是生死大敌呢!当然,这话让白壑鄙观不已。粗神经果然是粗神经,虽然这两人没有说过话,但是,无声胜有声,那眼神的交流,敌人?缠锦得都能滴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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