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爷手腕通天,却唯独不会在这件事上帮他作弊,知道自己不能再缺课下去,季岚川叹了口气,只觉得他是真的找了个爹系男友回家。
“我只是怕你将来会后悔,”揉了揉青年黑软的发丝,秦征垂下眼帘,“季岚,你还会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神经倏地紧绷,季岚川也没想到秦征会如此敏锐,按理来说,除了道术之外,他性格上的所有改变都合情合理有迹可循,连于洋和秦子珩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和原主几乎没有交集的秦征怎么会……
“别紧张,”手指一顿,秦征放缓语气,“我只是随口一提。”
可我不能就这么随耳一听啊啊啊啊!
尽管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将自己送去研究所切片,但穿越这件事仍旧是季岚川心底最大的秘密,如果被秦征知道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他会不会觉得看过原著的自己是个高高在上又会骗人的外来者?
诚然,他能找到一万种借口去解释原主离开的原因,可如果下定决心坦白,季岚川就不想再对秦征有任何隐瞒。
“我……”
犹犹豫豫地想要回话,季岚川却被男人轻轻用手指按住唇瓣:“想好了再说,我现在还不想听。”
“咚咚——”
正在此时,卧室的房门被人突兀地敲响,疑惑地瞥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季岚川声音含糊地猜到:“是郑叔?”
在这个时间段,老宅里应该只有他们两人才对。
清楚郑叔敲门时的节奏,秦征从床边起身去开门,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来人的身份,果然,卧室的门刚刚打开,他就见到了满身酒气的秦子珩。
“父亲,”神智还算清醒,秦子珩垂下右手站在原地,“我想和您谈谈。”
秦宅附近的安保措施极好,除开知晓密码又怀揣钥匙的秦子珩外,再也没有谁能够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来,不喜对方这副颓丧的模样,秦征沉下嗓音:“换身衣服,去书房。”
在秦子珩的记忆中,父亲永远都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严肃形象,他从未见过这样身着睡衣、充满居家气息的秦征,便本能地越过对方的肩膀向卧室内看去。
如他所料,秦三爷那张以黑色为主调的柔软大床上,正坐着那个让他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貌美青年,因得不久前才接过吻的缘故,他的唇瓣正泛着一抹不正常的艳红。
此情此景,就算秦征和季岚川什么都没做,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事后”之类的旖旎。
“秦子珩。”
面无表情地挡住对方向房中张望的视线,秦征眼神冷凝:“要是不想谈,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秦三爷行事果决且少言寡语,搬来老宅这么多年,秦子珩还从未听过对方说过任何脏话,酒意上涌,他一时觉得自己格外愤怒、一时又觉得自己格外委屈:“父亲!”
好歹以父子名义相伴近十年,自己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居心不良的外人?
“您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酒壮怂人胆,秦子珩脑子发飘,积压在心底的胡话也就这么脱口而出,“您还没看过他在高中时的照片吧?什么单纯乖巧都是装的,无论他怎么讨好您,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钱。”
余光瞥见躲在门缝后的那抹纤细白影,秦子珩又愤愤地高声补充:“对了,他就是想报复我们秦家!之前时年的事情让他心怀怨恨,所以他才会变着法地来勾引您。”
“报复、这都是报复,他不要脸地爬上您的床,都是为了报复w……”
“啪!”
“我”字还没说完,秦子珩便感到自己左脸迎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放下右手,站在门前的男人眉眼冷肃:“清醒了吗?”
彻底掌权后的秦三爷锋芒内敛,很少再动用早年间被其他世家所诟病的暴|力,尤其是被当做继承人养大的秦子珩,更是从没有挨过对方的棍棒或耳光。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怒和耻辱让他瞪红了眼睛,秦子珩捂住脸颊,竟从嘴角尝到了一丝不容忽视的血腥。
“你该庆幸我手里没有拿枪。”
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饱含杀意的警告,秦征双眸中满是令人胆寒的冷冽:“秦子珩,我秦征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处于深夜的秦家老宅,只有秦子珩粗重的喘息在空气中回荡,他很确信,如果自己胆敢再说半句季岚的不是,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崩了自己。
“压着你对季岚道歉,就是让你知道该对他抱有尊敬之心,”假意没看到躲在门后的某只兔子,秦征看向眼前狼狈不堪的便宜儿子,“秦子珩,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在白家幺子没有回国前,对方一直是秦家小辈中最让他满意的一个,原以为感情作风无伤大雅,谁成想秦子珩居然会在今天闹上这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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