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不提还好、一提季岚川就感觉对方愈发委屈,抬手去解男人睡衣上的纽扣,黑发青年态度坚决:“我没有冲动。”
阻止对方的手指一顿,秦征眼底晦暗不明:“你确定?”
“嗯。”
“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喊停,”指尖划过青年小巧而火热的耳垂,秦征强忍冲动地压低嗓音,“怎么哭都不行。”
“……嗯。”
仿佛是要给自己鼓劲儿,青年仰起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喊停。”
可就是这么一抬头的功夫,难得冲动的季岚川却蓦地有些害怕,因为站位问题,秦征此时正背着灯光,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感觉自己用四个字放出了一头猛兽。
本能地想要逃跑,青年却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按住肩膀:“已经开始了,宝贝。”
“哗啦——”
堆在床边的瓶瓶套套散落在地,呼吸被对方夺取的季岚川,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躺在砧板上待宰的小鱼。
红烧兔肉大概是秦三爷此生最为偏爱的美食,因得原料上佳的缘故,那肉质鲜嫩可口,轻轻一咬便能尝到些甜香的汁水,翻来覆去地将兔子吃拆入腹,许久未尝荤腥的男人胃口大开,迟迟也不肯宣布已经饱腹。
如同先前“寻宝”时的路线一般,床头、地毯、落地窗、浴室……努力证明自己的秦三爷挨个试过,任凭攀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哭哑了嗓子也没有松口。
大火猛炖,季岚川最开始还有力气反撩对方,后来却只能抽抽噎噎地求饶认错,又爽又累又委屈,还没等身体被清理干净,青年就倚在男人怀中昏沉地睡了过去。
小心而妥帖地抱住对方,秦征放好热水,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得意的餍足。
与老宅内的甜蜜旖旎不同,秦白二人公寓内的气氛可谓是十分冷凝,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拒绝和自己同床又拒绝和自己回家,秦子珩压抑住烦躁起身,愤怒且不解地看向缩在床脚的恋人:“时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人了。”
——自打季岚勾搭上父亲、变成圈内人尽皆知的小三婶后,原本对自身魅力颇有信心的秦子珩,就渐渐不能自控地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白时年不敢置信地抬头,露出一张消瘦许多的面容:“秦子珩。”
一字一顿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他死死捏紧自己怀中的抱枕:“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我回家?”被对方看得心虚,秦子珩不由将音量降低几分,“分床的事我不计较,既然你那么担心伯父,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是想帮你。”
“只要你我的婚约定下,秦白两家的关系定然会有所好转。”
好转?
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白时年知道自己早已没有回头的机会,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没有对自己痛下死手,但伤害了秦三爷的宝贝,他必定要为此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想再和恋人争吵,白时年垂下眼帘,在对方再次张口前点了点头:“好,我和你回去。”
——能不能嫁给阿珩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替父亲和兄长守住白家。
作者有话要说:
季岚川:骗人,还是疼QAQ。
秦征:乖,一回生二回熟……(顺带要记得给郑叔加鸡腿)
全员助攻,三爷终于吃到兔肉啦,然而一口气吃得太多,明天八成要被气鼓鼓的小兔子咬上几口2333333
第74章
厚重的窗帘将秋日的晨光结结实实地挡在外面, 黑色大床上的青年睡得香甜, 耳后的吻痕清晰可见, 早早醒来的秦征越看越是满意, 便忍不住伸手去拨了拨对方如蝶翼般随着呼吸轻颤的睫毛。
季岚川的眼型很是特别,迤逦的眼尾比常人稍长一些、染上哭过的绯色后就更显旖旎, 小扇子般摇晃的触感扫过指腹, 被扰了清梦的青年终是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酸酸软软的钝痛席卷脑海, 季岚川只觉得自己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 见身旁男人正撑着下巴看向自己, 他立刻愤愤地和对方挪开距离:“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性子坚强的季天师, 简直没脸承认昨晚哭得惨兮兮的那个人会是自己。
不是讨饶时故意伪装的泪水,而是真的又爽又累不能自已。
满打满算地叫了小半夜, 青年此时说话的嗓音沙哑而又撩人,自带一股独属于事后的慵懒风情,秦征被勾得心痒, 立刻便伸手把人拖回自己的怀里。
早就对男人的举动有所预料, 季岚川立刻便抬起左腿踹了对方一下,只可惜他浑身乏力使不上劲儿, 比起不满、这倒更像是在和男人软绵绵地撒娇。
“是我错了,”捞住对方修长的小腿按住,秦征好声好气地给怀里羞愤的兔子顺毛,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么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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