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手里把玩的是什么,我看你都摸了好久了。”魏良骏拿着一根烤好的鱼,来到江景元的身旁,问道。
江景元把玉佩收入自己怀里,接过烤鱼咬了咬口尝了尝,夸赞道,“味道不错,没想到你们两个有钱人手艺还挺不错的。”
“那是。”魏良骏得意地笑了,“不是我自夸,在学堂上学那会,我们可是经常偷溜去捉先生的养的鱼来烤呢。”
“你们先生还养鱼。”江景元听得有趣。
“嗯,一池子的鱼呢,每次受过先生的罚,都拿他的鱼出气,时间久了自然学得一手好技艺。”
方新立也笑着回了句,他们上的可都是梧桐县几户有钱人家自己出钱盖得学堂,大家都是世交,请得先生也不是外人,打起学子来可不会手软。
“那你们先生就没发现过。”江景元听得有趣,既然是爱鱼之人,鱼塘里的鱼恐怕也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没发现,每次都气得跳脚,追着大家打,奈何他体力跟不上,雷声大雨点小,哈哈哈。”
回忆起在学堂事,魏良骏和方新立两人都笑得畅快。
江景元背靠树干,有些羡慕,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在学堂的快乐。
以前去学校读书,学校上到老师下到同学,都拿他当瓷娃娃一样,连跟他说话都软绵绵的,更不要说跟他插科打诨。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玩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
魏良骏说着又把话题转移了回来。
江景元眉心跳了跳,所以说他讨厌跟聪明人打交道。
摸出怀中的玉佩,借着火光给他看了一眼又收了起来。
魏良骏手都伸出收去接了,结果江景元根本就没有要拿给他看的意思,撇撇嘴,“小气,就看了一眼。”
“我夫郎的嫁妆,给你看一眼还不够。”江景元轻斜了他一眼,是朋友才给他看的,不是朋友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魏良骏给火堆里加了一把火,笑道,“就是那天给你送东西来的哥儿,我之前在船上也见过。”
“嗯。”
“是妾室么。”
“不是,是正妻,堂堂正正娶得正妻。”江景元摇了摇头,说说得铿锵有力。
这下魏良骏和方新立两人都吓得不轻,“你不准备考科举了?”
“考,怎么不考。”江景元吃完手中的烤鱼,借着火烤了烤手,下了几天雨,感觉还有些冷。
“要是让其他学子知道你娶了一个哥儿做正妻,准会笑话你,有些考官还会因为这个不予录取。”方新立很严肃地说道。
这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开玩笑的事,大明朝的等级制度森严,是普通人娶个哥儿自然是没人来说道。
但要是进考场,进官场,很有可能连第一关的审查都过不了。
当然也有喜爱哥儿的,娶回家当妾室自然不成问题,但是正妻,就算是让你考上了状元,也是个让人笑话的状元。
朝廷一向都是好面子,在这方面绝对不会退步的。
“无妨,我以前觉得考科举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让自己不受欺负,我想我现在又多了一条目标。”江景元微微勾起嘴角,显得心情极好。
魏良骏和方新立像看大傻子一般看着江景元,“什么目标。”
“为了让我的夫郎有一天当别人说起的时候,都知道这是我的正妻,堂堂正正明媒正娶迎进门的正妻。”江景元抬起头,胸中充满了自信。
方新立被江景元的豪言壮语给敬佩到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对徐水舟的羡慕,他要是能遇见一个对他如此上新的夫君,怕也是甘愿为他死心塌地。
“额,兄弟,别的不说你这心胸我是佩服的,可是太难了,你连考场都进不去,又怎么能实现目标。”魏良骏愣了半天,对江景元很佩服,但他又不得不给江景元泼下一盆凉水。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大明朝从来都没有明确的文书规定过考生不得娶哥儿为正妻,这一切不过都是人云亦云出来的。”
江景元对于这事不是不清楚,可那又怎样,管他前路是洪水滔天,还是荆棘满地,一路披荆斩棘走过去便是。
“我支持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的,尽管开口。”方新立同样作为哥儿,对江景元无比的佩服。
正因为他是一个哥儿才知道这世道对于一个哥儿来说有多么不公平。
明明什么都不输于女子,却要居于女子之下,只能做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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