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一锤定音,他如今也对做这个腻味了,他是个读书人,每天做的却是流水线工人的活,有些不划算。
“其中有一种特别的东西,恕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拿钱跟我买,价格不贵。”
江景元清楚甘油的价值,他可以便宜出售给林雪松他们,却不能直接将配方告诉他们。
“没问题。”林雪松爽快答应下来。
徐水舟凑到林雪松的耳朵旁,将玲珑膏的方子说与林雪松听,林雪松听完只觉得瞠目结舌。
“这么……简单?”
林雪松有些不敢相信,就是芦荟里掺点江景元说得那特殊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水舟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不简单。
“这可真赚钱……”
林雪松现在才明白自己用七千两捡了个大便宜啊,别说是一年十万两银子,一年一百万两银子也不成问题啊。
“好了,现在配方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都成,我们家可就等着分钱了。
徐水舟拍了拍林雪松,一向作为娇娇的他,如今也要学着保持起这个家,还是难为了他。
任荃那边经过一个月不眠不休的努力,总算是在“意外之下”整出了龙袍的颜色,不过时间仅此一匹,再也找不出第二匹来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行……
这让在暗处观察他的各方势力着急不已,龙袍啊,那可是龙袍啊,就这样一匹就没了?
如果他们能够拿到这布匹,回来找个数一数二的绣娘绣上一条真龙,那不是天子也是天子了。
如今天下各处遇灾,地方已经有留言在传当今天子失德,苍天降下惩罚,所以才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们心中早已将信将疑,只是还差最后一点可以说服他们的理由,玉玺是模仿不出,但是龙袍却可以啊。
本以为控制了这小小的任家,那龙袍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有想到任家如此不堪重用,龙袍就只做了一匹。
各方势力暗自涌动,谁都想得到这匹龙袍布,毕竟只有一匹,自然是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夜晚任荃的书房中一片寂静,他本人就睡在书房的卧榻之上,鼾声如雷,手里还抱着那个装龙袍的檀木盒子。
一阵夜风吹过,吹得外面的秋叶沙沙作响,任荃的书房门前,跟随着夜风声,无声无息落入几道黑色身影。
黑衣人几个对视几眼,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管迷烟吹向屋内,确定里面的人中了迷烟睡死之后,他们才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将任荃手中的盒子夺了去。
还没有出屋子就碰上了另外一帮来劫这匹布的人,几个黑衣人见事不对,慌忙往外逃,另外一波的黑衣人去追了。
出了任家屋子,他们才发现,还有几波的黑衣人,一场争夺大战就在这黑夜里无声无息地打响了。
任荃捂着湿帕子,连忙呸嘴,“总算是把这帮瘟神给送走了,不枉劳资做戏做了一个月啊。”
江景元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看到任荃一脸的轻松,神色紧绷道,“好戏已经开场,就等接下来的结局了。”
“小叔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痛快的合过眼了。你们神仙打架,我可不管,我现在要回去抱我的儿子和媳妇睡个美美的觉。”
任荃摇头晃脑的,感觉整个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连着一个月睡眠不足,不昏才怪,索性任务顺利的完成了。
以后就不用在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想想整个任家大院里到处都隐藏着人,那种感觉不寒而栗,所以才把六斤放在江景元家。
万一他们要是有个万一,好歹这丝血脉可以保留下来。
大战持续到后半夜,也不知道那方势力成功夺得了盒子,还没有来不及高兴的逃跑,一张早就谋划好的天罗地网,扑面而来。
王林杰看着被自己手下捉拿住的“乱臣贼子”得意地笑了,他这个师弟果然了得,仅仅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就把隐藏在黑暗里的老鼠们全部都给找了出来,一网打尽。
这下朝廷又能震上三震了,陛下心头的那根刺被拔除了,师弟又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一个重要影子。
江景元站在阴影处目送王林杰大功告成的背影后,这才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走回家而去。
徐水舟刚哄完孩子,看见半夜而归的江景元,有些愠怒,“去哪儿,这会才回来。”
江景元上前抱住他,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两个小木桶来,递给徐水舟,“给你准备生辰礼物去了。”
“明儿才生辰,你现在就送我啊。”徐水舟看着两个还有些粗糙的木桶,有些疑惑,把刚才的怒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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