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害怕,他自信自己的笔迹与江景元的一模一样。
江景元拉着徐水舟到书房,递给他一只笔,“你写与我看看。”
徐水舟自信从容地接过笔,在洁白如玉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上几下江景元三个大字。
徐水舟落下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江景元的呼吸就微微急促了一下,他写字有个爱好是先重后轻,写在纸上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果然三个工工整整的字写完,跟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江景元没有忍住在徐水舟的字下,也跟重复写了自己的名字,果然分毫不差。
“呼……”
看着两个根本就分不清倒地那个是自己字迹的字,江景元的鼻息彻底的喘息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阿舟练字,他何时学会模仿自己的字迹的?
“你看我就说,没人看得出来吧。”
徐水舟拿着纸,眼睛凑近,恨不得用放大镜来找不同,可无论他怎么用肉眼看,都看不出哪里有区别。
“阿舟……”
江景元轻声唤了一句。
“嗯。”
徐水舟也跟着应声。
“你何时学的……”
江景元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他万分确定,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阿舟写字。
徐水舟抬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挂着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不在意地说,“孩子睡着了,我没事就瞎练着玩,不然我夫君这么厉害,我却没有读过多少书,字也写不好,岂不是惹人笑话。”
徐水舟不在意的神色,轻描淡写的语气,都深深地刺激着江景元的心。
在梧桐县的时候,陈秀秀一个人要带着景苑,又要照顾着贺雨竹和徐水舟,根本就没有钱再去支撑徐水舟读书。
况且梧桐县那种小地方也没有可以让哥儿读书的学堂,所以徐水舟从小都是被贺雨竹给教大的。
可他一天又要学着干活,又要读书,除了认识字外,其实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反而喜欢算数。
不然也不会把算盘玩得那么六。
“阿舟……”
江景元心疼地将徐水舟给搂住自己怀中,温柔地揉了揉他那柔顺的发丝,“不要觉得我很厉害,对比起你来,我连你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徐水舟靠着江景元的胸膛,听见江景元的话,不解地抬脸,“怎会,我的阿元超级棒的,不管是挣钱还是读书,甚至做官做人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江景元笑笑没有说话,两人享受着温馨片刻属于他们二人的时间。
“对了,我也没写什么,我只是让天子相信你,不然这次那些官的奏折递上去你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呢。”
徐水舟过了良久后,这才慢慢把事情说来。
“嗯,我不怕。”江景元点点头,对于这些跳梁小丑,他向来都是不想理会的,可没有想到阿舟居然会如此为他着想。
“我当然知道阿元不怕啦,我只是怕他们给你捣乱,你说过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觉得你这次要干的一定是件大事,早早把猪队友给治住,也省点麻烦不是。”
徐水舟觉得自己作为江景元的夫郎,就有义务帮他将这些绊脚石给清理一下。
“景元、舟舟你们关在书房做什么呢,两孩子哭着找爹呢。”
徐水舟的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陈秀秀的声音,还夹杂着两个孩子的哭闹声。
江景元无奈打开房门,和徐水舟一人抱起一个,对着门外两个被孩子折磨得有些疲惫的娘亲感谢道,“辛苦娘了。”
贺雨竹和陈秀秀两人连连摆手,“不辛苦,就是这两孩子太粘人你们了,一会儿看不到,就要又哭又闹。”
陈秀秀觉得带这两孩子还挺好的,平常不哭不闹的,喂饭也好喂,就是粘人这个毛病得改改,不然长大了还粘着景元他们,可就不好了。
江景元低头看着怀中哭泣过,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的孩子,滴溜溜着眼睛看着他,笑了,“这哪里是粘人,分明就是顽皮。”
“顽皮?”
贺雨竹不解。
“嗯,因为阿舟带着他们,总是会陪他们两个玩,可娘你们带着见他不哭闹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没人陪他们玩了自然是要哭一哭闹一闹的。”
江景元看着孩子,用手逗了逗,果然孩子就伸出手在抓手手玩,抓不到又是蹬腿,又是想起身的。
“看吧,这会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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