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但笑不语,为了学这个他每天都蹲在户部门口找那些街上会的小孩子学习,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够用来哄孩子,没想到小孩子没哄到,先哄了大孩子。
“好漂亮的草蚂蚱,哥哥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像这种轻松的宴会,有些人家也会带着孩子出来见见世面,小孩子对歌舞不敢兴趣,就自己找熟识的人玩,这会看到徐水舟手中的草蚂蚱就跑过来讨要。
草蚂蚱不是徐水舟自己折的,他做不了主,只能眼巴巴地盯着江景元。
江景元无奈,找了几根草,给这群小孩子一人折了一只,让他们自己拿去玩。
等送走这群孩子,宴会上跳舞的女人又换了一批,改为弹琴了。
琴声悠扬婉转,忽涨忽落,时而听得人激情澎湃,又时而听得人伤心哀哀。
徐水舟眼波一转,“这弹琴之人因该与方才跳舞的不是一批,这琴技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教得出来的。”
江景元听得直打瞌睡,因为有心脏病的缘故,像这种能够控制人心情的音乐都是不能听的,所以从来都没有学过鉴赏音乐一类,就算这会没了心脏病,他也对音乐欣赏不起来。
听见徐水舟这样说,他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长得还挺漂亮的,你要不要看一眼。”徐水舟这会不无聊了,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看。
江景元向女子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瘦得干巴巴的,脸长又尖,跟个蛇精似的哪里好看了。
“不好看。”江景元收回目光之时,没有看到那女子好似感觉到了他的打量,对着他笑了笑。
“她对你抛了个媚眼。”徐水舟被那女子的大胆给惊了一下,旋即听见江景元的话,心情大好的低低一笑,提醒江景元道。
江景元不在乎的随手拿起一块菊花糕,塞嘴里,淡定道,“不足为奇,丑得这么出奇的女子,可不就是逮着一个男人就想嫁。”
江景元边吃糕点还边看向徐水舟,笑道,“还是我的阿舟好看,怎么都看不腻。”
“油嘴滑舌。”徐水舟推了推江景元,羞红着脸,向周围快速地扫了眼,见没人打量他们,又把目光给收了回来。
一曲琴声毕,这时有个人站了起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这是小女芳芳,今年芳龄十八,还请诸位多多关照一番。”
“原来是相亲,看来这菊花宴挺不普通的,又是赏菊又是谢妻现在弄出相亲,真是一宴多用。”江景元听明白了,原来刚才那女子不是楼里的姑娘。
他还以为是那个楼里的清倌人,不过长得有点着急,看着不像十八,倒是像二十多岁的。
“那姑娘盯着你看呢。”徐水舟一直在替江景元注视着,他见那叫芳芳的女人,眼神若有似无地在江景元身上打量,就知道她这是看上了江景元。
“……”还在啃菊花糕的江景元,手中的菊花糕掉得满桌子都是。
“没兴趣。”江景元眸子都没有抬一下,略略有些不悦,他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人,对女子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盯着有夫之夫看的女子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快别看了,看多了眼瞎。”江景元可没忘记徐水舟刚才说这女子长得漂亮来着。
“嗯,不看了。”徐水舟刚说完,就见那叫芳芳的女子向江景元走了过来。
起初徐水舟还没有在意,以为她顺路从他们身旁走过,却见她飘飘然来到江景元的面前,声音充满诱惑,“请问官人姓甚名甚。”
女子的声音宛若黄莺,不仅婉转动听,还给人一种想入非非,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景元,就像江景元乃是她的心上人一样,叫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爱抚一翻。
她的声音落在江景元耳中,江景元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发疼,那声音如公鸭嗓一般难听,还有那女子身上带着的胭粉气味,都让江景元难以呼吸。
江景元一把拉过徐水舟轻轻在他身上嗅了嗅,妈耶,总算是活过来了。
“不姓什么,也不名什么,姑娘请另请高明,我与夫人琴瑟和鸣。”江景元觉得自己说这番话是给这女子一个台阶下了。
那女子果然眸光黯淡一刻,却并没有如江景元所想那般识趣,反而用更低沉的声音说道,“若是官家不嫌弃,做个妾室侍奉官家在侧,小女子也倍感荣幸。”
“呕~”江景元没忍住干呕了一下,他方才就觉得恶心,这会更加是忍不住了,这女子要是再多在他身旁待上一刻,他真的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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