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有我们俩命大,因为离得远,逃过一劫。”
“他们下山来了,要过来了!”
百夫长眼睛微眯,虎目射出微冷的光芒,从两人脸上扫过,只见这两人脸上都是血和土,根本看不清脸,但那惊恐的神色不似作伪。且旁边这个脸色苍白,身上还在往下滴血,确实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凶徒武功高强,既然你们的兄弟都战死了,怎么就你们两个能逃回来?”百夫长冷冷问道。
“因为他们也受了伤!”姜羽说,“那两人身上都有伤!我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后怕被姜羽演得淋漓尽致。
戚然明没他那么会演,便一直低着头,扮演一个重伤患。
“把他们俩带进去,先让军医看看,其余人警戒!!凶徒或许马上就要来了!”百夫长停顿了一瞬,下令道,“不怕他们来,只怕他们不敢出现,只要一露面,今夜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就这样,姜羽和戚然明成功混入齐军,
进入营帐内后,两人手起刀落,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干净利落地取了给他们治伤的军医的命,姜羽便脱下战袍,换上军医的衣裳,并把自己刚才穿的战袍穿到军医身上,让他躺在床上。
姜羽装模作样地给戚然明和军医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和戚然明打了个手势,就从帐内走出来,微微压低声音,模仿着军医的声音说:“都没有性命之忧。”
随后离开了。
然而即便是穿着军医的衣裳,姜羽在齐军营内的行走仍旧不太顺畅,面临好几次盘问。他骗不过人,就只好用银针无声无息地将人杀了,然后拖到暗处,再换了一身衣裳。
为了制造混乱,姜羽在军营内四处游走,杀了不少士兵,还放了几把小火。
不过,尸体还是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齐军顿时慌了起来,有人潜入了他们的营地,并且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们,而他们竟还一无所知。有士兵跑去给南宫绰禀报,姜羽正好跟着这些人,找到了南宫绰所在之处。
姜羽就这样一路有惊无险地靠近了南宫绰的营帐。
“他们进来了?”南宫绰手里拿着兵书,正对着烛火看,听到部下的话,他有些诧异地回头,“什么时候的事,现在人在哪儿?”
“不知道?不知道就给我去找,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快去给我找,把人捉来,要活的!”
等那部下离开,姜羽放倒了南宫绰门口的执勤兵。他和南宫绰离得这么近,南宫绰自然立刻就发现了。
“谁在外面?”
姜羽掀开帘帐,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南宫绰和姜羽打过照面,但那时姜羽是身披战甲的大将军,骑着战马,虽说行为举止下三滥了些,可周身气度依旧是睢阳君的无双风采。
但眼下走进来这个人,穿着齐军低等士兵的红袍黄甲,脸上又是血又是泥。南宫绰一时没认出来,盯着这个深夜闯入自己帅帐、胆大包天的不速之客。
南宫绰本以为出城来的是公孙克,可根据自己手下人的描述,眼前的人并不像公孙克。
“你是何人?”南宫绰眯起眼睛,手刚想按住自己的佩剑,却想起他的配剑悬在墙上。此人能够潜入自己的营帐,已经足够说明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姜羽倒是很轻松,施施然走进去,找了把椅子坐下,将南宫绰帐内一应陈设打量一遍,笑道:“南宫将军不知道我是谁么?难道你忘了前些日子的那片沼泽地?”
南宫绰脸部肌肉僵了僵,怎么会忘?那简直是他军旅生涯里的一次奇耻大辱,他两万人被姜羽三千人带进了沟里,反杀了他几千人。
“睢阳君,姜羽。”南宫绰盯着姜羽沾着血迹的脸,这血当然是齐国士兵的。
姜羽随手拿起南宫绰刚才看的那本兵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骑、兵、武、略。”
这是姜羽自己写的书。
“承蒙南宫将军看得起,”姜羽翻开书页扫了几眼,发现南宫绰不止是看看而已,他还非常认真地做了批注,细细密密的小字遒劲有力,每一笔都带锋刃,“深更半夜,竟还在读区区在下的书。”
姜羽这书虽然写出来了,但是在各诸侯国间,似乎并不太受重视,看的人不多。各诸侯国依旧把战车当做最强的战力,一是由于马匹等骑兵所需物资不足,二是许多人对骑兵存在着一定的轻视。
南宫绰道:“睢阳君神鬼之才,将骑兵用得出神入化,屡立奇功,我自然也想见识见识,睢阳君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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