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哑口无言地被封晏舟放到了凉亭里圈的坐凳上,像一只被黏在蛛网上的艳丽蝴蝶一般挣脱不得,被困在了他身后的靠背栏杆与面前的蜘蛛精之间。
楚怀瑾徒然地向后缩了一缩,站在他身前的封晏舟却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像是安抚一般地,用一双大手覆住了他无措地放在膝盖上的手。
封晏舟抬头仰视着他,语气温柔又轻缓:“怀瑾别怕,我只伺候你那里,保证不弄别处。好不好,嗯?”
别管好不好,楚怀瑾他,现在是整个人都好不了了。
他的全身有如火焚般地燥热,腹下之物已经涨得发痛,而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又是眼中含着潋滟秋波,唇边浅笑似是无边春色。
甚至就连封晏舟最后那个“嗯”字,都是带着鼻音发出,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色气。
连遭几番夹击,楚怀瑾此时脑子里真的是糊成了一片。
他低头看着封晏舟那双在深不见底中又透着柔情的眼睛,终于还是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于是,在这花前月下,封晏舟就当真如他所言地伺候了起来。
初时的动作还有些青涩,到后面却是越发地娴熟。
再加上这人又是温柔细致、耐心体贴到极点,楚怀瑾便是忍不住,接连在他的唇齿之间死去活来了两回。
到第二次时,封晏舟甚至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一边帮楚怀瑾把衣服重新打理好,一边笑着说道:“小祖宗赐的这琼浆玉露,倒是比我今夜备的酒,还要好喝。”
他是一派磊落又大方,然而,楚怀瑾在纾解过后,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却是有着难言的羞耻与尴尬,再被他这么一打趣,居然直接恼羞成怒了。
楚怀瑾猛得推开了毫无防备的封晏舟,软颤着双腿,就跑走了。
哦,他在经过凉亭中央的桌子时,还一把抄起了上面的酒壶,咬牙切齿,又脸色绯红地,把还剩着大半壶的酒都泼在了封晏舟的脸上。
还真真是一副用过就丢、拔X无情的模样。
而封晏舟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吃到一半自己插翅飞了的白菜的背影,倒是没有多少不悦或失望之色。
他只是沉思着把脸上的酒液抹去,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果然还是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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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这中秋之夜后的一段时日里,白天都是绕着封晏舟走的,书房更是不会去了。
然而在他夜晚的梦中,却总会见到那人剑眉微蹙,张开的红薄双唇间偶尔发出低声喘息,可又锲而不舍地来回吞吐的样子。
……他偷藏起来不敢交由侍人去洗的亵裤太多,快要没得穿了,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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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纠结了近十日,到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决定不再考虑将来如何,先把封大摄政王睡了再说。
想他活了三辈子,加起来都快有一甲子的时间,却才开过那一次荤。
现在人都送上门来了,他还不趁着新鲜赶快吃,那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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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楚怀瑾找到合适的时间,给封晏舟发一个“我可以”的暗示,已在南郡逗留了大半个月的刘公公,是终于再也等不下去.
八月二十四,这位钦差太监又一次登了镇南王府的大门。
“九殿下,不是老奴要催您,是圣上还在京中等着您呢。”刘良的神色依旧恭谨,但言语间却是把楚怀宸这位帝君给搬了出来,“老奴等是无所谓,可您总不能让陛下一直等着吧。”
楚怀瑾点了点头,就推敲着措辞开了口,“承蒙皇兄惦念,怀瑾感遇忘身,恨不能今日就至龙台、谢圣恩。然而愚弟自四年前来南郡后,一直体有微恙,不堪远行,恐怕还要再将养上数载,才能重返京城,与陛下团聚。”
封晏舟在一旁,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楚怀瑾看,待他说出这段话后,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他转瞬间就将喜色完全收敛,对刘公公说道:“这些年来没把怀瑾照顾好,是本王的不对。等再过几年,怀瑾的身体痊愈了,本王必与他一同回去,亲向陛下谢罪。”
那刘良太监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再开口时,之前的谄媚神色已变得无影无踪。
“召泽亲王您回京,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奴婢也是念在与您往日的情分上,才一直好言相劝。可这当中,哪有您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对着楚怀瑾说完,又冲封晏舟带着点倨傲神色道:“陛下早就料到封王爷不愿意放人。所以,除了与杂家随行的这近百侍卫外,还派了数千精兵就守在南郡外等着接应呢。虽说,您治下兵强马壮,杂家的确未必能将泽亲王安然无恙地带回京中,可圣上也有一言要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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