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别于众人的惊骇与沉默,冉苍才是真正地震惊了。
“怎么才这些人?!”
他可是秘密抽调了五万大军,其中个顶个的是好手,现在这里站着的有多少?四万?三万?他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冉苍用的是逼音成线,传音入耳,直接到了玄黄领军首领的耳中。
半晌,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我们遭到了堵截,疑似地方军队以及衙役,不少都被抓进去了。”
什么?
天子办事,谁敢阻挠?!
冉苍压着火气,“你们的武功都是白学了吗?居然被地方官兵抓住!”
接着声音又哆哆嗦嗦地响了起来,“兄弟们身体不适,集体坏了肚子,这次又没有随行御医,我们有内力还好些,那些没有习武的,连……行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声音如同风中残烛,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晃晃悠悠,哪里让人将声音的主人与身高九尺铁塔一般的壮汉联系起来。
这次的行动要的就是速度,加上久病成医,皮肉伤自己也就处理了,加上五万人分散成数个小队,总不能每个小队都带上一个人,带上宫里那些不会习武的御医就是麻烦,故而兵分两路,一队是他们这五万人,另一队是由地字军护送的御医,以防玄黄军队与武林侠客刀剑相交,等他们到时便可进行医治。
谁知行到半路,就有士兵闹肚子,就拿玄首领带领伪装成镖师的小队,见是不会武的士兵腹泻,便以为是着了凉或者吃坏了肚子,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不过几日,这问题就像是病毒一样四下蔓延,眨眼之间整队沦陷。
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小队吃坏了什么东西,走走停停,一路险些虚脱,后来沿途找了些草药吃了,勉强止住,恢复了些体力到会场边缘集合,才发现这哪里是自己小队的问题,放眼望去竟然有八成的小队都体会了一把腹泻的酸爽,多少八尺男儿因为腹痛又找不到地方解决,被生生逼出了眼泪。
想到这里,玄首领愈发委屈,想他武功也在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竟然被人算计至此。
见到自己兄弟被折腾成这样,哪怕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将他们区分出来的,他也明白,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不过他又哪里知道,那群听风者见他助纣为虐心生怒意,又见他武功高强,想他可能会成为变数,就在他的饭里面加了两倍的泻药,今天能站在这里没有虚脱过去,就是堂堂一条好汉!
暗处的听风者盯着玄首领嘀嘀咕咕:
“哎你看这小子,居然还能站起来,我说放三倍泻药你们还不听,一会他捣乱怎么办?”
“去去去,你又不是没见他拉成什么样子,再加,再加他就跪在半路上了。”
“你别驴我,你瞅他站地多稳当,为了不给楼主添麻烦就应该把他撂倒。”
“算了吧,人家多少也是为穹国干了不少事,撂倒了哪行。”
“一码归一码,汉子是好汉子,可惜跟错了主子。那冉苍看着也不像是个拎不清的,怎么一下子就发疯了?你们谁管他那块?”
“那还用说吗,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向往长生之术,以往的皇帝不习武,寿命也就是那些年,多少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被招揽进去,武林盟除都除不净,冉苍习武自然知道习武的好处,可不是要一统武林,让各家把功法呈上来,实现他那千古一帝的清秋大梦。”
“说起来你们刚刚可看见了,冉苍使出的那几招是龙府的《九龙诀》啊。”
“对,也不知道是怎么偷到的,真是作孽啊。”
“早年冉苍虽然做事不地道,但是总归是为了穹国,不管怎么说当年穹国不仅把殷国打出咱们国境,这些年还把它压得喘不过气来斗和冉苍脱不开关系。但是这些年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真当咱们不知道?那大内密探的消息哪有咱们灵通。”
“这些皇帝啊,就是一到年纪就想长寿,一想长寿就什么都能做出来,前些日子围剿血巢他不也偷偷进去了?昏庸了也不奇怪。”
“派兵夺取盟主之位,亏他想得出来,真当殷国就是只服服帖帖的小绵羊了?不说别的,要是前些年没有虎符太子镇守边疆,没准又要打起来一次。现在内斗遭罪的还是百姓,最后没准会让殷国占了便宜。”
……
冉苍听着玄首领的回报,脸色精彩至极,他本就是秘密抽调,怎么可能会让地方知道这是自己的玄黄军,现在好了,人咔嚓被砍去了近四成,只留下了三万余人,虽然会武的都留下来了,但是那被抓去的也都是精锐!
想到后续的麻烦,冉苍的脸又黑了一层,再想到现在这三万人的战力已经腹泻到十不存一,冉苍的脸更是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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