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算了,不说了,来,比赛做习题,谁做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纯白色:无聊。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你又嫉妒我。
纯白色:怎么比?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谁先做好了,就把习题拍给对方,证明做完了。
纯白色:好。
说着,他把桌子前的台灯调的亮了一点,拿出培训老师出的奥数题,唰唰唰的做了起来。
哒哒哒——假肢碰撞地面的声音。
薄白对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扭头看过去,薄厉海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笑着:“别太累了。”
薄白点头:“嗯。”
薄厉海坐在薄白的床边:“小白,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说。”
薄白放下笔:“什么事儿?”
薄厉海:“老爸也是青春期过来的人,我知道在你这个年龄,或多或少会面临一些诱惑,也会接触一些感情上宣泄寄托。我跟你妈妈……虽然你没见过她,也没跟她有过交集,但我还是要这样称呼,我们也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薄白心里一个咯噔儿,老爸要聊到他的感情性向吗?
薄厉海见薄白面色平淡,他也不想让父子关系有任何隔阂,尤其是他们这种父子。
他说着:“小白,我两父子关系也有九年了,我觉得我是个尽心尽力的好爸爸了。”
他没钱,又残疾,但是他无论是对薄勤还是薄白,他都尽力了。
他教他们读书做人,让他们衣食无忧,教会他们明辨是非善恶,他虽然没有给予丰厚的物资生活条件,但他将自己所能给他们的,他都给了。
薄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只会将一切隐藏在内心。
他觉得他一生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薄厉海这个爸爸。
就好像他七岁之前在孤儿院所受的苦,全部都在遇到薄厉海之后,化作甘糖。
薄厉海欲要开口。
薄白忽然坦白说着:“我不喜欢女生。”
薄厉海没有责怪,只是温和看着薄白。
他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用奇怪异样的眼神看薄白,薄白心里细,又敏感,什么都埋在心里,能跟他说,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与理解。
如果他这个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无疑是对薄白人生观的一次重大打击。
薄厉海淡淡看着他:“嗯。自己选的路,自己爬也要爬完。”
他算是个开明的父母,没有纨绔不化的执念,在知道薄白与易远暮那么一点点小端倪的时候,他就开始说服自己慢慢接受。
他也是在说服自己差不多的情况下,开始想跟薄白谈谈。
“我不管你的性取向是怎么样的,我只有一个条件,走正确的路。”老爸语重心长说着:“什么叫做正确的路?”
他高谈阔论起来:“就是做你该做的事情,比如,你现在在读书,那么读书是你该做的事情,在成绩不掉的条件下,在社会道德允许的条件下,做法律许可的事情。”
成绩不掉是事业的基本,社会道德是做人的根本,法律许可又是另外一种标尺。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做一个上进有道德的人。
“老爸是过来人,爱情这个词只能在人生短短的一生中占那么一部分,它不是全部,爱情的前提是平等与尊重,我所说的平等也可以是金钱上的平等,也可以是能力上的平等。”
他怕薄白早恋走错了路,以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他也怕薄白因此荒废了学业,更怕薄白跟易远暮这个富家子搭上之后,被易远暮玩弄。
因为易家太有钱了,薄白就算再奋斗五十年,也赶不上易远暮出生就有的地位金钱,这本来是不平等的,但薄白可以做到的平等是能力上的平等。
他不希望薄白以后被易远暮欺负。
他也是个豪门贵公子,他也曾是富家少爷,他见过太多人嫁入豪门就自轻自贱。
薄厉海思想确实有点儿文人自带的迂腐,但他的三观很正。
他不希望薄白喜欢男生,他希望薄白将来能够娶妻生子,但是如果薄白的性取向是天生不可更改的,那么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他不能告诉薄白这是错的,因为性向这件事本身不是错,他能教育的就是让薄白走正确的路。
薄白本以为老爸会骂他一顿,但没想到老爸语重心长说了那么多,只是怕他走偏了路,怕他因为早恋而做错了事,荒废了学业。
他点头。
他这个时候有点儿责怪自己走的全是内心戏了,他很爱老爸,但是无法诉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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