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暮随手抢了一个一百多的。
钟浪扭过头来愤愤不平说着:“暮哥,你要点儿脸吗?自己发的红包,自己还抢。”
易远暮头也不回说着:“挽回损失。”
薄白随口问着:“你挽回了多少损失?”
易远暮:“不多,我才抢了三千多。”
薄白:“……你发了多少?”
易远暮:“五千。”
他随便点开几个红包,啧啧了声说:“你们这一群人是什么手气?现在只剩下你与你哥没抢了。估计还剩一千多。现在不抢,明天就退给我了。”
薄勤在客厅里走动着,招呼同学。
薄爸爸吩咐着说:“小白,小勤,去把蛋糕切一下,有两个蛋糕,全切了吧。”
他以为自己生日宴会只会来一两个同学,没想到这么热闹,来了十几个同学,幸好何欢多买了一个蛋糕,不然今晚一人也就一口。
薄白朝着冰箱走去,易远暮也跟上。薄勤与甄苏跟在后面。
四个人将两个蛋糕分成十多块,薄勤与易远暮分别负责切蛋糕,薄白与甄苏将蛋糕拿给同学们。
客厅里游戏机哔哔哔的响着。
薄白看到人人面前都摆着一份蛋糕,说着:“都有了,剩下就我们四个了。”
这时,易远暮与薄勤同时将一块全是奶油水果的蛋糕递给薄白。
易远暮笑了说:“专为你薅的。”
薄勤有一丝迟疑,他刚举到薄白面前,想要把蛋糕拿回来,手偏离了一丝,才拿开不到一寸的位置,又依然遽尔的将蛋糕递到薄白面前。
看着同时递过来的水果奶油,薄白不知道去接哪一块。
在桌子一旁的甄苏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薄勤是为她切的,上面铺满了水果果粒的奶油,虽然她在减肥,她要保持着身材,但是不妨碍她要吃一块蛋糕,她都已经做好了回家跑步机上跑三个小时的打算,可是最终,这块蛋糕被送到了薄白的面前。
薄勤好像忘记了她也是客人中的一部分。
哪怕只是把她当成客人,象征性的为她切一块,送到她的面前,她也是乐意接受的。
薄勤的手还在举着,与易远暮一起,等着薄白的选择。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脑子里时不时的闪现那条贴吧消息——薄白是孤儿。
她以前都觉得薄勤对薄白好的过了头,好几次,薄勤陪她在游乐场玩,听到薄白去自习室了,薄勤就以补课的借口把她带到自习室。
在自习室里,薄勤殷勤的为薄白打开水,为他鞍前马后。
那个时候,她觉得他们是亲兄弟,手足之情深似海。
还有好几次放学,薄勤说好送她回家,突然暴风雨,电闪雷鸣,雨声哗啦啦的作响,闪电轰一声炸响在天边,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要把黑沉沉的夜空扯开。
她躲在教学楼的廊檐下,害怕的拉着薄勤的手臂,薄勤手臂紧绷着,他手里拿着伞,焦急的看着天空的电闪雷鸣。
接着,薄勤对她说了一句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我去找薄白。
她当时心情说不上来是不是比那场冬雨还苦哈哈,她那么害怕的拉着他,他却只回馈她五个字——我去找薄白。
就算他们兄弟感情再深,也不能在这种夜晚丢掉一个女生去找自己的弟弟吧。
她曾把这种感情解读为弟控。
如果薄白是孤儿的话……
甄苏从小到大都很敏感,或许是从小缺爱而母亲过于强势造成她的心思细腻,那么一点儿微风波动,她都能察觉到暗潮汹涌。
她对薄勤太过专注,专注到薄勤一挑眉,她就知道薄勤是开心或无奈。
诸如此刻一般,两个蛋糕递在薄白面前,而薄勤的态度那么专注,仿佛与易远暮在竞争什么似的。
薄白面色平淡,接过薄勤的蛋糕。
然后他将蛋糕递给甄苏,笑着说:“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吃点蛋糕,别忘记了你也是客人。”
甄苏在那一瞬间的怔愣里回过神来,讪笑着接过蛋糕:“谢谢。”
继而,她偷瞄了一眼薄勤。
薄勤目光落在前方的某一个点上,但眼神里没有一点儿焦距,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怅然若失的神色。
她小口泯着奶油,小心的跟着薄勤,不去打扰他,也不去烦他。
薄白接过易远暮递过来的奶油蛋糕,坐在餐桌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客厅里的同学们一个个跟他们打招呼,告别回家,老爸也乐呵呵的送人,不一会儿,客厅里就剩下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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