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扬:“……”
他看到易远暮桌子上摆放着四个剪切均匀的纸片,上面写着ABCD,他指着那纸团问着:“这是干什么的?”
易远暮:“考试用的。”
卓扬:“你别告诉我你的选择题都是靠这玩意儿蒙的?”
这也太神了吧,能蒙到年级前十?
“当然不是。”易远暮说着:“你以为我是学渣?”
“嗯?”
“我验算用的,不确定的答案,用纸团扔一遍。”
卓扬:“……”
这他妈的也行?
卓扬巡逻了全场,跟自己班上的几个尖子生嘱托一遍才回到监考位上。
第一考场就是第一考场,卷子一发下去,基本只顾着答题,连头都不屑于抬。
在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十多分钟的时候,薄白站起来了。
卓扬用眼神示意:急啥啊,还能检查检查啊!
薄白没理他,把卷子给交了。
他交完卷子下来,正好撞到交卷子的易远暮。
提前交卷的只能去学校的足球场,易远暮将两支笔踹在校服裤子的兜里,仗着身高高薄白一截,他将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
没过一会儿,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三三两两成群结对在足球场上绕圈圈,远景看上去,好似阳光下绿油油的草坪上开出白色的花。
那些花有规律没规律的绕圈圈。
周围时不时还会传来各种“诶,我作文立意跟你写的一样啊”“那个阅读烦死我了”“完了,我那个诗词字写错了”……
严成跟着其他班上的几个学霸走着,嘴里在念叨着什么,迎面撞上易远暮与薄白。
他小步走过来,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微笑喊着:“白哥,那个作文的立意,你写的是什么?”
薄白还没开口,就听到易远暮冷淡的声音:“没听分手大师说吗?考完别对答案,影响下一场考试。”
薄白余光扫到易远暮的身上。
这人泯着唇,目光里夹着丝丝的反感,嘴角上挑,全身上下除了头发上那撮呆毛外,全都写满了“尔等菜|逼不配与老子说话”的优越感。
他这句话没问题,可是搭配上“不想理你,滚粗”的神色,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
说完,他勾着薄白的脖子,继续围着操场绕圈圈,把严成当成了空气,
严成站在操场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的同伴围过来,严成感觉到一些人异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这午时的太阳一样火辣辣。
他没想到易远暮这么不给他面子,好歹他也是校董的儿子。
薄白觉得严成有时候太端着了,同样是贵公子,易远暮比他随和,也比他好相处。
无论是同班还是外班,易远暮的人际关系处理的非常好,他像太阳一样普照大地。
而严成压根不愿意跟那些对自己没帮助的人说话。
换言之就是,严成的朋友,要么是学习非常好,要么是家世非常好。
他只愿意交一些能对自己有帮助的朋友。
“你以后别理他,我不喜欢。”易远暮扬起一脚,足球场外围的环形跑道上一颗小石子被踢到绿色草坪上。
“我凭什么听你的?”
“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易远暮下意识说。
说完,他立刻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怎么能再一次戳穿未婚妻身份呢?
果不其然,薄白一巴掌拍在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上。
啪的一声响,疼得易远暮立刻收回手了。
薄白大步朝前走去:“你有病就去治。”
易远暮连忙追上去,“我说的是真的,看你凶巴巴的样子也没人要,小爷我从小到大都有一颗普度众生的心,打算勉为其难收了你。感动吧?”
薄白不耐烦说着:“死远点。”
易远暮走了上去,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薄白推易远暮的手。
推开,易远暮又搭上去。
推开,再搭上。
太阳蜷缩成一团,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光线懒洋洋的照过来,操场上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或嬉笑打骂,或神色凝重。
薄白觉得自己与易远暮特别幼稚,他推开易远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易远暮又搭上,如此往复很多次。
薄白懒得推了。
“薄白,我说如果,如果你将来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夫,你怎么办?”易远暮右手搭在薄白的肩膀上,左手拿着语文试卷扇风。
虽然太阳并不毒辣,但是围绕着操场绕几圈,额头也有细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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