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妻呢?
我未婚妻是男的怎么办?
他在这几个问题里来回挣扎,最后决定还是出去问问薄白。
他走出厕所门,薄白站在科技馆休息处的长椅上等着他。
易远暮走了上去,说着:“你去过泰国吗?”
薄白瞥了他一眼,这次眼神不是看智障,而是在看神经病。
易远暮不得不承认——他,认错人了。
一时之间,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心里慌乱到不行。
好像从一开始薄白就一直强调自己是男生来着。
薄白看到易远暮脸色发白,拧开矿泉水,递给易远暮,问着:“喝吗?”
易远暮缓缓的摇了摇头。
薄白见易远暮不喝,就自己喝了,他微抬起头,喝着水。
易远暮低头看向薄白的喉咙,薄白的喉结并不突出,皙白的颈脖自然舒展,不突出的喉结随着水流而上下鼓动,也许是发育不完全,但是他还是有喉结的。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手刚一触摸到薄白的颈部,薄白就呛咳住了。
薄白止住咳嗽,拿纸巾擦滴在袖口领口的水,微恼说:“你干什么?”
易远暮神游天外,真的有喉结,他刚刚摸到了。
我当初怎么就认错了呢?
我当初怎么就弄错了呢?
“不好意思。”易远暮有点尴尬:“我今天状态不好。”
薄白心说,你这不是状态不好,你这已经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了。
他不知道易远暮怎么突然神经兮兮的,以前也没觉得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难道是最近学习压力大?
这人平时也不爱学习,不可能是学习压力大造成的。
此时易远暮双目无神,眼神茫然,那双漂亮自信的桃花眼像失去了光彩般,他关切问着:“你怎么了?状态十分不对劲,要不今天不逛了,早点儿回去休息?”
“我没事。”易远暮从茫然的状态回过神来,此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薄白。
他说:“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我去门口帮你打辆车,你先回去吧。”
薄白说着:“不用,我爸爸让我拍得照片我还没拍,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坐地铁回家,这到我家有地铁直达。”
易远暮想说点什么。
张开嘴不知道怎么说,只得点头说:“行,我先走了,”
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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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槽草。”祝培惊叫起来。
易远暮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鬼叫什么啊?”
他四仰八叉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窗外夕阳透过窗照进来,屋子里一片暖光。
祝培无语:“你他妈的真的认错人了?所以你这不是梁祝?”
“滚。”易远暮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无奈:“要不是你帮我找的名单有问题,我怎么会认错人?”
“绝对没有问题,全校、活着的人,叫薄白的只有一个,就你同桌。”祝培拿起茶几上一瓶水,喝了一口,笑着:“不过你究竟是什么眼神,竟然把男的认成女的?”
易远暮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不也相信了?”
祝培:“我还不是信你嘛,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薄白确实挺秀气的,我们班有几个女生比他白?没几个吧。”
易远暮躺沙发上,什么也不想思考。
祝培:“你打算怎么办?”
易远暮茫然说:“不知道。”
祝培:“你是不是禽兽啊,你跟人表白,追人那么长时间,你现在说不知道?”
易远暮坐正身体,淡淡看着祝培,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祝培想了想,说着:“你现在喜欢薄白吗?”
易远暮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
祝培微笑:“来,让我来测试一下。请问你印象最深的食物是什么?为什么?”
易远暮脱口而出:“糖醋排骨、糖醋里脊。”
为什么?
还不是某个脾气不好的家伙喜欢吃。
祝培又笑了:“请问,你最喜欢的天气是什么?为什么?”
易远暮想了想,以前没感觉,自从开始注意到薄白之后,他最喜欢的天气是晴天。
他不耐烦了,觉得祝培总是把他往沟里带,说:“你别问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
祝培举着手机给易远暮看:“这都是恋爱小测试里面的题目。”
末了,他见易远暮心烦意乱,放下手机,说:“算了,我不问了。我不提薄白相关的行不行?谁再提跟薄白有关的字眼,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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