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净瞅瞅他,又瞅了瞅黑着脸的陆抑,似乎搞不清状况。
菲尔感受到陆抑迫人的逼视,禁不住摸了下脖子,确定脑袋还连在上面,只得道:“我也会弹琴。明天我带着我的录音来找你。”
说着,在陆抑冰冷的目光之下朝外走去。当到门边时,他这才注意到进门以后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曲谱和一张金色的邀请函,那是最近即将在M国首都著名音乐厅举办的五年一度的钢琴比赛。
他的双眸顿时亮如晨星,笑眯眯地同周怀净说:“真巧,我也参加了那场比赛。真希望有机会和你一起弹奏一曲。”
周怀净手指轻轻按响了一个琴音,目光已经落在琴上。陆抑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直接将门关上。
可惜菲尔离开之后就没能再进来,陆抑毫不客气地增加了守卫,翻墙都进不来,别说菲尔一向自傲,只会走正门,所以理所当然被拦在了外面。
周怀净站在琴室的窗前望着同保镖争执的菲尔,当陆抑进门时,他才从回身走到钢琴边。
陆抑道:“宝贝,怎么没弹琴?”
周怀净道:“二叔,我想思古了。”
陆抑笑着说:“那你给他打电话。”
周怀净摇头:“不行。我害怕。”
“害怕什么?告诉二叔。”陆抑摸着他头顶的发丝,笑得十分温柔。只是周怀净没有抬头,看不到他眼底闪烁的恶意。
周怀净:“我不能这么不节制地总是用二叔的。”
陆抑:……
周怀净:“二叔的不禁用。”
陆抑:……
周怀净:“那么烫,会坏掉的。”
陆抑捏着周怀净的耳垂:“宝贝,它还可以更烫,用的更久。”
陆抑的裤袋里装着手机,明明是冰凉的,却仿佛在灼烧他大腿的皮肤。
比赛前两天,陆抑陪着周怀净到达了M国首都。这是座严谨又不乏浪漫的城市,作为欧洲的重要交通枢纽城市,以自由精神吸引着来自全世界的年轻人。因为二战时期M国是重要的参战国,在结束了战争之后,随处依然可见当年政权交迭遗留下的带有政治色彩的建筑,同时因为对历史的注重,保留下了各种风格的建筑体,教堂更是可见严谨的哥特式、稳重的罗曼式、华丽的洛可可式散布在城市的不同角落。
尖顶花窗的古老教堂里远远传出钟声,庄严而肃穆,河桥架过流水,夕阳的余晖碎落在金光闪闪的河水上,显得宁静美丽。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从车窗外掠过,老城的古典建筑带着厚重的历史感,而新城的摩天大楼则更显年轻和活力。
林老告知从国内赶来参加比赛的只有九人,住在繁华都市的酒店,希望周怀净能与队伍汇合,明天互相认识一下,后天才好一起去参加比赛。陆抑听取了他的意见,尽管认为没有认识的必要,但是这种出了国参加重要比赛的事情,太过离群传到国内难免会被有心人炒作成“不爱国”,尤其周怀净除了年幼时的比赛经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色的成绩,却被林老直接推荐到国际赛。
一行人刚进了酒店,迎面而来的就是菲尔,一见到两人,眼睛亮起来,面色酡红地看看陆抑,转头去和周怀净说话:“嗨,好巧。”其实一点儿也不巧,他早就查到了中国队住在这家酒店,一早就等在这儿了。
周怀净下意识转头看陆抑,眼含一丝古怪的同情。
#一不小心抢了爸爸的爱慕者,感觉有点小开心,肿么办?#
周怀净有特殊的调教技能。get√
陆抑阴着脸,将周怀净护在怀里,把想跟上来的菲尔及时关在电梯外。
一进酒店,周怀净就被拦腰抱起来压倒在床上,陆抑咬住他的唇,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而后深入地探入口中,翻搅着攫取他的呼吸。周怀净一回生两回熟,自然而然地扶着陆抑的脑袋,试图争取主动权,可惜正在吃飞醋的男人已经忘记了温柔,亲人的架势像是要生吞活剥,恶狠狠地在他口中横冲直撞,周怀净根本无力抵抗。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一条银丝在半空中断裂开。陆抑盯着周怀净的眼睛,问:“宝贝,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周怀净舔掉唇边的津液,眼神迷蒙,意识还不清楚,但嘴里已经自动自发地回答:“喜欢你。”
陆抑满意,就菲尔那个毛头小子,没事学着别人谈理想谈音乐,可惜他不会给对方半点机会接近周怀净。
周怀净扒拉住陆抑的衣领,仰着脑袋凝视着他的双眸道:“我最喜欢二叔了。”
陆抑嘴角轻轻一翘,就要低下头去亲他。
周怀净:“二叔的舌头顶到我了,好长。”
陆抑的舌头如同多余的,怎么放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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