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夏看对方没有纠缠,松了口气,却见这个妹妹面色绯红地站在原地,道:“林夏,他刚刚看我的那一眼,是不是很温柔?”
段林夏嘴角一抽:……不,我只看到他脚都抬起来打算回踩一脚,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放弃了,大概是碍于公共场合吧……
段林夏暗自可惜,要是那一脚能把段小弗那点自视清高的虚荣给踩回去,该多好?她有时候真是受不住段小弗装模作样,伯父家家境不比自家好,辰光也是父亲帮忙托关系进去的,段小弗在家能哄长辈,在外从没见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到底是要面子,这其实能够理解,但时不时常来找她“借”一些鞋子包包之类的东西,真特么不能忍。尤其是有时候拍照,装作不经意晒了什么好东西被别人直夸“女神,那个XX限量版,好棒”之类的话时,她矜持又冷淡地回答“还好。谢谢”……段林夏果断地将她的动态丢进了小黑屋,永世不打算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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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过饭,周怀净和陆抑在房里小小休息了一下就到林老订下的会客房,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这是我学生周怀净,也是参赛的九人之一。”林老介绍得简单,毕竟是第一轮,估计一场比赛下来能剩下三五个就不错了,到时候再具体认识也不迟,再说又不是团体赛,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一群人神色各异地打量周怀净和陆抑,周怀净神色郁郁,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表现得十分冷漠。
林老随便讲了几句话,陆抑道:“怀净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先回去。”
林老点点头,自己的学生还是要护着的,本也没打算让他在这里待着,就让陆抑带走了。
当天林老就拿到了出场顺序,周怀净在第十五位,比较靠前,第一天就能结束。林老晚餐后特意来交代了一下第二天的曲目,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好好休息”,然后才离开。
陆·禽兽·抑:……
晚上,阿力送来吴先生准备好的小西装,陆抑帮周怀净把身上的毛线衣脱下,先穿上白色的衬衫,站在镜子前拥着怀里的少年,一颗一颗帮他系上扣子。接着穿上裤子,拉上裤子的拉链,别上纽扣,最后套上黑色西装外套,在锁骨中心的位置前系上深蓝近黑的蝴蝶结。
镜子里的少年眉目清秀,瞳眸澄净。
周怀净的手指抠了抠蝴蝶结,眼睫轻颤,灯光下落下淡淡的投影,竟显得有几分羞涩。陆抑忍不住想要将周怀净这身衣服给半扒下来,定有一种亵渎庄严的愉悦感。
他环住周怀净腰部的手指神经质地弹动一下,正要行动,只听周怀净微红着脸,难受地边抠边道:“唔……二叔……好紧……”
陆抑默默收回手指:……
第二天早上开车到音乐厅。
这座音乐厅以首都的名字命名,上个世纪建造,原本是历史悠久的皇家歌剧院,在战争中被摧毁,后来改建为音乐厅,内部以白色为底,金色为装饰,嵌有彩色镶板,吊灯也是符合整体风格的白色水晶镶金边枝形大吊灯,一眼望去便觉典雅高贵。
参赛的人员来自世界各地,每场都有专业的国际级钢琴演奏家作为评审,历届的评委都为世界挖掘出优秀的钢琴家,有些甚至成为一代宗师。
周怀净刚到音乐厅外面,坐在车里望着音乐厅外的18世纪音乐家的雕像驻立在那儿,仿佛在眺望着什么,目光清朗地穿过时空落在这个时代上空。
周怀净的裤子口袋里还装着一张手帕,陆抑看了下,没打算扯出来,任由他贴身放在身上。
下了车进入内场,周怀净在后台等着通知,陆抑却在这时要离开。周怀净心里一紧,条件反射拽住陆抑的袖子。一直以来忽略的恐惧感,临到头了才冒出来。
陆抑握住他的手指,将他轻轻拿开,难得有了点被依赖的诡异自豪感,道:“别怕,我在台下看着你。”
周怀净抿着唇,默默看着他。
黑漆漆固执看着他的眼神太能激起陆抑的疼爱的欲望,但碍于场合,陆抑只贴了下他的脸颊,而后匆匆下台。
林老原本受邀做评审,但因为周怀净的参赛需要避嫌,最后放弃了参与评审。这时,由他陪周怀净留在后场,等辣眼睛的一幕过去了才走过去打算安抚他,却看到周怀净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方格子手帕,放在鼻端浅浅嗅了嗅,紧张的情绪似乎得到了舒缓。
认出手帕主人的林老:……
几人没注意到,同在后场的还有段林夏,身边站着一名脸色红得诡异的少女。
段林夏乍然看到段小弗的表情宛如早餐吃了一碗翔,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仿佛是幻觉,仅是几个瞬间,段小弗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温温柔柔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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