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砰”的一声,瓷碗撞击木桌的声音打断了华白苏未说完的话,赫连淳锋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起身道:“我还有事,你用完饭早些休息吧。”
华白苏略微惊讶地抬了抬眉,直到赫连淳锋离开,他才重新拿起碗筷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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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赫连淳锋几乎是仓皇逃离了营帐,其实不用华白苏提醒,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天的所作所为有多怪异,但他实在无法将情绪隐藏得更好,任谁刚经历了死而复生这样匪夷所思之事,都不可能做到立刻接受并且适应。
失而复得的爱人就站在他面前,别说是要延续当初该有的恨意,如今就是想将对方当作普通人看待,对他来说都十分困难。
偏偏华白苏素来聪慧过人,自己的这些转变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赫连淳锋看着帐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缓缓叹出口气,现在他是真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不引起对方怀疑,逃避反倒成了唯一的办法。
但对华白苏说有事要忙也非完全是逃脱的借口,既然老天给他这个机会回到两年前,除了与华白苏之间的情感,他还有许多事要去做。
按照赫连淳锋的吩咐,胡鸿风早已经等在主帐之中,见到他立刻上前行礼,他示意对方坐到一旁,沉声问道:“查得怎样了?”
“回二殿下,照着您的吩咐,末将命人搜查了梁将军等人的营帐,并未发现可疑之物,只是…….”
“只是他们的物品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赫连淳锋接着他的话道。
“殿下英明。”胡鸿风抱了抱拳,“依殿下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梁邱与赫连淳译勾结谋害赫连淳锋一事早已是板上钉钉,如今赫连淳译死在冉郢永安王箭下,梁邱畏罪自尽,胡鸿风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冒死去翻动他们留下的物件。
赫连淳锋没开口,只是走到案旁抬笔写下一个名字,随后而来的胡鸿风见到那名字后露出了惊诧的目光,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他!”
“胡将军不妨留在这帐中等一等,说不定就会有惊喜。”赫连淳锋笑笑,拿火折点燃一炷香,接着便再未开口,随手找了本兵法翻看起来。
胡鸿飞不知赫连淳锋想让他等什么,但也不敢离开,只得愣愣地盯着那柱香看。
谁知香才烧至半处,外头真传来了卫兵的禀报声,说是李将军求见。
李拯乃是军中另一名副将,与胡鸿飞同期入军,平日里两人关系还不错,听到这个名字时,胡鸿风下意识抬眼去看赫连淳锋,就见赫连淳锋已从椅子上起身:“进来。”
李拯很快入了帐,先行了一礼,赫连淳锋面上看不出异样:“李将军这时来主帐,可是有事要禀报?”
“末将日前镇守军营,听闻大殿下遇袭、二殿下您失踪一事,觉得其中颇有蹊跷,故自作主张,对梁将军等人的营帐进行了搜查,发现不少可疑之物,特来呈给二殿下。”李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
赫连淳锋没有立刻接过那些信件,只是看了一眼后问道:“这些信中的内容,你都看过了?”
李拯显然没料到赫连淳锋会有此一问,愣了一会儿才道:“回二殿下,末将,末将还未来得及查看。”
“是吗?”赫连淳锋仍是未伸手,只是嘴角挑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下一刻便听他扬声道:“来啊!将李拯给我抓起来,押送水牢!”
胡鸿风见李拯入内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预感,此时赫连淳锋一声令下,他立刻上前将人控制住。
变故来得太快,李拯回神时已经被胡鸿飞压跪在地,而原本拿在手中的信件也散落开来,他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开,索性仰头大声道:“冤枉啊殿下,末将自认一直以来恪尽职守,一心只为朝廷,不知犯了何罪,二殿下竟要将我打入水牢?”
外头的守卫听到响动冲进帐内,护在赫连淳锋左右,赫连淳却是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其中一封信举到李拯面前:“李拯,看来你的主子没教你,有时候太急于表态,也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二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啊,既然你不服,那就让大家都来听听,我有没有冤枉你。”赫连淳锋顿了顿,目光落在李振身上,“你说这信件是从梁邱的营帐搜出的,可这封漆所用为松腊,松腊乃是宫中之物,就算是骁勇将军梁邱也断不可能使用。”
“其二,依你所言,你是在得知我失踪后搜查了梁邱的营帐,可那时胡鸿风已带兵回到营中,又怎会无人知晓你搜查一事?”
李拯欲开口辩解,赫连淳锋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别急,还有其三,皇兄做事向来谨慎,所有经手信件必定重新封口,如此重要之物更不会轻易交由他人保管。你说并未看过这些信件,如今这些蜡封却有反复拆开的痕迹,所以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你不仅贸然搜查皇兄的营帐,以下犯上,还当众撒谎,意图欺瞒事实,若按军法,这条条件件皆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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