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又想起自己,想起那日华白苏生产时赫连淳锋问他的话。
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想有属于他和葛魏的孩子……
这夜本就不善酒力的康奉没忍住多喝了几杯,到散场后被葛魏扶着才勉强回到府中。
可回屋后,康奉怎么都不肯休息,反倒闹着要与葛魏接着喝酒,葛魏不依,他便一言不发,显出一副落寞的神色,到后来反倒是葛魏于心不忍,命人去取酒后有些犹豫道:“康奉……你可是有心事?”
列席是按官阶大小,葛魏身为御内侍卫,并未与康奉坐在一块,也不知他为何喝那么多酒。
康奉往日并不是贪杯之人,相识多年,除去二人成婚那日康奉有些许头晕,葛魏还从未见他喝将自己喝到如此。
康奉并不回答葛魏的问题,葛魏心中不知怎的便冒出了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见着那人了?”
康奉撑着头靠在椅背上,闻言皱眉:“谁?”
“你的那个心上人。”康奉大多时候都在宫中当值,接触的人除去朝中官员便知剩下宫中的侍卫、禁卫军,葛魏想来想去,能令康奉失态的,恐怕便只有那位了。
康奉此时早已经失去理智,也有些分不出虚幻和现实,听到“心上人”几字,便痴痴笑起来:“是啊。”
葛魏愣了愣,明明是他问的问题,得肯定的答案后却并不觉得高兴,反倒沉声问:“既然喜欢为何不直接告诉他?莫非他已经成婚?”
醉酒后的康奉反应慢了许多,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葛魏本还欲再问,转念又觉自己糊涂了,与一个醉鬼如何能说清,便起身替他倒了杯热茶。
没一会儿管家将酒送来,康奉见着酒倒来了精神,在桌边坐好。
见此情景,葛魏心中愈发烦闷:“他值得你如此吗?”
此时眼中只有酒壶的康奉自然不会给他答复,葛魏轻叹口气,拿起酒壶斟酒。
可谁知他才刚给自己杯中倒上酒,康奉便拿起桌上的热茶,与他碰了碰杯:“干!”
接着拿起茶碗,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茶水,接着便目光灼灼地盯着葛魏,等着他喝。
葛魏哭笑不得,这才发觉康奉竟已经醉得分不清是茶是酒,便跟着举杯,在对方的目光中喝尽杯中酒,
之后葛魏索性将茶壶拿到桌上,给自己倒酒,给康奉倒茶,就这样对饮。
其实他就算自己也倒茶水,恐怕康奉也觉不出异样,只不过是他自己也忽然有了些想饮酒的心思,索性就这般喝下去。
管家取来的乃是家中陈酿,酒劲不小,喝到后来,葛魏亦有了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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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康奉醒来时只觉浑身无力,身下某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几乎顷刻间惊醒,这才恍然,原来昨日的一切并非梦境,而另一个参与者,此刻正坐在床旁,一脸自责地望向自己。
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二人都已经记不清楚,可同时他们心中又都清楚,在期间自己其实便已经有些清醒,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似乎都不想停下。
“我……”
“我……”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都同时顿住,过了一会儿,床边的葛魏率先恢复理智,道:“这事是我的错,我先替你上药吧。”
康奉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理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张脸鲜红了大半:“不……不用,我自己来。”
“那里,自己上药不方便。”葛魏比康奉早许多醒来,见到一身狼藉的康奉及床上的血污恨不得揍自己一顿,可事已至此,毫无经验的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平复心情后便只能入宫请教赫连淳锋。
药膏是华白苏给的,同时也告诉了他许多需要注意之处,葛魏拿了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赶回了府中。
“我可以!”康奉声音不由大了几分。
葛魏只当他是恼怒自己昨夜所为,不敢再多言,犹豫着将那药膏递给他后道:“那我就在屏风外头,有事你就喊我。”
“嗯。”康奉应下,垂头未再去看葛魏。
此时转头离开的葛魏看不到康奉眼角垂落的水珠,亦不知对方是如何怀着复杂的心情,一遍遍抚过那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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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葛魏能明显地感受到康奉在躲着自己,似乎只要自己白日当班,康奉必会在夜间轮值,自己若是夜间当班,康奉便白日在宫中,傍晚回府休息。
明明二人仍住在一个屋内,却连见一面都变得困难。
葛魏也曾在宫中找到康奉,想要与他好好谈谈,可康奉大多以公务在身不谈论私事为由,拒绝与他交谈。
这一拖便过去一月,在这一月中,那夜发生之事在葛魏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也令他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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