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的老爹姜泽林重金把人挖回国内做顾问,谁成想最后竟然挖进了自己被窝里,典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故事范本。
袁秋心气儿高,既然成了两口子,就不愿意在事业上有纠缠,合同到期后不顾姜泽林的挽留,毅然决然抽身出来自己成立了工作室。
如今袁秋不仅是业内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还顶着通泽集团老板娘的头衔,工作室名声在外,她更是忙的每天脚不沾地。
“吃你的饭,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gān嘛。明天我可能没空,中午我让小李接替你赵阿姨。”
姜禾是真心想劝袁秋把工作室关了,她记的很清楚,袁秋就是因为总熬夜导致最后身体越来越差。
本来身体就不好了,姜家出事,哥哥被收监入狱,爸爸急的跑前跑后都没能把人捞出来。
后来听说哥哥在狱中病重,结果保外就医迟迟办不下来,最后好端端进去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紧接着袁秋急火攻心也跟倒下了,爸爸更是一夜白头。
姜禾心口重重被擂了一下,疼的她滞了一口气。
长长的深呼吸,然后坐直了身子。
袁秋的xing子姜禾清楚,这么要qiáng的一个人,光是劝指定不好使,看袁秋不接她的茬,索xing也就掐住了话头。
“我又没事儿,有赵阿姨陪着就行,别让小李来回折腾了,他还得给您开车呢。”
袁秋白了她一眼:“小李不来谁给你做饭?”
“做饭?”姜禾咽下一口饭看着袁秋:“呦,小李还会做饭呢?”
“是你赵阿姨回去做饭,他来陪着你。”
姜禾无奈用勺子把儿撑额:“……妈,我的亲妈,来回也就两个小时,没人陪着你闺女也丢不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俩护工呢么。”
姜禾都服了,自己又不是瘫痪了,能跑能跳的,她老妈愣是给找了俩护工。
“那俩护工都快闲的长绿毛了,辞了得了,白花那钱gān嘛。”
袁秋根本不听她的,依旧我行我素的守了旁边,一会儿摸摸脚凉不凉,一会儿看被子掖没掖好。
“少来,洗涮点东西,收拾个屋子不得有人手啊。
“妈哎,你闺女我有手有脚的。”
姜禾闷头吃东西也就随口一说,却让袁秋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从醒来开始就总觉的这丫头哪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这次高烧了四天,如今前心后背的疹子还没消,按照她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应该是娇嫩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吃饭就恨不得要人喂才行。
袁秋都做好了这大小姐要因为吃的上面使小xing子发脾气了,却没想到她除了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以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老老实实把饭吃了。
伸脖子看了看太阳,没问题啊。
袁秋也就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疑惑,并没有多加思虑,只要不是变坏,谁家父母都乐意看见孩子越来越董事。
俩人正聊着,门外一个小护士进来,手中拿了一捧花和一个盒子。
“姜禾量体温了,给,有人送来直接放护士台的。”
护士将花跟礼盒放在chuáng头,拿出体温计开始每日三次的例行公事。
姜禾在看到那束花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心都跟着紧了一下。
一样的紫色鸢尾,如同前世每到自己生日收到的一模一样,十几年如一日从未变过,也再没有第二个人送过她这种花。
姜禾什么都没说,袁秋也没有在意。
这阵子送礼的人很多,有冲着姜禾自己来的,也有冲着家里大人来的,目的不一,但表达方式都是一样。
老老实实的将吃完的饭盒推给袁秋,然后量体温,抽血,挂点滴,姜禾目不斜视的配合着,但心里却跟揣了一只抓挠的小耗子一般。
护士挂完点滴就走了,袁秋也被一个电话着急忙慌的叫走。
临走时还千叮咛万嘱咐,说什么赵阿姨最多半小时就到,有什么需要就先找护工。实在不行就忍忍,别碰凉水,别开窗户,别出门,别……
袁秋最后是被姜禾摆着手撵走的。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姜禾控制不住地将目光转向chuáng头。
拆开鸢尾同色丝带包装的礼盒,不是女孩子喜欢的奢侈品,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补品。
一件rǔ白色的薄羊绒马甲,斜开襟,外沿还有一圈绒绒的獭兔毛,拉开看看更像是一件小披肩,款式简单时尚,手感轻薄柔软,也适合她这个年龄穿,只是吊牌被刻意剪掉了。
抖开马甲的时候,姜禾发现盒子底下还压了一瓶东西和一张纸条。
瓶身上都是法文,放东西的人估摸姜禾应该看不懂,但还是很谨慎的将东西拆了包装才放进来。
可偏偏如今的姜禾不是小孩,光看那个瓶子就知道这东西不便宜,虽然只粗略看懂了几个单词,但是凭借自己那半吊子的法文也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东西。
是一瓶润体rǔ,纯糙本有脱敏的作用,那牌子她没见过。
纸条被整整齐齐的压在瓶身下面,内容很简单,只短短的八个字“沐浴后用,连用两周”,
分开两行连个标点都没有,也没有抬头,更没有落款,而且那个“沐”字中间多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墨点,估计是嫌“洗澡”两个字不好听,才写成的“沐浴”,穷讲究。
姜禾没见过陆关爵写字,不过猜想这应该是他的笔迹,字迹看上去像是专门练过的,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有些像他这个人硬朗有型。
光是这笔字让姜禾觉的陆关爵不像个没怎么念过书的混子。
腿上摆着摊开的马甲,左手握着润体rǔ,右手捏着薄薄的纸条,姜禾忽然一下笑了。
自己发红疹住院这件事qíng知道的人不少,所有人送来的一半以上都是进口水果,昂贵的补品,还有想投其所好送女孩子喜欢的饰品奢侈品,但能想到她前后背不能见风,送马甲,对症下药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上次自己怎么处理的这盒子?姜禾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根本没打开,直接冲窗户扔了出去。
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窗外,天很蓝,就如同现在姜禾的心qíng,有些事qíng豁然一下便想开了很多。
手上扎着针有些费劲,但她还是将马甲别别扭扭地套上了身,正合适,很软很暖很……舒服。
把马甲重新叠进盒子里,又七挪八挪的把盒子塞进小衣柜,坐回chuáng边伸脖子看了看那束鸢尾,用手指扒拉了几下紫色花瓣,花头轻颤还带着几滴湿漉漉的水珠可爱的很。
姜禾窝回被子里想睡一会儿,可眼角总也控制不住的能扫见那抹紫,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鼻子很酸,眼睛也热热的。
所有的一切还未发生,那些困苦,那些离别,那些灾难都还未开始。姜禾知道她是幸运的,上天愿意再施舍给她一个机会,让一切从新来过,她还能看到那些她爱着的人依旧好好的,她可以去守护,疼惜的人依然都在自己身边,以及……那个她亏欠终身的人。
陆关爵倾其所有为自己家人换得的周全,陆关爵用后半生为自己换得的自由,陆关爵用所有所有的一切为自己换来的平安,却最终被人断送在通向光明的临界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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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姜禾卷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谁?”姜禾探头问。
她住的是套间,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姜禾抻着脖子也看不着外面的qíng况。
“小禾在吗?”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诺诺的生怕吓到人似的。
姜禾额头直冒黑线:“夏琳琳。”
随着姜禾声音落下,外间的门被嘭地一下关上,随后那柔软的声音瞬间飙高飘了进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家赵阿姨在呢,怎么样好点了吗?”
利落的短发,右耳上还有一枚亮晶晶的耳钉,黑色小皮衣紧身牛仔裤,这哪里还有刚才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至于吗?一老太太给你吓成这样。”
“怎么不至于,你家那赵老太太比我家那位可厉害多了。”夏琳琳把手里的袋子扔给姜禾继续叨叨:“哎呦姑娘啊,这裤子可不行,这都破了怎么还穿出来了呢。还有这耳朵,扎这么多眼儿不疼啊。不是阿姨说你,女孩子家家的,稳当点儿。哎呀这个不能吃,不卫生,哎呦那个不能穿,太露了,小心着凉……”
夏琳琳学赵阿姨学的惟妙惟肖,把姜禾都逗乐了。
“还是你懂我,早就馋这个了。”
姜禾从袋子里扒拉出个鸭脖子张嘴就啃,全然将医嘱丢在脑后。
“还不知道个你,舍了命能舍那口吃?我跟你说,今儿来的时候,我特意淘换了这一身衣裳,怎么样,稳重吧。看看看看,就带了一个。”夏琳琳揪着自己的耳朵给姜禾瞧。
姜禾抬眼皮t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啃辣鸭脖子。
夏琳琳是她的闺蜜,十二三岁的时候通过家里大人来往认识的,后来又一起上的初中,高中,关系好的很,而且夏琳琳也是她身边唯一一个在姜家出事以后还敢跟姜禾继续来往,并想尽办法帮她的人。
两人xing格反差挺大,姜禾中规中矩,夏琳琳光看外表就能猜出一二,长的挺漂亮一小姑娘,却整天跟个野小子一样扎扎忽忽的。
“咦?这花……”夏琳琳迟疑了一下。
姜禾抬眼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夏琳琳,什么也没说。
“哎,不会……又是他吧。”夏琳琳说的时候还一脸的嫌恶。
姜禾占着嘴,只好点点头。
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表qíng,夏琳琳有些诧异,往常一听这个不早炸毛了吗?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来gān嘛?纠缠你还是告别?”夏琳琳拉过凳子来坐下。
“告别?”姜禾叼着啃了半拉的鸭脖子抬起头。
“你不知道啊。”夏琳琳用下巴点点那束花:“我也是听我堂哥他们说的,好像是去S市了。”
去S市?前世自打那件事之后她就彻底没了陆关爵的消息,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原来陆关爵去了S市。
看了看chuáng头的鸢尾,上一次她直接将花和礼物冲窗户扔了出去,因而夏琳琳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花,所以也不会想到送花的人,结果自然更不会告诉她这个消息。
S市吗?姜禾怔怔的想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想再见他一面,虽然如今什么都没有发生,无法跟他说声谢谢,但至少能为之前那件事说声对不起也好。
“琢磨什么呢?还担心啊?别怕,他一个大男人让咱们臭败成那德行,还怎么有脸留下来。”
夏琳琳的口气里还不免带上了几分得意,
陆关爵是在姜禾十八岁生日时候表的白,那时候的姜禾还是个彻头彻尾十八岁的小姑娘,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青chūn懵懂期,都面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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