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这麽说,老子笔头工夫不行,下面那话儿可是把醉菊馆那些小骚货侍候得哇哇淫叫,榜眼有什麽用,怕是死板得紧,可能把人伺候得舒服……”
坐在马车里的忘忧听到那两名男子的对话,墨眸冷得能成冰,撩起帘子,冷冷的瞪著两名男子。
两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皆是一脸看呆愣的看著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人,嘴巴滑稽的张著,直到云书捧著一包书过来,奇怪的问道:“忘忧……怎麽了?你朋友?”
看傻了的两人这才惊恐万分的跪下高呼千岁,这一叫,整条街都跟著跪了下来,原本就不怎麽热闹的宝的街此时更是鸦雀无声。
“你们……刚才谁说要把本殿下侍候得舒服?”忘忧冷声道。
“殿、殿下饶命……小民一时嘴贱……还望八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乌衣男人冷汗直冒,心道自己怎麽就那麽倒霉,竟在八殿下耳边说了那等下流话。
云书皱眉,他也听到不少窃窃私语,都是一些下流玩笑,他也只能当没听到了,看到忘忧脸色那麽难看,便知道这两人说的怕是忘忧最讨厌的──拿他的容貌作文章。
其实忘忧对别人拿他的脸来说事倒也没什麽,嘴巴长人家身上,他还能一个一个的缝住不成?这两人惹他气的,是拿云书来嚼舌根,什麽叫攀高枝?什麽叫把人侍候的舒服?
忘忧不愿再作纠缠,先催著云书上了马车,随後对地上浑身发抖的两人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若再让我听到什麽……我便把你们扔进窑子里,让你好好展示一下你那话儿侍伺人的功夫……”
次日早晨,打更的更夫在一间欢馆的後街发现两个人,一人己完全断气,另一人则疯疯癫癫,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破坏不堪,外露的皮夫上皆是骇人的伤痕。
更夫当即报了官衙,忤作验尸後道是中了烈性春药,後遭强暴失血过多致死,而另一样则情况轻点,却是受了刺激,惊吓太大,疯了。
帝王就在苏城,却发生了此等命案,震怒非常,当即下旨彻查,不多时,八殿下在宝和街和这两名男子起过争执的事引了出来,李家么女的事也被有心人挖出,一时间,竟再一次将八殿下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暴戾,残忍,狠毒这些贬义词,全指向忘忧,尽管官府还在彻查此事,但忘忧那日对两人说的最後一句话,仿佛就让所有人相信八殿下便是凶手。
第一二三章
在民间百姓越来越强烈的批判和指责中,忘忧的十六岁生辰一日一日接近,这一天,除了是忘忧的生辰外,还有是他举行束发礼的日子。
陈森和平儿忙碌的布置著一切,务求要给他们的主子一个完美的束发礼,赶在行礼的前一晚,所有的准备工作终於完成,次日,束发礼如期而至。
古人行束发礼,代表正式脱离孩童时期,理应开始为自己将来而努力,或入仕,或从商,总之,就是该工作了。
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大戴礼记.保傅》再简单点说,就是,长大成人了……是娶老婆的年纪了。不少人都会在束发之後娶妻成家,更多官商家庭则是让孩子纳妾,毕竟对以後要走权势之道的人来说,正妻之位,极为重要的。
本来皇子的束发礼都应该在皇宫内举行的,除了太子,皇子们行礼之後都会封王迁出皇宫,但由於忘忧早离开,束发礼也就在瑞王府举行了,这还是南回史上第一次,以往即便是游学在外的皇子,也要赶回皇宫,在宗庙由亲人为其束发。
当然,忘忧是不会愿意回皇宫的,皇宫的人也不会愿意再见到他,早在两个月前陈森提醒他的时候就让人以瑞王名义修书上奏,八皇子的束发礼就在苏城瑞王府举行,於是礼部请示了帝皇,几日後便得到应允的答案,一来束发礼不如冠礼重要,二来他若不愿也没人能说服他,不过皇帝居然亲自过来了,倒是让人有些吃惊,不知情的人还道八殿下果然得帝皇宠爱,知情者却认为,这是帝皇要趁机稽查八皇子,然而,真正的动机是哪一个,谁又知道呢?
此次束发礼一切从简,礼官没要,仪式也简了许多,只留下几个重要的。正午时分,瑞王府祠堂内一切就绪,邀请的观礼人只有十来个,包括此次随行的莫泠嵘在内的几个皇子,以及几个重臣,淮王莫熙然,当然少不了瑞王莫泠铮,邪教教主君念欢,以及,专程赶来为儿子庆生的皇帝,莫秋寒。
莫秋寒作为父亲,坐在主位,其余则站在两边,身著月白绣银礼服的忘忧按陈森所教,先朝帝皇躬身行礼,随後跪下行大礼,嘴里念著祖宗传下来的感恩祝辞,通篇长书念完後,云书行至忘忧跟前,执起忘忧的编成辫的两摄鬓发,剪下一小段,放入锦囊中,日後忘忧必须将这个香囊贴身携带,以提醒自己已不了小儿垂髫;一旁的侍人接过剪刀,递上一把样式古朴的木梳,将忘忧的头发一一梳顺,再束以锦带,忘忧再跪拜向祖宗以及生父莫秋寒行礼,以谢养育之恩,最後才是对加礼之人躬身作辑,感谢其为自己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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