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什麽父皇,哪里有父皇?
“一年未见,皇儿一切可好?”
莫秋寒眯著眼,说道。
“嗯,谢父皇关心,一切安好,很好。”
很好。很好。
莫秋寒在心里默念著这几个字,那叫一个恨呀。
很好,你当然很好!老子是糟透了!为你这麽一个小白眼狼,一年来竟是没一天是舒心的!
看到莫秋寒隐含著怒气的眼神,忘忧不淡定了。他对著莫秋寒,实在是心虚又心慌。
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忘忧转身,跑了。
留下一室的人,莫名其妙,申老爷一直很健康的身子,最後,终於没撑住,晕了。
第一六零六章
出了申府,忘忧一边故作淡定一边又忍不住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脚步明明就很急切,偏偏还要一脸轻松。
和申府有一段距离後,忘忧回头向後忘,看到没人跟来,松了口气,然而还没把那口气呼出来,就撞上一堵坚硬的人墙。
抬头,莫秋寒那张冷脸正盯著他看。
“皇儿怎麽走的那麽快,後面有谁追你吗?”好歹是个高手,要追上来,太容易了。不过,忘忧见了他就掉头走的举动,还是深深了伤了帝皇那颗敏感纤细的心。
忘忧小小的退後两步,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没人追我……父皇开玩笑了。”
莫秋寒依旧寒著脸:“那你那麽急……可是有什麽事吗?”
忘忧点头,认真道:“对,有急事,我要赶回去吃饭。”
莫秋寒抬头看了下天,然後扯出一抹微笑,道:“这午膳时间刚过,离晚膳还有那麽段时间,皇儿是要吃哪餐呀。”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听得忘忧一抖一抖,“就……下午茶……儿臣正值发育期,比较容易饿。”
“这样呀……”莫秋寒拖长了尾音,似乎在考虑什麽,好一会儿才略带欢愉的说道:“听皇儿这麽一说,父皇倒也有点饿了,不如,父皇与你一同回去,顺便看看,父皇的皇儿,这一年来,过得怎麽样?”
说在“这一年来”这四个字子,帝皇格外有些加重音了,听著有点咬牙切齿恨恨的味道:好嘛,你这年倒是逍遥,找了这麽一个地方,跟你的姘头快活!有了新人忘旧人,这话算是认识了!
不远千里前来抓奸的帝皇心里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咆哮一声,再把人打晕了然後打包带走,用那根早备好的千年玄铁链锁住,拴在腰上──看你还敢跑!
见忘忧不答话,莫秋寒又笑著问了一句:“怎麽,皇儿还怕父皇对你(的姘头)怎麽样不成?你看父皇像那种人麽?”
不知道怎麽的,忘忧心越来越虚,那种心情,就像是被妻子抓奸在床,心虚不止,还有一种负罪感!
“父皇说笑了。”忘忧的觉得自己的脸僵得像泥人一样,想了一下,最後道:“最近买了不少花,正在移植到後花园……家里现在怕是满地泥土,乱得厉害,不如,由儿臣作东,去前面的酒楼喝茶好了。”
莫秋寒也不逼他,点头应了声好。随後又道:“我却不知,皇儿也是善长这种推托外人的说辞的。”
忘忧顿了顿,只道:“也不是善长……听得多了,还是会点的。”
外人那两字,让忘忧的心震了震。偷偷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後者的嘴唇抿紧,让两片唇更加利薄。人家都说,这样的唇形,都是薄幸之人。
我倒愿你真是薄幸无情的。
两人随便找了一间酒楼,要了一间包厢坐下,让小二随意上些酒菜,随後,便沈默了。
第一六零七章
莫秋寒给两人的杯子都倒了酒,几杯下肚,脸微微有些红了,长叹一声,道:“皇儿这一年来,过得可好?”
“好。”忘忧看著杯里的酒,道:“这话父皇一开始时就问过了。”
“这样啊……对啊,问过了。”莫秋寒扶著额头,闭眼喃喃道:“问过了,对,问过了。呵,父皇年纪有点大了,脑子有些糊涂。”
忘忧愣了下,突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他的生身父亲,虽然外表看上去依旧年轻,岁月对他厚爱,并无留下太多痕迹,但这个男人,的确有三十好几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长寿的,习武者更是如此,只是,在忘忧对岁数的认知里,三十好几,的确是不年轻了。
要是按那个世界百年为一世的说法,三十好几,都小半辈子了。
看看他的额头,没什麽皱纹,脸上的皮,也没有松驰的迹象,光滑的肌肤看起来说是二十出头也不为过。
但是,那双利眸里的沧桑,却显示,这个男人,是经历过年岁的。
那种沈稳内敛的气势,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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