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迷惑,为什麽少年的出现会让自己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由出生以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时刻牵动著他的心,即便是登上皇位时也只觉得理应如此!
他爱上了他的儿子!但他无惧伦理,血缘只能加深两人间的羁绊,并不能阻止他的爱!
看著如此出色的少年,他喜:恨不得对所有人人说,这是我的!这是我的爱人;同时也怒:心中的宝物竟如此大刺刺的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看些人的眼神让他奋怒!他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宝物!
穆隆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并未注意到旁边的人,但君无月却清楚的感受到旁边这位与自己持平站在高位的帝皇此时散发出来的气势,以往犀利让人不敢直视的凤目紧盯著那位少年,眼中带著让人无法理解的疯狂,似乎要把那绝美的少年拆吃入腹!
君无月很清楚,那不是父亲对儿子的关爱,是情人对情人爱意!那浓重占有欲让人害怕!
这无情无欲,藐视世间一切的男人,居然爱上了一个少年!爱上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君无月哑然,惊诧於这一切,随即心中起了算计,这男人,怕是爱惨了少年,但少年似乎并没有这种感情,若是……
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莫秋寒感觉不到任何少年以外的东西,全身戒备,蓄势待发,若是那多里的箭要伤到少年,他定会出手!
第二十九章
“多里王子,你说过,若是我赢了,就随我怎麽样,是这样吧?嗯~”踏著步子走近多里,凑在他耳边用只有对方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说,我要怎麽样你好呢?割舌头?断手?还是……让你对我跪下,叫我爷爷?”
让他一国王子跪下叫爷爷,简直比割舌断手还要羞溽人,多里咬著牙不说话。
这是他自大轻敌的後果。若不是亲眼所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相信这个绝色倾城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七殿下有如此箭法,那些所谓的神箭手在他面前也只有自惭形愧的份了。
“愿赌服输,既然我说了随你,自然就是随你了。”比试之前他说大话了,若事後没有承担後果的自觉,那他就枉为同元男儿了。“并非我学艺不精,若我的箭没有被你破了,我敢肯定我的箭一定是刚好擦过你左臂上的袖子。不是我没用,是你太厉害了。”
的确,若不是他出了怪招,最後大概也是平手。忘忧当初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才干脆废了他的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作弊出茅招。
多里抬起头,脸上没有羞辱不服,反倒从容胆然,同元男子特有的黝黑皮肤在阳光下闪著水光。他朝忘忧拱手,朗声道:“八殿下箭法了得,多里甘拜下风,输给你,我心服口服。”顿了顿,又道:“之前是我出言不逊,我愿意向贵国的大殿下以及八殿下道歉。”
“你不会以为道歉就没事了吧?”忘忧双手抱胸,嘴角撩起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慵懒而倨傲,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
但美人就是美人,若是由面目可憎者来做这种情必然是让人牙痒痒恨不得拍死他的,而当这样的表情出现在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上却是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再者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一向给人印象是暴躁霸道的多里听了忘忧一再挑衅的话语也不恼,正色道:“当然,我多里说话算话。不过──”语气一转,“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初就说好了是‘我们’之间的比试,所以,我希望八殿下提出的条件不要涉及两国军政,我完成这个条件是以多里的名义,而不是同元大王子。”
“呵~你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嘛。”听了对方的话忘忧只是冷冷笑,“原本是想让你们割几个城池给我南回的。”
两人对话的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原本在忘忧赢了那一刻就吊著一颗心的同元臣子松了口气。当初他们一直担心忘忧若是提出要大王子到南回当质子或其他更过份的请求时该怎麽回绝,如今听得大王子这麽一说顿时放下心来,也暗暗赞许大王子的机智与先见之明,居然真在打城池的主意,这南回八殿下胆子不小嘛。
立场不同,对此事的感想自然也不一样。同元臣子是松了口气;南回臣子扼腕愤慨;太月臣子则惋惜不已,毕竟若是南回真的开口要城池的话就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同元南回相争,得利的自然是他们太月了。
不过三国君主却不这样认为,莫秋寒了解忘忧的性子,而穆隆沙和君无月虽然对忘忧认识不深,却很清楚他定不会提出割让城池这种要求。他之前就表明了无心天下政事,主动挑起祸端揽麻烦上身的事他是不会干的,那些话不过是随口说说捉弄在场这些看好戏的人罢。以现场情况来看,他的目的达到了,三国臣子色彩缤纷的脸色的确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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